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樣的人麼?(2 / 2)

衛莊和赤煉都愣了愣,隨後聽見衛莊咳了兩聲道:“子房,這麼俗氣的名字是你取的麼?”

誠然我不喜歡張良給我去的這個小名,但還不至於是俗氣,我心中瞪了衛莊兩眼後道:“原來他叫我小夏。”

我又聽見衛莊幹咳兩聲。心想他是不是該找個郎中來看看啊,這小咳嗽什麼的是萬萬不能忽視的,要知,許多人的肺癆就是由這小咳嗽轉變來的。。。

回小聖賢莊的路上,張良與我說天已經黑了,我想反正對我來說黑也好白也好,都是一樣的,何苦他還多說一句來提醒我呢?

在他屋中住了幾日,我便已熟悉了他房中哪裏是桌子椅子,哪裏是空的了。我真不由得佩服自己在失明過後還能活得頗遊刃有餘。

今日走了不少的路,我的兩腿甚是酸痛。回到他房中洗漱完畢後早早地裹著條被子向地上一躺,聽屋外雨點打在瓦片和竹葉上的聲音。

一時間屋中靜默無言,張良沒有睡,正點著燭火不知在看著什麼。

我翻了個身準備以更舒服的方式入睡,卻聽他道:“今晚你睡床上吧。”

尋思了半晌才得知他是在與我說話,我睡床上,那豈不是。。。不成不成。

“怎麼了?”我聽到他卷起了一卷書,又打開了一卷。

“不,沒什麼。”我摸了摸鼻尖,“地上挺好的,嗬嗬,挺好的……”

“哦,是這樣。”他輕描淡寫地道:“今晚下雨,地上一定也很潮濕,本想讓你一人睡在床上,夏夏你卻如此不領情,那你還是睡地上罷。”

“什麼!”我聽得他重讀了“一人”,當即便跳起來,爬到他那張舒服的床上,“嗯,我領情,我當然領情,嗬嗬嗬……”

燭光搖曳,映著男子俊美的側臉,嘴角勾著一個亙古不變的弧度。

床上果然比地上要舒服許多。

我好奇昨晚張良睡在哪了,正尋思著,不小心將這個問題說了出來,好巧不巧地被張良聽見,他道:“自然是睡在床上。”

“你說什麼!”我一下子直直地坐了起來,“你……我……”

“如何?”他強忍著笑。

“我要亂棍將你打死!”我揪著被子發狠。

他依舊是笑著,不緊不慢地道:“前幾日在庭院中,夏夏你可是輕薄了在下?”

“這……”本想一輩子不再提這事,卻依舊被他挖出來舊事再提,我的老臉不禁紅上一紅,“我……”

“如今在想若想將它連本帶利地一同要回來,又有何不可?”他那雲淡風輕的語氣,似乎我就隻是欠了他些錢,他此刻正問我要錢一般。

我一頭栽在床下。

他走來將我扶起,笑道:“夏夏覺得我是這樣的人麼?”

“是。”我不假思索十分迅速的在第一時間回答道,還誇張地猛點頭。

“……”他默了默。

“你跪安吧。”

“……”他理了理我的頭發,道:“夏夏可願跟著我?”

“啊?跟著你幹什麼?”我甚警惕地雙手將衣襟拉緊。

“……”他顯然是對我的動作有些不滿,“自然是好讓你有些事情可做嘍。”

其實轉念想來,跟著他至少還是有點事情可幹的,至少可以去調侃天明兄和少羽兄,或是聽著他**他們二人。我點頭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