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天明說,最近少羽兄自見著他的青梅竹馬龍且後心情就頗低落頗鬱悶。
我想著我那才叫鬱悶才叫糾結,少羽那些事與我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如今我是很怕見張良了,倒不是怕他怎麼我,隻是怕不知如何坦然麵對。他那天的所作所說都像是一場夢一樣,隻是這夢醒之後,夢中如何,我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天明又告訴我,少羽他今天第一次被伏念罰站,是因為他在伏念的射術課上說了一番極符合他項氏一族少主的霸氣威武的話,我搖頭想:少羽啊少羽,你霸氣威武固然是好事,隻是用的不是地方啊。
“子羽,被師尊罰站,感受如何?”我聽著那調侃的聲音臨近,趕緊躲到天明身後。
“三師公不要再取笑了。”接著是少羽兄低落的聲音。
我似乎聽到張良兀自輕笑一聲後才極真實地喚了一句:“子明。。。”語氣中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我可以想象他皺了皺眉頭然後道:“夏夏,別躲了,你比子明大出好多。”
我原來是半蹲在天明身後的,聽到他那一句損人的話,我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三師公好。”天明甚有禮地道。
我既比天明年長,又如何能不如他知禮數呢?我甚糾結地幹笑著站起來道:“張良啊,嗬嗬,你好啊。。。”
他是沒有理會我這句廢話,而是轉向天明:“子明,與我和子羽一起去桑海城中如何?”
“好啊。”天明的回答向來不用經過腦子。
我在心中確認了兩遍,確定張良真的沒有提到我,正想送口氣,可以回去歇會兒來著,卻聽他先開口:“夏夏也一起去。”
這不是一句疑問而是一句十分強硬的肯定,我心裏涼了涼,覺得自己美好的小憩時間又沒了,甚幽怨地在心中嘀咕著張良的不是。
誠然,我對自己的定位是十分清晰的,我是寄人籬下,而寄人籬下的人隻能聽主人的話。縱然心中那百萬個不願意也隻能跟著張良走了。
我記得前些天才剛來桑海,這些天應該沒甚變化。算了,就把這當做是一種修習吧,修的是腳上的功夫。
其實我們這一路上都是頗沉悶的,又沒有人去打破這沉悶的氣氛,著實讓人難受。
到了桑海熱鬧的街道上後,這種情況沒有得到任何的改觀,我和張良甚是默契地歎了口氣。
“我今日帶你們來散心,但是你們看起來都不太高興……”
“我是很高興啊,是少羽這個家夥,破壞氣氛。”天明那委屈的語氣激得我想笑,卻又忍住了。
有一種很強烈的氣息從我身邊經過,我頓了頓。
“抱歉。”一個陌生卻又平靜的聲音。
“沒事。”張良答,接著又對我們道:“走吧。”
“三師公!”天明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我們去吃烤山**~~”
前一刻還在這裏,後一刻就立馬顛顛地跑去見他的熟人了。
“子羽,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