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當然懂!”慕容玉愣了愣才理直氣壯起來。
“是麼?你懂怎麼會眠花宿柳,你懂怎麼到處惹下風流債?你懂怎麼天天有女人為你要死要活的?”軒轅烈寒咄咄逼人。
“可是我對她們都是溫柔的。”慕容玉狡辯道。
“嗬嗬,溫柔的一刀一刀割肉與我一下子痛快下去有什麼不同,相比之下我比你更仁道,我隻讓受苦者一下解決了,你卻還讓她們飽嚐著漫長的煎熬。”軒轅烈寒譏笑。
“我……也許我也不懂愛情吧。”慕容玉頹然道,那白衣飄飄的身姿更顯出一份落拓的美來。
“那玩意還是不要懂好,懂了就代表從此的苦難。”軒轅烈寒輕拍了慕容玉的肩,昂揚欣長的身體慢慢走出書房。沒想一語成讖,從此他的愛情充滿坎坷與挫折。
慕容玉正在沉思間,忽然想起忘了跟軒轅烈寒說水玲瓏的改變了,忙跟了出去。
“小姐,聽說柳側妃找王爺尋死覓活去了。”香兒端了一碗燕窩匆匆走入玲瓏閣。
水玲瓏將手中的書往桌上輕輕放下,揚眉笑道:“香兒怎麼這麼雞婆啊?”
“小姐!”香兒嬌嗔起來,“我這還不是為你著想?這叫洞查先機!”
“撲!”水玲瓏掩嘴笑了起來:“看不出香兒還有點軍事才能啊!”
“小姐別忙著取笑我,還是想著一會王爺來了怎麼辦吧。”香兒丟了個白眼給水玲瓏,哪有這樣的主子的,就會捉弄小丫環。
“怎麼辦?涼拌唄。”水玲瓏不以為意地聳聳肩。
“唉!小姐,自從你醒來就變了,以前隻要王爺來就開心緊張地不得了,一副粉麵含春的樣子。現在倒好,變得無動於衷起來,落差太大了,要不是我清清楚楚地知道你是小姐,還以為被人調包了呢!”香兒絮叨起來。
水玲瓏眼底閃過一絲暗茫,抬起頭輕笑著問:“難道香兒不願意你小姐我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麼?”
“苦海無邊?王妃難道埋怨本王虐待你不成?”軒轅烈寒一身怒氣走了進來。
水玲瓏抬頭看向軒轅烈寒,隻來人眼中寒芒銳閃,從眼底深處動蕩出一股肅殺之氣,薄唇緊抿從嘴角逸出一份孤傲的威嚴,鼻梁尖挺似遠峰陡直削出一片堅毅殘忍,身穿一襲深黑色蟒袍,上繡金色吼獅,腳踩祥雲鑲金花紋朝靴,一身威武氣勢,一身貴氣逼人。
“妾身見過王爺。”水玲瓏淡淡然站起身子,微微一斂腰。
“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王爺麼?”軒轅烈寒擺明了是來找茬的,“本王記得說過讓你呆在院中不要出去,你不但出去了,還痛打了柳側妃,你這個王妃就是這麼當的麼?”
水玲瓏並不言語,隻是抬著臉譏誚的眼神看著正滔滔不絕數說自己罪行的軒轅烈寒。
“你這是什麼態度?”軒轅烈寒忽然發現自己說了半天並沒有一點回應,平時裏溫柔體貼的水玲瓏眼中竟然閃爍出不屑的神情,好象看自己是在看耍猴一樣,這點認識讓他惱羞成怒。
“嗬嗬,王爺希望臣妾是什麼態度?”水玲瓏不卑不亢地問,眼眸深處全是戲謔。
“你……”軒轅烈寒心中無比的震憾,同樣的臉,同樣的人,同樣的表情,隻是因為不同的眼神,將表達的意思絕然相反。
“你是誰?”軒轅烈寒有點迷惑,向來洞察先機的他,忽然發現似乎有些東西正脫離他的掌握,發生了質的變化。
“王爺,難道連三年來恩寵有加的枕邊人都不認識了?難道說從前一切都是假的,假到王爺忘了以前種種?”水玲瓏淺笑淡淡,仿佛一抹輕煙,卻正是這股若有若無的煙一直嗆到軒轅烈寒的肺裏,讓他有點透不過氣來。
“哼,本王不是也沒想到王妃是如此言語犀利?”軒轅烈寒冷冷的眼神直射入水玲瓏的身體,一股涼氣壓頂而來,不過水玲瓏雖然現在沒有武功,但意誌卻是前世出生入死練出來的,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人本身的氣場也是極其強大的。
真是花自飄泠水自流,任軒轅烈寒寒風凜冽雨打風吹,水玲瓏卻是隨風搖擺毅然不倒!室內冷空氣越來越強,連空氣中的水汽似乎都凝成冰珠。香兒身在其中,雖然空有武功也受不了了,怯怯地拉了拉水玲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