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楚雅魚舔了舔嘴唇,“如果要探討人生,不妨再開一瓶酒。黑小姐,你今晚滴酒未沾,”
“我懷孕了,”黑蜘蛛翻了一下眼睛,“不行嗎?”
楚雅魚噎了一下:“行,行。想不到你也會講冷笑話。”
黑蜘蛛起身扭頭走出了餐廳。
“女人很難侍侯。”胡莉歎了一口氣,“不過莫名其妙會高興或沒由來會發火的女人倒也有趣。”
“小妞,”康儀點燃一支香煙,“你是說我嗎?”
胡莉端起酒杯喝幹了酒:“康小姐,我才沒功夫跟你磨牙。大家早些休息吧,還有六小時到區吳山。”
紫塔號抵達區吳山時大霧彌漫,幸虧刺客在一塊巨石上設置了信號燈,胡莉才操縱設備得予安全降落。
楚雅魚打開艙門去接刺客來吃早餐後,我們等了半個多小時,大霧才漸漸消散。
仿佛是一個奇異的夢境,我們在液晶屏幕裏看到無數巨石如擺在一個大棋盤上的棋子般顯露出來。流水在千百條縱橫交錯的縫隙中汩汩流淌。
天色逐漸明朗,旭日的光輝照耀大地。
我們心情愉快地走出機艙,感受太陽的溫暖,暢快淋漓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通過微型高倍望眼鏡,我看到遠處矗立著千百座小山丘,恰如整裝待發的千軍萬,場景令人震撼。
我將微型高倍望遠鏡遞給黑蜘蛛,使用地質錘在腳下的巨石上敲下一片岩石細細觀察了一番,對花酒笑了笑:“這座山是石英熔岩,具有典型的冰川期特征。冰雪瞬間融化能夠把一座山體割裂成這種樣子,真是大自然的奇觀。”
“自然界的鬼斧神工才稱得上是完美的藝術。”花酒看著小香姬興奮地玩水,拍了拍三妖精的肩膀,“妹子,給金燦燦多照幾張照片,童年的美好時光總是讓人留戀。”
三妖精擺弄著照相機,點了點頭。
我和程遙經過商議,決定全體人員徒步考察。
我們返回機艙整理背包,女人們打扮的花枝招展,飾戴上各式眼鏡,就好象不是去考察,而是輕鬆地去進行野炊一樣。當然程遙、黑蜘蛛、貝拉、三妖精和楚雅魚並沒有忘記佩戴手槍。我發現愛玩槍的女人也偏愛塗深色的口紅。
小香姬挑了兩隻電子貓隨行。
我們在巨石和流水之間穿梭了幾小時,太陽當頂時發現在密密麻麻的石頭中間,我們最多是一群小螞蟻。
我吩咐大家停下來休息。
胡莉和楚雅魚麻利地燒水煮茶。
吃過簡易午餐,我們繼續前行。
經過跋涉,黃昏時我們終於接近了山丘。
在石頭之間跳躍行走其實很費力氣,但是大家的狀態都還不錯。我們選擇了幾塊巨石搭帳蓬宿營,把其中一塊平整的石頭當成了天然的餐桌。
晚餐很愉快。坐在石頭上看著流動的水進餐是一種很悠閑的享受。比單純站在小橋上觀看流水有詩意多了。
月亮升起來時,月色十分清朗。我們燃亮的聚能燈在月光下象一隻隻熒火蟲。
女人們毫無顧忌地下水洗浴。
愛水是女人的天性,也因此成就了女人的美麗和似水的柔情。
在一片嬉鬧聲中,我喝了一杯熱茶,早早地鑽進了帳篷。
考慮到明天要在迷宮般的山丘中行走,我不禁十分躊躇。因為我知道,在狹窄的境地裏移動,比在溝壑和峽穀地帶困難得多。
在我輾轉反側時,康儀裹著浴巾,嘴叼香煙頭發濕淋淋地掀開帳蓬門:“博士,你不舒服嗎?”
我掀開睡袋坐起身:“沒有。我在考慮明天怎麼行動。”
康儀傾進身子,取下香煙遞給我,舒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病了。往縱深考察我覺得不難。隻要分成幾個小組,就能避免大隊人馬在狹小的通道裏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隻要調整好對講裝置,大家隨時能互相照應。”
我接過香煙抽了一口:“有道理。”
康儀欲說什麼,胡莉走了過來:“康小姐,回你的帳篷我跟你按摩一下,免得明天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