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家夥神色鄭然,以及這番‘合情合理’的話語。
陽遊正和池仁昌傻眼了,其他三堂長老亦是如此。
是誰口口聲聲的說不取消賭約?
是誰口口聲聲說,弟子之間的藥鬥是私人事情!
是你,就是你!
現在倒好,你徒弟輸了,要自廢武功和自宮,你就開始說恩怨兩清,你他媽能不能別這麼光明正大的無恥行嗎?
陽遊正被他徹底打敗了。
而寇明理也是心中叫苦連天,他知道自己這番話說出來,就是在打自己臉,但為了徒兒的武道和終生幸福,他可以不要臉。
古木豈會放過馬明?
所以他冷‘哼’道:“馬師兄厲害啊,輸了比賽還有長老為其撐腰,感情之前就算計好,輸了也沒事,師弟我真是佩服。”
這段話仿若鋼刀利劍,一次次砍著馬明,砍的遍體鱗傷,麵對此種羞辱,後者甚至差點一怒去實現賭約,不過,畢竟他還是很理智的。
“在座師兄和諸位長老,我高尚初次進入煉藥堂,無權無勢,隻能任人欺負,隻能忍著,但我不甘心,在兩個月內,飽受欺辱,努力提升丹術,甚至不惜服用火靈丹,為的就是將欺負我的人擊敗!”
“我僅僅是想捍衛男人的榮譽,可馬師兄卻主動提出賭約,當時我猶豫了,因為我知道他很厲害,我不一定勝出,但,最終我還是選擇了同意,因為我是男人,我輸得起!”
“被你們藐視,被你們不看好,我沒什麼怨言,因為我知道,一切要用實力來證明,我剛才被認為輸了,別人就要我履行誓言,如今我贏了,有人卻在這裏阻攔!”說到這裏,古木抬手指向郜季,看著寇明理,一聲冷笑,道:“請問這位長老,他在嘲笑刺激我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
又指向暗處,愣愣出神的藍寧。
說道:“他在等待看我笑話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
最後又將手指向馬明,冷冷說道:“他以為我煉出的是廢丹,逼迫我去實現賭約,這位長老,你又在什麼地方!”
三次質問,次次冷厲,次次鋒利!
寇明亮啞口無言,臉色極為難看,而畢竟是長老,所有就要說什麼,但古木不給他任何機會,而是佯裝恍悟,道:“哦,我想起來了,你就在這裏,你還說這是弟子間的私事!”
“如今,你又說勝負分出,恩怨兩清,在這裏多管閑事,我隻能送你兩個字。”冷冷看著寇明理,古木石破驚天的道:“傻比!”
嘩!
如果說剛才古木長篇大論,引起了眾人的同情,甚至有丹鼎成員還想主動出麵力挺他,而聽到最後兩個響亮無比的字,他們沒有了任何想法,有的隻是震驚和目瞪口呆!
彪悍!
高尚竟然罵長老是傻比?
所有人頓時淩亂了。
這簡直是藥堂曆來都沒有發生的事情,畢竟長老是長輩,尊敬和恭維還來不及呢,誰敢這麼罵,而且還罵的這麼光芒正大,罵的這麼解氣!
對,古木罵寇明理,讓諸人很解氣,或者說罵的讓他們很暗爽。
這其中也包括陽遊正和池仁昌,畢竟後者太無恥,被罵了活該。
可是,身為堂主就算再爽,也不能表現出來啊。
所以陽遊正搓著臉,向著古木喝道:“高尚,你如此辱罵長老,膽大包天!”
寇有理此刻神色猙獰。
他堂堂的長老,如何能夠忍受一個小輩的辱罵,所以顫抖著手,指著古木,向著陽遊正氣急敗壞的道:“堂主,此子敢羞辱老朽,實在是大不敬,必須嚴懲,必須嚴懲!”
陽遊正肅然地點點頭,不過還沒有說話,古木卻搶先道:“我辱罵長老甘願受罰,但馬師兄賭約之事,請堂主為我做主!”
“厄……”
陽遊正一怔,繼而嘴角抽搐,這小子竟然把難題拋給了自己。
就在陽遊正為難的時候。
藥解堂的孫長老站起身義正言辭的說道:“陽堂主,願賭服輸,欠債還錢,此乃天經地義的事情!”
此人明顯是在給前者施壓,是在力挺古木。
其實他出現在這裏,不單單是為了挖牆腳,更多的是受段生死委托來幫他這個徒弟。
段生死雖然知道古木會贏,但也知道這件事收尾恐怕不會那麼簡單,所以才走了這一招,可謂是一個極好的搭檔。
“不錯,老朽讚同寇長老剛才所說,這種賭約屬於弟子之間的私事,我們不應該幹擾。”李長老也站了起來。
他這句話,非常犀利,就是在‘啪啪’打寇明理的臉!
誰讓寇明理在藥鬥前曾經諷刺過李長老的煎藥堂,不趁機落井下石,那怎麼能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