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不是說笑罷,若是如此,那唔真是要多謝郎君慷慨了!唔賀喜郎君得到稱心如意的良人!”
貨郎眼笑眉飛,恭維的說著,便將簪子寶貝似得小心翼翼拿帕子包嚴實了,塞進懷裏捂著。
喬豆豆沒再說什麼,挑起擔子就急匆匆往南麵趕去。以她對這一段路的分析,天黑之前應該能遇到一個村寨。
身後的貨郎見人家連擔子也一並挑走了,迷惑的撓了撓腦袋自言自語說了一句:“真沒見過這樣會哄人的,不知是去哄**的娘子還是哄良家閨女呢!”
***
喬豆豆就這麼挑著一挑子胭脂水粉之類女人用品走街串寨。每到一個鄉寨鄉民們都會善意的提醒她說:“小哥啊,你這東西可不興在寨子裏賣啊!寨子裏有幾個姑娘婦人用得上這些時興貨的!”
每每此時,喬豆豆便一個勁的撓後腦勺,傻嗬嗬的笑著說:“知道了(大爺大媽大嬸),這不是集鎮上賣貨的多生意不好做嘛,想著拿到寨子裏多少能賣上幾個錢呢!”
然後便是拿些些女人家的玩意挑個看起來模樣慈和的大媽大姐,嘴皮子一通好哄,人家半推半就接下了,這飯和住宿就不用愁了。
五天裏的南行之路都是如此,安安穩穩的,屁大的意外也沒有。這天喬豆豆挑著貨郎擔來到了傾州府最邊界的瀝陽縣,眼看著就能跨越傾州了,喬豆豆覺得心裏輕鬆了不少。便找了個小茶鋪子坐下來歇歇腳喝碗粗茶。
一碗茶喝下去,扭頭看看茶棚外麵,原本還半陰半陽的天突然就變的烏雲滿布,還刮起了不小的旋風,把周遭的樹木綠油油的葉子吹得呼啦呼啦響。有孩童在黃泥街道上邊跑邊扯著稚嫩的童音喊:“刮風啦!下雨啦!家去收衣裳啦!”
要下雨了,喬豆豆有些擔憂了,看來隻能在這裏找個客棧歇下來再走了。想到前路漫漫不知何時是盡頭,她的心情又如這布滿陰霾的天氣一樣,一下子暗沉沉的。
這麼多天了,明月閣都沒派人來聯絡她,難道就這麼放棄她這個棋子了?那鴻飛會不會有事?
這個問題她已經想過無數遍,理性的分析是顏如玉辛辛苦苦培養她八年,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棄。那些人武功高強,要跟蹤她又怎麼會讓她發現!或許這時候某個黑暗的角落裏,正有雙眼睛虎視眈眈著她呢!
“老板買單!”晃神中,喬豆豆就順口喊出了這樣一句。
茶肆的掌櫃大叔疑惑的看了看掏出一文銅錢擺在小幾上的茶客小哥,腦袋裏使勁琢磨著小哥喊得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直到人家擔著擔子走了,才回過神來,衝著他喊了聲慢走。
喬豆豆走出茶鋪沒幾步路,突然衝過來幾個痞裏痞氣的年輕男子攔住了她的去路,滿臉不懷好意的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