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仙台山(1 / 2)

水怪緩緩的抬起頭部,一雙紅色巨眼滿露凶光,全身布滿綠色鱗片,魚頭肉翅,其尾部有兩鰭,在江中翻滾,掀起層層巨浪。不知又有多少船沉入江底。

忽有一白光劃破夜空,直指水怪脊背,水怪咆哮,張開巨口,露出森森白牙,江水倒灌,幾艘船已被其咬成粉末,直接被其吞入肚中。那劍刺入鱗片不過一寸,隻有劍身上有些許血跡,劍柄晶石綠光閃爍,幽暗中似有一物在晶石中遊動,且有莫名吸力,十分詭異。其一寸足以穩身形。“好個水怪,皮竟這麼硬!”,淩厲的眸子向其頭部望去,還有十步。水怪極力掙紮,脊背搖晃不已,尾巴拍打江麵,欲躍江而起。而小孩兒麵色不該,使出全力緊緊的抓著劍柄,將力轉到足部,迅速拔出長劍,又狠狠的刺下,一步一步向頭部行去。水怪掙紮減緩,小孩兒的速度加快,就在此時,水怪突然快速搖晃,小孩兒足部不穩,眼看就要掉到江中。小孩淺笑,“沒想到你也不單單塊頭大,還有幾分靈智”。小孩兒在空中旋了個身,一腳踢到水怪側腹,衝向頭部,死死抓住胡須,一用力,翻身騎到細頸,一劍刺下,穩住身形。而水怪此次很反常,沒有掙紮。

忽遠處突傳來喊聲,“快刺眼睛,馬上!”

小孩兒依言舉劍狠狠刺下,與此同時,水怪躍江而起,煽動巨翅直衝長空,後又傳出長長嘶鳴,天空降下血雨。小孩兒翻身落回船上,猶如一歸雁輕盈,手中長劍銀光在夜空中閃爍,獻血從劍尖滴落,晶石綠意更濃。還是一身青衣,未染紅塵。背後船帆上有一個洛字,急風想要衝破它,可它紋絲不動,張開了大肚子吞噬著。

小孩兒轉身謙卑有禮的喊道,“前輩,多謝!”

“哈哈,小事小事!”那人大笑。

“少爺真是神武啊!”江老開啟阿諛奉承之功。

“少廢話,快去救江裏的人!”

江老表情僵了僵,轉頭走了,“少爺就是個好心腸,哎!老爺怎麼非叫我來送少爺,這不是辱沒人才麼,我的才華啊!”江老一邊走著一邊搖頭。

那少年看著天空,想必那個人就是山上人吧!

天空中的水怪在空中旋了一圈兒,失去平衡,直直墜向遠處。忽又一星光劃破長空,後變為星雨也墜向了遠處。整個江麵開始振顫,彌漫出血色霧氣,空氣中夾帶著腥味兒,水怪悲戚嘶鳴在耳中回響,後又漸漸停歇,無聲。

江麵轉為平靜,好似無事發生,隻是江中殘骸和血色江水驗證了那一夜的存在。

豆子呆呆愣愣的站在船尾,也許那小孩鬥水怪給他的是吃驚的話,那麼剛剛一閃的光給予的就是震撼。那個巍然不動的船夫,很可怕。

“船漏了,李二,快把甲板下的孩子帶出來。”

“喂,對麵船的人快過來,這船要沉了!”其他船員大喊。

豆子卻什麼也聽不見,隻是傻傻的看著那個人,連自己已經掉入江中也不知。

豆子醒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青山,山高入天,怪石林立,幾如刀削斧砍。身後一江,江後又為山。深陷其底,四周圍山,令人不明壓抑,直喘不過氣來。青山四周被雲霧圍繞,偶有怪鳥啼鳴,清脆悅耳,不禁令人心曠神怡。不過那鳥長得極似白鶴,隻是其身為白鶴十倍,有一足,直衝雲霄。山間怪影疾奔,林間遊竄。又時有怪笑,忽為淒涼,又為悲憤,再又為笑,十分詭異。即使那青蔥的樹木也透著滲入骨髓的恐怖,奇形怪狀,無風自動,宛如活了一般。

豆子目瞪口呆,“這是什麼地方?不會有吃人野獸吧!”忽覺得腳痛,低頭一看,腳上有一魚死死的咬著他的腳,血一滴一滴的滴在江灘。“好一個死魚,竟敢咬你爺爺”說著,將腳向外狠狠一甩,血倒甩出不少,魚還是死死不放。“你爺爺的!”豆子咬緊牙,抬起另一隻腳向魚踩去。那魚倒也聰明,發現不對,嘴一鬆,在江灘上翻了兩下,躍入江中。豆子沒有收住腳,踩到了自己腳上,抱著受傷的腳“哇哇”喊痛。恨得他直磨牙。“下次叫你爺爺我碰到,我非得燉了你吃。”

豆子撕了褲腳,纏了下腳,一瘸一拐的向密林行去。

“嗯?怎麼會有個人。”山腳下有塊青石,石頭上蜷縮著一人。那人長得極美,雖是一個男子。長長的頭發如瀑布般灑下,堅挺的鼻梁,濃密細長的睫毛輕顫,薄薄的嘴唇被牙齒咬出絲絲血痕,閉著眼臉,眉頭緊鎖,細長的手指也在抖動著。看上去十分痛苦,看著得人也會心傷。

豆子急忙扶起男子,“你沒事吧!”

男子身體很輕,豆子以為這人已經暈過去了,沒想到還能說話。“懷裏有藥”,帶著喘吸聲,但卻很好聽,帶著一種魅惑,不容拒絕。豆子愣了愣,甩了甩頭,從其懷裏摸出一白瓷瓶,瓶上有一花紋,是一朵蓮花,含苞怒放,荷葉寥寥。瓶子觸手極潤,想來可以賣個好價錢。豆子拔出瓶塞,一股怡人香氣迎麵撲來,原來那人身上極淡的香味兒是從這兒來的。豆子又甩了甩頭,將藥丸塞入那人嘴中。那人喉嚨滾了滾,喘了一口氣,盤膝坐了有一盞茶的工夫,才又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