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彥見狀,想要閃躲,但白光速度太快,黎彥閃躲不及,被擊中,在空中翻騰幾周,嘭的一聲,砸落在地,頓時吐出幾口鮮血。
大汗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獰笑的朝黎彥走去。
“阿悄曾經是我的女人,隻要我被家族收為弟子,我們就結婚。但是,剛愎自用的你們,一句話就葬送了我的全部,理由卻是,我沒有給選官送禮。阿悄走了,跟那個奸猾的嘴臉結了婚,還把我趕出村。”大汗自言自語的說著。
“那時我就發誓,我一定會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但我隻身摸索,哪能比那些有高人指點的人修煉快。我知道,我失去的再也拿不回來。”
大汗把匕首放在黎彥的脖子上,“不要妄動。不管誰動,我都會一刀下去。”
然後大汗徑直敘說自己的故事。
“但是我不甘,每每如此,我便會痛恨那個選官。現實的殘忍,漸漸的,我痛恨所有的修煉家族,討厭所有的家族中人。殺了你,我的恨便會少一點,因為你是該死的家族中人。”
“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我因為饑餓,被人拷打;因為衣著邋遢,被人追趕,還有被那些因為看我長得健壯,而激起他們征服欲的畸形兒的毒打。要不是我的兩個兄弟幫忙,我早就死在醉香樓。”
“自詡自己為高尚的東西,怎麼懂得那些痛苦,算了,跟你說這麼多,隻是白費唇舌,你這小娃又能明白多少。你是我殺的第三個家族的人,也安靜的聽了我的故事,現在我就讓你痛快點走。”
大汗說完,對後麵的兩人微微一笑,揚起了匕首。
楓逸聽完大汗的敘述,認真的看著大汗的表情。
那種歇斯底裏的恨和無法愈合的痛,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一笑置之。
但是,黎彥不能死,隻要黎彥死了,他們究竟是不會放過自己。
遂,楓逸雙步疾行,向大汗而去。
然而,黎彥說話了,“我不是不懂你的痛苦,隻是我不能對你所有的遭遇感同身受。是,我是一個家族中人,但你經曆過那麼多,看盡世間百態,能不明白家族爭鬥殘酷麼。”
“我黎彥,也算是黎家的少主,但我從小除了學習那些俗爛的禮儀規矩,還有便是枯燥的修煉,並且還要強行的接受兄弟之間的惡鬥。這些東西,在我十八歲的身體上上演,我又何嚐不痛不恨。”
黎彥說到高處,不覺連聲音也變粗。“那些痛苦熬過後,心裏的舊傷還未結痂,其他的家族又虎視眈眈。我見證了鮮血,目睹了死亡。恨家族之無力,恨自己之無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族人鮮血流盡,肢體成冰。”
“此次來山脈,作為家族的頂梁柱,我的父親,也死在賊人手中,你說,我的心痛不痛,我的情恨不恨,那我又能找誰去發泄!哈哈哈哈。”
黎彥狀若癲狂,臉上蒼白的笑著,看著夕陽已落的蒼空,嘴角抽搐。
大汗手中的匕首沒有刺下去,他也與楓逸一樣,呆呆的看著黎彥。他別過頭,看了看同伴,半晌,他說話了,“你說你是黎家的少主,那是父親叫什麼?”
黎彥眼中已經沒有恐懼,他回了回神,“我的父親,你問我的父親?聽了我的遭遇,你會佯裝感動了麼。要殺就快點,死了也倒好,幹淨自在,省的再看那些訣別與死亡。”
被稱為老三的大汗也一改適才的猥瑣樣,惻隱的說到,“小娃,老大不是這樣的意思,我們隻是想知道,你說的黎家,是不是有一個叫黎盛的。”
“黎家已經名存實亡了,沒有了父親,這次的災難,就是覆滅的浩劫。”
“這麼說來,你真是恩公的後人!恩公宅心仁厚,哪個遭天殺會對恩公下那毒手。”
此言一出,黎彥收起了適才的狷狂之態,慢慢的坐在地上,正色的講道:“我與家父是來尋一藥材,以救治家妹,但被白炎的走狗發現,他們殺人奪物。你們是怎麼與家父相識的?”
老大聽言,把黎彥扶將起來,“剛才不知是恩人的後代,下手過重,在此,先向你道歉了。”
黎彥拍了拍衣物上的泥汙,說道:“無礙,隻是被震得氣血不穩,隻要稍作調息,便會好轉。你還是說說與父親的淵源吧。”
老大歉意的笑了笑,然後他娓娓的道出與黎盛相遇的經過,“幾個月前,我們三人在山脈中獵殺脈獸,那隻脈獸比較高級,市場上,人們都稱它為玉白獸。其實力相當厲害,我們費了好久,都沒能把它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