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是。”驚愕後,張良儒雅一笑出聲應著。
“把畫都拿起來對比一下吧。”老鴇可不知道上麵的對話,她隻知道比畫是有錢賺,可開門迎晚上的生意能賺得更多的錢,便向上麵的兩個侍仆使了個眼色說出大家想說的話。
“軻兄,你不覺得他們兩個這樣站著很刺眼嗎?”高漸離風輕雲淡的講。
“莫不是漸離兄你不喜歡雪兒了?”看著並排站在台中的兩人,荊軻也回得平淡。“這徒弟雖然很會闖禍,但毅立可是不一般強,應該也算是件好事吧!”
“啪。”酒杯陷進了桌麵,高漸離看他一眼,抿嘴,不再說什麼。
“我這一輩子閑遊慣了,可不想留下什麼遺憾,漸離你的心思我還不明白。”荊軻起身平靜的說。
“走吧,他都已經成為萬眾矚目,我們也不必顧及這些了。”
“子房兄。”
“殤琴。”兩人看到對方的畫後同時拱手向對方敬禮。
“嗬嗬……”兩人相視一笑,站直身來。
“什麼意思啊?故弄玄虛的。”看著兩幅寥寥幾筆的畫,又看到台上兩人那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表情,不明所以的眾人忍不住騷動起來。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鉤寒江水。”
“絕,絕!”青茗站起身看著那隻畫了舟、老翁與簡潔幾筆淺灰色山形與小路的畫頻頻點頭,稱讚之意言於字中而不能表達出萬分之一。
“琴公子真是讓青茗又一次大開眼界。”說著,拱手便向上麵的畫師行一禮。
“青茗覺得子房兄這幅如何?”殤琴受一禮不覺有愧,知他是此道中人反而揚言問他。
“雪色……”青茗念著另一幅隻是把背景白色畫暗了一些,凸出中間白色畫的題詞思索了一下。“請琴公子賜教。”
“雪色,如題名,雪本就是白色,而子房兄畫的是下雪,天色當然會暗沉一些。”殤琴侃侃而談的講著對方畫的精妙之處,一點也不顧及說出這些話而會掩蓋自己作品光芒之憂,也沒有假惺惺奉承之意,言語之間有的盡是藏不住欣喜之色。
“張良兄,受教了。”青茗聽言後,認真思索了下,便拱手向一身淺藍色衣裳之人行禮。
“過講。”張良回一禮。
“子房,走吧。”看到他們有禮沒禮的回,殤琴在心裏翻翻白眼,拉著淺藍色的衣袖就跑下舞台,留下一群雲裏霧裏的眾人。
“子房你怎麼會來這裏?”走到台下,摸著還是酸澀脖子的人兒好奇的開口問道。隨性時她的稱呼會少了個兄,而禮貌時她會多加個兄字,而後麵其言行也都會文雅一些,就如現在……“啊!子房兄肯定還有事,那殤琴便不打擾你了,告辭。”來這裏還能做什麼?妤生可能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殤琴連忙抱拳行一禮轉身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