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有聲音傳來,漆黑玉牌回複原狀。易揚又小心翼翼的放好後收進了修道界比較貴重是空間戒指之中。這種戒指是用一沙一世界的原理做成,內有一定的空間能存放物品,並且空間內是靜止的,不能存放活物。隻要烙下自己的精神烙印,輸進極少的真氣就能從中存取東西。這種儲物的法器雖然很方便但是煉製卻稍微有些困難,因此隻有一些修為或者身份比較高的人才能擁有。易揚是易希海的次子,修為已達元神期,自然有此法器。
做完這些後易揚便撤了結界,真的開始打坐修煉不做其他了。
易天坐在床上,盡管清靜無為多年也不禁三屍神暴跳,心中怒火滔天。自己的二叔居然殺兄弑父,而且還泰然處之,其冷血狠辣簡直是令人發指,如今還要殺自己的母親,徹徹底底的觸怒了易天。
此刻的易天哪裏還有一幅書生意氣的清秀模樣,雙眼通紅,臉上的表情因抑製怒火而愈發的猙獰,全身上下不住的顫抖著,宛如一座就要噴發的火山,恐怖,詭異。是什麼,讓金剛怒目?是什麼,讓杜鵑啼血?是什麼,讓人,寒心?異常恐怖的氣息在易天房裏彌漫,整個空間幾乎凝滯,易天三千青絲無風狂舞,如魔如狂。真氣亂竄,氣血逆流。
走火如魔的征兆。
忽然間眼中閃過一絲清明,易天身體猛然一震,怒火漸漸壓下,“噗”突出一口黑血。易天搖頭苦笑道:“竟為了一隻畜牲,險些怒火攻心走火入魔。幸而道心堅定,始終一絲清明留心中。主上?殺我娘?”易天散發出一股股霸道無匹的的氣息在房中肆虐,儼然不似一個先天中期的修士所能擁有的。
一陣發泄後,易天沉下心思慮對策。顯然那個聲音的主人,易揚口中的主上在幕後操縱著一切,易揚隻是其中一顆棋子,易家已然落入了這個幕後操縱者的棋盤之中,易家尚且如此,那麼可想而知必然還有其他或大或小的勢力已然在不知不覺間落入了這盤棋中。此局大勢必然已成,否則也不需這麼著急就要殺了母親,可見成功了便是錦上添花,不成也無傷大雅。不過現在既然多了自己這個黃雀,倒也可以暗中周旋,徐徐圖之。
易天不屑的笑道:“想殺我母親?哼,不自量力。”說完便閉上眼睛開始調息因剛剛怒火而造成的損傷。
第二天晚上,易若夢正在自己房裏研究最近得到的一些情報,突然一片樹葉飛射進來釘在易若夢身前的桌子上。
“什麼人?”易若夢大喊一聲後瞬間衝出房門,但是除了門外守衛的侍衛一臉茫然的看著易若夢外,沒有任何人的蹤跡。
“公主殿下,發生什麼事了麼?”一個侍衛小心翼翼的問道,眼前這個有著沉魚落雁般容貌的公主殿下傳聞中可是有著非常可怕的手段的。
“你們剛才可有見到什麼人?”易若夢問道
“回公主,屬下二人一直在外護衛,並未看到任何人。”一個侍衛應道。
“沒事了,你們繼續守衛吧。”
“遵命。”
回到房內,易若夢拔出樹葉一看輕咦了一聲,樹葉上居然寫了幾個字“易揚,不可打草驚蛇。”
拿著樹葉反複了看了幾遍,實在看不出什麼異常,易若夢心中訝異,究竟是何人所為,憑自己的修為居然直到樹葉欺身才有所警覺,看來此人並無惡意,否則樹葉換成暗器,以此人如此的手段,我不死也要重傷。那麼樹葉上的字是什麼意思,易家隻有二叔才叫易揚,不可打草驚蛇又是什麼意思,莫非二叔身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我執掌天網,情報搜集能力在修道界也是數一數二的,連我都不知道,此人又是如何知曉?況且二叔身居在皇宮,外出的次數不多,易家如此多高手日夜不停輪流監視整個皇宮,他又能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莫非是離間之計?不可能,我父親這一脈隻有母親,我和大哥,而且素來與大多易家人並不和睦,與二叔一脈也是如此,根本無需離間。
此人要麼修為高絕,要麼也是我易家的人,否則不可能如此悄無聲息。如果是易家的人必然知道易家各人間的關係,所以無論哪種情況都不應該是無的放矢,其中必有因由。用樹葉傳書,可見此人心存善意。若是前輩高人,根本無需做如此之事,隻要一個傳音入密即可。那麼就應該是我易家人,如此大費周章,必然是不想讓我知道其身份,易家中人誰有敵意,誰有善意,即便是各位長老我也清清楚楚,誰都不會做這種事情。
突然眼睛一亮,轉而又黯淡下來,自言自語道:“莫非是我那哥哥?不可能啊,他修為那麼低,不過除了他還會有誰呢?”
易若夢在兩年前剛滿十六歲就被易希海任命執掌天網,其天資由此可見一斑。如今僅憑一片樹葉,幾個字便能將其中的隱含的東西抽絲剝繭般分析出來,甚至連煞費苦心,想隱藏身份的始作俑者都被其推測的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