我是這樣的人麼?(1 / 2)

我著實是不太容易。

我一個目不能視的十七歲丫頭,成天隻能混在一群男子中間,我著實是不容易。

像顏路張良並著天明少羽這幾個知道內情的還好,其他人便是我的災難。特別是伏念,要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收留兩個被重金懸賞的人已著實為難他了,如今再加上我這麼一個,呃,身份不明的人,他這個掌門,也忒不容易。

我為了不驚動伏念,隻能窩在顏路或張良的屋中,不過大多數時間是窩在張良屋中。畢竟顏路在小聖賢莊中的地位是二當家,自然是要比張良忙上一些。所以,我在一天晚上被偷偷移到了張良那兒。

但是我一個女子睡在一個男子屋中似乎頗為不妥,於是我很自覺地裹著條被子躺在了地上。

便是如此平靜地度過了幾日,起初我並不習慣如此的生活,時常是連走路都東倒西歪。張良心細,給我換上一條四指寬,上麵用金絲銀線繡有花紋的縛眼帶子。他說,這樣看起來更秀氣。

我想他真是白費事,左右我是看不見的,繡上了花紋又有何用?莫非是給別人欣賞的?想到這一層,覺得更不符合實際,有誰會盯著一條縛眼的帶子看上半天,最後怯怯道一句“我看姑娘這條帶子上的花紋繡地甚好看,能否借在下臨摹一番?”我準會一掌將他打飛。

張良怕我一個人在房中寂寞,便帶著我到處晃悠。我暗地裏將他罵了一通:不才老身我前幾日在陰陽家受的傷還未好的完全,你卻帶我瞎晃,折煞老身了!

剛說完最後一句正想呼口氣表示暢快時,隻聽身後響起:“原來小夏你又在此處暗誹在下。。。”語氣裏還是一種委委屈屈的模樣,讓別人聽了覺得心裏想貓撓了一樣,直罵自己怎的不是人,怎的冤枉了如此一個良家少年。

誠然,我沒有冤枉他。

他走過來拉我的手,我本能的縮了縮,卻還是被他握住了,他與我道:“今日去見位故人,小夏你便與我一道去罷。”

“這,,不太好吧。”我想,張良啊張良,你要見故人何必又多此一舉的帶上我啊,我不是去攪局的麼。。。

“小夏難道不想出去走走麼?”

他始終拉著我的手沒有鬆開。

那聲“小夏”聽得我心裏毛毛的,我幹咳了兩聲道:“出去走走是一回事,陪你去見故人就又是一回事了,況且你們敘舊夾了我一個外人不太方便吧。還有,不許再叫我‘小夏’,真是難聽死了。”

他思索了片刻後道:“那位故人你也見過的,夏夏。”

我一頭栽了下去。

張良他說得沒錯,他口中的故人,我的確見過。

衛莊。

想起他前些日子在機關城中的所做所為,我就想上去痛揍他一頓,好在理智占了上風,否則,恐怕張良現在已經在幫我收屍了。

倒是張良,提著那把劍譜上頭排位第十的淩虛劍與衛莊打了一番,如此精彩的場麵就在現場的我竟一點未看到,心中是甚惆悵甚遺憾。

我原以為他們打完就該想沒事人一樣地走開,果然我還是太一根筋了。

“這位漂亮的妹妹,似乎在哪裏見過。”

“那日在機關城中不怕死地叫衛莊是‘大叔’的正是在下。姐姐還好麼?”

殊不知,衛莊額上的青筋在不經意間跳了那麼幾下,靈敏的感覺告訴我有人正記仇地將我看著,我不自覺地向我較為信任的張良身邊靠了靠,沒想到他竟放肆到用手攬著我的肩道:“夏夏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