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的小臉被擔憂的情緒所染滿。
寒子墨藍色的眸子微動。
溫軟的唇瓣微勾,輕輕頷首,“容兒,有說直說,沒事。”
安容說道,“寒大哥,你能否告訴我,你……究竟得的是何病,幸許我能幫你。”
她是想到了東方墨。
東方墨既然是藥城的老大,那兒有無數的靈丹妙藥,也許能治寒子墨的病呢。
所以,先要知道寒子墨的病因,到時才好去問東方墨要藥。
“呃!”寒子墨愣了下,“我隻是染了風寒,如今好了,容兒你別擔心。”
安容擺擺手道,“我不是這意思,咳,以前不是聽人說你身體不太好麼,有什麼舊疾。你現在不還天天在吃藥嘛,我是問……問這到底是什麼病因。告訴你呀,我認識一個人,他那兒有許多會製藥的人,你告訴我病因,我去找他,也許能讓你的身體徹底恢複,以後不用再天天吃藥啦。”
寒子墨恍然,原來是自己誤會她話中的意思。
眸子亮了亮。
但瞬即又黯淡了下去。
這病若好治,哪兒會拖到今時今日。
一旁的寒冰唇動了動,想要說什麼,卻被寒子墨一記冰冷的眼神給製止了。
寒子墨看著安容笑得越發溫和,柔聲道,“容兒,你的心意我心領了,其實我這身體沒什麼,隻是先天不足罷了。上次郎中說了,隻要再堅持喝兩月的湯藥,我就可以不用再喝藥,身子算是痊愈了。”
“真的這樣嗎?”安容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寒子墨這張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臉龐,怎麼看怎麼不像一個健康人的膚色。
可他不說,自己也無奈,這種事也逼不得的。
“當然,我何時騙過你。”寒子墨正色應著。
安容撇嘴,你丫得騙我還少嘛。
“若真是這樣,那自然是最好,寒大哥,若你需要我幫忙的話,請別客氣啊。”安容隻得這樣應了。
“放心,不會與你客氣。”寒子墨輕眨扇睫,濃密的睫毛灑下一片陰影,遮掩了他眸中的情緒。
安容看著寒子墨,忽然抿嘴笑了,“寒大哥,我發現你好像一個人。”
“哦,像誰?”寒子墨笑問。
“像我方才說的那個人。”安容笑著應道。
如今細細想來,寒子墨與東方墨還真是有些想像的地方,倆人的身高體型像,眸子的顏色像,身上都有著淡淡的藥香味。
但倆人也有不想像的地方,聲音,說話時的語氣和動作,還有性格。
東方墨偏動,寒子墨偏靜。
但因兩人有太多的想像,所以有時她看到東方墨,就忍不住想起寒子墨。
同樣看到寒子墨,也會想起東方墨。
寒子墨聽了這話,無異常的表情,隻是抿唇笑道,“哦,真的嘛,那我十分榮幸。”
安容見他神色淡定自若,不像在撒謊的樣子,不再去想太多。
而是在想著,總有一天要將東方墨臉上的麵具給扒拉下來,看那丫到底長成什麼模樣。
“公子,容兒小姐很關心你的,你為何不和他說實話。”寒冰問寒子墨。
寒子墨看著安靜的院子,輕輕搖頭,“容兒對我越好,我越不可以說,我怎能自私的將自己的痛苦強加在容兒身上,這也許就是命吧!”
“公子,命也是可以自己改變的,您可以和容兒小姐說說,也許她會自願幫您呢。再說了,隻有您的病好了,將來才能想辦法去幫她,您若繼續不治,那……”寒冰急道。
寒子墨瞪了他一眼,擺手製止,“莫要再說,往後當著容兒的麵,你也不許泄露半個字。否則,死!”
寬大的袍袖輕輕一揮,一股強勁的旋風掃向月季園。
風過,月季園中一片狼籍。
寒冰無奈的歎口氣,耷拉著俊臉答應了。
王春花帶著一幹人等怒氣衝衝的回了春苑。
吩咐吳媽媽去找安添富,來商量買海棠果一事。
誰知道,吳媽媽很快回來,說劉語柔身子不適,安添富要陪她,晚點兒再過來。
王春花頓時掀翻了桌子。
安陽華和安陽偉倆人正好進來,見此一幕,忙屏退了左右,上前問了緣由。
“華兒偉兒,我真的不想活了,這活著太累了,你父親如今的心思都在那六姨娘身上,我這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喲。”王春花在兒子麵前,不再掩飾,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母親,男人娶三妻四妾很正常,您就別再為此事耿耿於懷了。”安陽偉皺眉說道,語氣十分無所謂。
“你這混賬,說什麼胡說,我辛苦是為了什麼,還不都是為了你們倆兄弟,難道你們倆希望將來有賤種來分你們的家產嘛。”王春花從地上撿了一個杯子向安陽偉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