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統領!”
三人同時站直身子,齊聲叫道。
“嗯,坐吧。”冷言推門進來,手中托著一個木盒。“這是上好金瘡藥,你的肩頭傷的不輕吧。”
“小傷,不礙的。”舞陽急忙拱手。
“那就好。”冷言坐到了凳子上。“能夠讓軒轅王爺出手,舞陽可是不一般哪。”
“……不敢。”
“你們兩個是師兄弟?”冷言的目光移向石非。
“報告統領,我是他二師兄。”石非嗓音洪亮。
“師兄弟同為王爺做事,不錯。”
舞陽笑笑,沒有說話。
“舞陽,王爺體恤你受傷,休息幾天再輪值。你們兩個後日起值夜。”
“是!”
“京都繁華,你們可以趁這兩天去轉轉,隻是不許在外歇宿,未時末刻必須返回,否則鞭二十。”
“多謝統領體恤。”
“行了,你們聊吧,我先走了。”冷言擺擺手,拉開門,徑直去了。
“哎,你是因禍得福啊,我們都他娘的兩人一屋,偏給你弄個單間。明兒去哪?”石非兩眼冒光兒,興奮了。
“這不是多我一個嘛。”舞陽笑笑。
“依我說,明兒把歐陽和第五一起叫著,一起逛……咱們可是一到五號,容易嘛。”小四蹭的抬屁股坐到了桌子上,嘿嘿笑起來。
“我看中,他娘的……咱們終於如願以償了,再不用受季良的鳥氣,每次在他麵前我連氣兒都喘不勻乎。噯!師弟,你他娘的當初藏的挺深啊,看著連馬步都紮不穩當,功夫不賴啊。”
“你就是一莽夫,連師弟的功夫都看不出來。”
“我隻是運氣好。”
“虛頭八腦的!”石非撇了撇嘴。
“明日我去王府找歐陽第五,然後咱們去那個彩虹橋那集合。”小四雀躍著。
“他們能出來嗎?咱們又不認識。”
“放心吧,我有辦法。”
“那就明天,老子的嘴裏都淡出鳥來了,正好痛喝兩碗。咱們走吧,我師弟傷的不輕,讓他先休息。”石非嘿嘿笑了兩聲,推著小四。
小四的興奮勁還沒過去,意猶未盡,也怕明日耽誤了出門,隻得怏怏離開。
舞陽待兩人走了,這才躺回床上,雙手交握著枕在腦後,看著青色帳子歎氣。任如何快樂淡泊的人,終究有他自己煩惱的事情,這愁苦,原是世上任誰也避不開之物。
想起那個會暴跳如雷怕是要吃掉自己的臉,心裏也是打鼓。將來如何,能不能跑掉?還真是問題。深深埋入被中,呢喃一句:你真是我的噩夢。
手指一彈,蠟燭熄滅,再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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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一醉與桓疏衡審視了一回新來的侍衛,隨即轉身離開演武場,走進了議事閣。
“疏衡,這兩個我留下,那個你先用著。”
“軒轅,都該留在我那裏。”
“不妥,一旦出現紕漏,不可收拾。”
“那個象書生的舞陽我總覺得在哪裏見過。”桓疏衡捏著下巴,若有所思。
“你確定?”
“眉眼間有些像一位故人。”桓疏衡楞了一下,感慨一聲。“很多年前的事,不提了。這個書生很沉穩,無礙,倒是你這裏……”
“囊中之物。”說著端起瓷杯緩緩啜飲了一口茶,眉目未動,唇角滑出一絲不屑。“如今武林人士莫名失蹤了許多,地鬼沒有丁點消息。”
“下月陛下做壽,西戎使團即將進京。注定不甚太平。”桓疏衡敲著桌子回答。
“西戎慕容氏一向反複無常,一麵頻頻示好,一麵與遼遠暗中勾搭連環,不可輕信。”
“嗯,遼遠國在邊境頻頻滋事,蠢蠢欲動,馮將軍正嚴密監視。戰事一觸即發。我已經提調一萬軍馬在雁雲山外秘密駐紮。”
“北地風大,遼水傷骨,如今許多將士還是耐不得嚴寒,我已經吩咐下去準備藥材,再送幾個大夫,下個月正好安排人送去。造出聲勢,我們等。”說著走到西牆邊盯著一副地形圖,手指輕輕滑到了白馬鎮,眼睛夾雜著些許冷酷,那個人也是在這裏丟的。
“我倒想去白馬鎮巡防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