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門!”
楚逸飛聽了齊雲門這三個如雷灌耳的字眼,不禁也脫口而出自說了一遍,臉上滿是欣喜若狂與無限向往的神情。
隻因他所聽過的所有傳奇故事,幾乎每一個都與齊雲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這個名字,說其名傳千古家喻戶曉亦不為過。這個名字,幾乎是每個修真煉道之人心中的夢想。這個名字,幾乎直接代表了修真煉道與飛升成仙。
楚逸飛的心中又對碧月多了幾分敬羨喜愛之意。
碧月似乎對楚逸飛聽到這三個字後的反應相當滿意,當即笑道:“那你想不想拜入齊雲門修行呢?”
楚逸飛一驚未平一驚又起,不敢置信地問道:“真的嗎?我也可以拜入齊雲門嗎?”他曾聽說書老爺爺說過,如齊雲門等修真巨派,皆是非資質絕佳之人不收的。他可不敢妄想自己天賦奇佳。
碧月突然不笑了,上上下下看了楚逸飛一遍,滿臉疑惑地問道:“你真想拜入齊雲門?”
“嗯……”楚逸飛將頭點得仿佛雞啄米似的。
碧月更加疑惑道:“可你本身的修為,已然頗為高深,又為何還要拜入齊雲門呢?”
“啊,我哪有什麼修為啊?仙子你別說笑了,我不是個農家子弟罷了。”
“那你方才又是如何破掉太極圖禁製的?”碧月瞪大了水靈靈的雙眼,驚詫莫名地盯著他問,她以為他的修為已然高到了足以讓她完全猜測不出他究竟修為幾何的境界。
楚逸飛伸手撓了撓頭,漫不經心地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那麼閉著眼睛一撞,睜開眼睛的時候,人已經在裏麵了,奇怪的是太極圖竟也憑空消失了。”
碧月上上下下端詳了他好一陣,心想:“他身上看起來的確沒有一絲真氣,而以他的年紀,修為又絕不可能強到可以隱藏氣息而不讓我覺察出來的高度,看來他應該沒有說謊。但若他真沒有說謊,此事便太過蹊蹺了——荒野山洞出現我齊雲門太極圖禁製,本來就已經夠奇怪的了,如今卻又來了個可以輕易破除禁製的毫無修為的平凡少年!”
碧月尋思良久,突然想起傳承禁製來:“許多門派在布下禁製之時,為了禁製隻防外人而方便自己人,便以特殊秘法加上本身精血,製成禁製。如此一來,他的後人便可以自身血脈,輕易打開禁製了。想必這個山洞中的禁製必是楚逸飛先人所設了。這家夥雖然修為全無,但其家族必然與我齊雲門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看他的樣子,似乎對自己的家族之事全然不知一般,這其中必然有什麼重大的秘密,我一定要查清楚——或許他就是楚師伯與慧心師叔的遺孤也說不定。果真如此的話,那麼當年與遺孤一起失蹤的玄清師伯,也必定是跟他在一起的了,那麼此行就太功德圓滿了!可是這未免太巧合,也太輕而易舉了,本門苦心尋訪十幾年而不得之人,難道真的竟如此剛好被我找到了嗎?可是天下事無巧不成書,也許自己的運氣本來就這麼好呢?”
想到此處,碧月欣喜若狂,心想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這次沒有白下山,太好了。
楚逸飛看碧月兀自大笑,莫名其妙,小心地問道:“碧月仙子,你笑什麼,是不是覺得在下不夠資格拜入齊雲門啊?”
碧月這才回過意來,怪自己一時欣喜失態,忙收起笑容,想到楚逸飛曾經舍身相救,身世又如此神秘,便狡黠笑道:“看你資質雖非不世之才,但也過得去。這樣吧,看在你救我的份上,隻要你表現得好,相信隻要我一句話,便可讓你加入齊雲門。”
楚逸飛大喜過望,躬身低頭便拜,道:“多謝神仙姐姐——”
碧月嚇了一跳,連忙出手攔住,道:“喂喂喂——你別拜我,我可不想折壽。要拜等正式入門時,再拜你師父吧。”說完又忍不住大笑,笑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
楚逸飛傻笑不已,看著她歡笑的可愛可親模樣,心裏也不由自主地高興起來。
“對了,方才你找了這許久,可曾找到什麼出口嗎?”
被碧月這一問,楚逸飛猛然醒悟,剛才高興過頭了,竟忘了父親還生病在床。於是又心急如焚道:“沒找到任何出口。對了仙子,我父親還臥病在床,如今隻怕危在旦夕,還請仙子務必出手相救,否則我爹恐怕——”
碧月嗔道:“都說別叫我仙子了。放心吧,方才那粒無極丹,我隻服下了一半,那剩下的另一半,便是要留著救你父親的。無極丹乃我齊雲門無上聖藥,尋常之人,隻要尚有一口氣在,便可藥到病除。”
楚逸飛聽她如此說,又想到之前身受重傷,講話尚且有氣無力,都能在幾個時辰內回複如常,修為必定深不可測,何況又有那個什麼極厲害的無極丹,頓覺柳暗花明,欣喜若狂,當下動容感謝道:“多謝仙子——多謝碧月姐姐留藥救我父親,在下感激不盡。”說著便禁不住喜極而泣,眼中淚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