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媽媽和吳媽媽倆人頓時麵色發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什麼,釀了酒?”吳媽媽咬著牙說道。
安容聽到了她牙齒相擊發出的咯吱響聲。
“是呀,怎麼了?有何不妥嗎?”安容眨了眨黑眸,十分疑惑的問道。
“四小姐,你……你這是在胡鬧啊,你難道不知道這海棠果是大小姐的嘛,除了大小姐,誰都不能動它的,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啊?”吳媽媽急得跺腳。
“呀,還有這回事呢,我是聽人說海棠果釀酒能長命百歲,所以就釀了酒,準備送給祖母喝的。難道說,這海棠果除了大姐,祖母也不能動嗎?”安容再次眨了眨黑眸,眸中疑惑更濃。
趙媽媽和吳媽媽兩人看了眼,知道這件事兒不是她們所能處理的,得讓王春花來處理了。
趙媽媽十分後悔,怎麼當時就犯了糊塗,竟然沒看出來樹上沒了海棠果。
也許早些看出來,這海棠果還在。
嗨!
“吳媽媽,你在這兒看著,我去找大夫人。”趙媽媽肅了臉色,在吳媽媽耳邊低聲說道。
吳媽媽同樣一臉的嚴肅,點點頭。
趙媽媽小跑著離開,步伐有些不穩。
吳媽媽則猛得拉下臉來,對著帶來的丫環婆子們說道,“你們給我將門戶守好嘍,海棠苑所有人隻能進不能出,一個不能放走。”
“是。”丫環婆子們應了,然後忙向門口跑去。
安容眸子一眯,看向吳媽媽,斂了笑容,冷冷道,“吳媽媽,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海棠苑的丫環婆子們犯了什麼罪,為何不給出門。”
吳媽媽欠了欠身子,說道,“四小姐請見諒,大夫人吩咐我們來摘海棠果,可如今海棠果沒了,我們無法向大夫人交差,隻得等大夫人前來定奪。”
“哼,能不能交差是你們的事兒,與我又有何幹。你們既然這樣喜歡守門的話,那都去門口給我守著,別在我麵前晃悠。”安容不客氣的斥道,並伸手對著外麵指了指。
吳媽媽眸子裏寒光閃閃,帶著其他人,向正門口走去。
朱玉走過來,對著安容耳邊低聲說道,“小姐,梅紅已經出去了。”
“嗯,知道了。”安容輕輕頷首。
她當初讓人摘海棠果時,就料到有今天,所以才會提前去老夫人麵前打好預防針。
雖然不怕王春花,隻她畢竟是當家的主母,自己隻是一個庶女,身份上無法與她對抗。
而且王春花到時可能會將責任往海棠苑的丫環婆子們身上推,這可不是安容想看到的。
安容是個護短的人兒,絕不會讓自己身邊的人受委屈。
黃媽媽麵帶憂色道,“小姐,這件事兒,大夫人可能不會善了。”
“不能善了又怎樣,反正海棠果已經摘了,再說了,咱們安家又沒規定這海棠果隻能給大小姐吃,怕什麼。”安容笑著說道。
黃媽媽輕歎一口氣,麵帶焦慮之色看向門口。
安容則繼續悠閑的喝茶吃水果,等待王春花的到來。
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門口處傳來王春花尖厲的聲音,“來人啊,將海棠苑所有的賤婢全給我拿下。”
安容眸中滑過笑意,來得還真不慢呀。
她有些不舍的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一片落葉,並將頭發理了理。
王春花氣勢洶洶的快步進了正院。
身後是一眾丫環婆子們,她們手上押著海棠苑的丫環婆子,包括守門的婆子。
“喲,大夫人,您這樣生氣做什麼?”安容悠閑的上前問道。
王春花沒理會她,而是抬頭。
她看著隻有葉子,而無果實的海棠樹,氣得血往頭上湧,目露凶光。
該死的小賤人,你竟然將海棠果摘得一個不剩,我今天要不將你扒掉幾層皮,我不姓王。
王春花怒指著跪在她麵前的一幹丫環仆婦們,罵道,“你們這些賤婢,竟敢私摘海棠果,來人啊,給我拉下去,每人重打五十大板,看你們往後還敢不敢胡作非為。”
而後又指向安容,“還有你,也一並拉下去打。”
打五十大板,不死也去掉半條命。
王春花一聲令下,立馬有婆子向安容身邊擠過來。
“光天化日,誰敢打我海棠苑的人。”安容清冷的眼神掃向她靠過來的婆子。
婆子們被她冰涼的眼神刺得渾身疼了下,莫名生了畏心,生生止了步子。
“安容,你一個小小的庶女,膽敢在我麵前放肆。我是安家的主母,難道還打不得你嘛,想在我麵前猖狂,你還不夠格兒。來人啊,將安容和那些狗奴才們一起拉下去給我打,狠狠的打。”王春花黑臉吼道。
照死裏打!
這四個字王春花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