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想,父母的在天之靈見奴婢如此難以抉擇,也會痛心的!"主子放下仇恨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其他的,有人會去做,她也會去做!聽到她所言,竟有些欣喜,我抓住她的手,露出久違的笑容:"真的嗎?"
"奴婢也是當父母的年紀了,自然也會體會到父母的心思,天下當父母的人,不願兒女能為他們做些什麼,隻願兒女平平安安,一生無憂!"
她見我笑了,心情也跟著好了幾分!
"真的?"
雲潭點了點頭回答著我。
"今夜的話不要對他人說。"我嘴角揚起一條弧度與天上的月亮一般。
"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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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快到年下了,各宮也忙活了起來,今日雲潭去了內務府領這個月的月例,她去了許久也未歸,,因快到年下了,各宮添置的新物較多,難免也會耽擱。還有二十多天就快過年了吧,不知不覺已進宮有三月多了,什麼事也沒有做成。不知道我來這裏是對是錯,自那次和他相逢後,便沒有與他再相見,他就這般心狠?我到底該不該堅持這份感情?這些日子,我想了很久,親人與愛人之間的選擇,雲潭說,她會選擇愛人,那我呢?她還說,親人已逝去,願和心愛之人相守吧!而我也明白楊雅梅的意思,她倒是常來我這,陪我說說話,但從她的話中,她也想讓我選擇愛情!我有些動搖了!父皇母後,如果懿兒放棄了報仇,我是說如果,你會祝福我嗎?不會怪罪我嗎?懿兒真的很愛他,沒有辦法失去他。屋外飄起了鵝毛大雪,悄悄怕怕的雪花,仿佛天女散花,從無窮無盡的天穹深處飄落下來,用優美的舞姿像所有生靈致敬,雪花愈來愈密,在天空永無止境的散落著。風裏加著雪,團團片片,分分揚揚。白雪皚皚,銀裝素裹,給大地也換上了新衣。雪越密了,像織成了一麵白網丈把遠什麼都看不見,有心擔心雲潭,雪天路滑,別出了什麼意外。我將身上的白色披風拉的緊些,將我裹在裏麵,屋內的火爐裏麵大火燒的正旺,給屋頭添了分暖和,,整個屋子在火爐的照耀下,喜氣洋洋,銅壁生輝!與外麵的大學形成兩個鮮明的比較,記得在山中,盡管下著大雪外公也要我和他頂著雪天練功。外公總說,寶劍鋒重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當時還說笑,他是寶劍,我是梅花呢!想起那些,就會微笑,屋外好大的雪,多久才可以停下?不經想起《詩經》中的《小雅,采薇》:"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妹妹好好的興致!"天與地沒有了往日的繽紛絢麗,隻有那白色中有抹粉色倩影過來。
"姐姐怎麼過來了,也不怕雪天路滑。"我連忙去迎她到屋內,替她抖了抖鬥篷上和衣服的白雪,她身後是她的宮女阿嬌,還有雲潭,我暖暖的看了她一眼:"主子,奴婢剛剛回來路上,遇見了楊主子就與她一同回來了,這大雪天的也好有個照應,奴婢回來晚了!"
"沒事,你先下去,暖暖身子,叫其他人來服侍吧!"
"是,奴婢告退!"我握住楊雅梅的手像一坨鐵樣冰冷,"快進來暖暖手,竟這樣的冰冷!"我焦急的說著。楊雅梅卻笑盈盈的,沒好氣的說:"又不會凍死我,在怎樣我也是將門之後,可是練過的!"但又覺得說錯了什麼話會讓我不滿,連忙拉著我的手說:"懿兒,我與父親是不一樣的!"她認為我會介意她的身份?說不介意那是假的,但在萬丈深淵的後宮中,她給了我親人的溫暖,我不在乎了,她是姐姐!
"我知道你是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