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花聽劍雨,閑葉聞刀聲(上)(3 / 3)

榮少爺望向司徒燕,“司徒兄,剛才那赤,裸漢子是怎麼回事,為何吊於城門前?”

司徒燕感受著榮少爺的雲淡風輕,下意識的又後退了一步,越是平靜的背後越是容易爆發出巨大的憤怒,反正他是打不過榮少爺的,自負輕功了得,選一個好逃跑的位置,還是能跑掉的。不過嘴上還是一副故作輕鬆的樣子“哦,那人啊,那人外號叫什麼三入閣樓摧花,無人望其項背,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我就喚他小閣樓。長期偷看女澡堂子,今天被我當場發現就捉住了。他看女人洗澡,我就讓大家看他洗澡,公平。”

“嗬嗬嗬,司徒兄性情雖然頑劣,做事有失風度,不過我甚是喜歡。”榮少爺笑著說道。

“媽,的,喜歡老子,這人別是有龍陽之好吧。”司徒不禁在心中猥,瑣的想著。

當然他肯定不會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除非他真的想被揍得滿地找小錢。

巴棟見縫插針,對著榮少爺和凱傑作了一揖,說道:“熱鬧已罷,不若我們去酒樓喝上幾杯,我做東,給三位陪個不是,不知三位可否給在下一個薄麵。”

榮少爺不置可否的一笑,“巴家寨主相邀,怎敢忤逆,固所願,不敢請爾。”

凱傑用大拇指撥了撥自己的隨身佩劍,淡然的說道:“適才巴兄那一手劍法甚是精妙,在下眼拙,未曾看出何門何派,可否再次指點一二,打完我們再去喝酒如何?”

巴棟對凱傑拱了拱拳,“在下所學劍法,乃公孫式遺留之劍法,昔有佳人公孫式,一舞劍器動四方。公孫大娘晚年把將武學融會貫通,劍舞就成了實實在在劍武,我所配之劍為飄花劍器,淨重一斤八兩,乃輕盈利器,劍走輕靈,十八歲之後習刀,略有小成,後拜的峨眉門下,習的刀劍雙殺四十九式,所以,小弟劍法精進才如此之快。”

“難怪,難怪,難怪你的劍法不適尋常輕靈之劍專走偏鋒險路,竟得峨眉刀劍真傳,真是少年英雄。哈哈哈哈,今日認得你我之所幸,不切磋切磋,倒是真的枉為習武之人。”凱傑急不可耐的握住了劍鞘,就等巴棟點頭答應。

“既然凱傑兄弟有此雅興,我倒不想壞了兄弟的興致,隻是當街切磋,有礙觀瞻,不若與我一道返於寨中,我們品酒論劍,如何?”

“好,甚好!”

榮少爺和小悠搖了搖頭,恐怕凱傑的武癡勁頭一犯,誰都拉不住了,索性讓他盡興。“好,那應巴寨主之邀,我們就同去叨擾一番,還望莫怪。”榮少拱了拱拳道。

“你們打就可以了,巴兄,我去喝酒就行了”司徒燕滿臉堆笑的說道。

榮少爺盯住司徒燕,眼中竟也是帶著精光,“司徒兄,適才見你輕功了得,在下也自負輕功高明,不若我們也比比?”

司徒燕說道:“你不會趁機揍我吧?要比輕功也可以,你離我這麼遠”說完從榮少身邊橫跨了幾步,“等等,再遠點。”說著又橫跨了幾步,看的榮少一臉茫然。

“巴兄弟,你和凱傑先走,我們隨著你們身後追來。”榮少爺說道。

“好,凱傑兄弟,我們先走一步”說完一躍而起,向前奔去。

凱傑哈哈一笑大喝一聲,“好”,縱身一躍,竟也使出武當正宗內家輕功八步趕蟬,不緊不慢的跟著。

榮少爺撇過頭對小悠說道:“小悠,你輕功不弱,先跟上凱傑他們,我們隨後就來。”

小悠知道榮少爺的興致來了,也不做推辭,也以燕子三抄水跟了上去。

司徒看著小悠往前奔去,幽幽地說道:“燕子三抄水,這不應該是我這粉燕子用的功夫麼,不過這功夫不適合逃跑,早就不練了。”

司徒一句話差點說的榮少噴血而出,燕子三抄水,一等一的江湖輕功,用來逃跑?看來對司徒不能以常理揣度之。

榮少爺深吸一口氣,“來吧”

司徒燕連忙說道:“好漢等等,等等,我數三聲再開始。”

榮少正準備回答,就聽見司徒喊了一聲三,縱然躍向了屋頂,榮少一臉悻悻,順勢跟了上去。

耳邊呼嘯的風聲預示著他們兩人輕功的速度,可不管榮少如何發力追趕,司徒總能甩開榮少三尺距離,榮少這才知道自己的輕功雖然高妙,但是比起眼前這人來似乎還遠有不及。

正是一錯神的功夫,榮少居然看不見司徒了,這讓他更加茫然,以為司徒已經甩開他一大段距離,隻好全力以赴的向前追趕而去,他不知道的是,司徒趁他一錯神的功夫跳下了房子抄著近路就跑了。榮少他不知道去寨子的路,可司徒不可能不知道,巴棟他們是走的大路,路程要遠一些,司徒就不會傻到真的和榮少爺比拚什麼輕功,若是能讓自己輕鬆一點,他一定不會讓自己累。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巴棟和凱傑也相繼到了寨子門前,可是他們卻發現司徒燕居然斜躺在寨門之上打鼾,凱傑一臉驚訝,巴棟就不會這樣想了,他肯定知道,司徒一定又是偷奸耍滑了。

“這……這司徒小燕子的輕功當真如此了得?”凱傑問道。雖然凱傑不以輕功見長,但也算得上江湖數一數二的角色。有人輕功如此可怕,自然讓他心中不適。

巴棟也不戳穿司徒,樂的他裝。一臉的也是不可思議。

榮少爺和小悠也相繼到達了寨門之前,同凱傑一樣,望著寨門之上打鼾的司徒,眼神裏充滿了驚詫。

巴棟說道:“三位請,駕臨鄙寨,不甚榮幸。”

榮少爺點點頭,跟著巴棟身後進了寨門,凱傑不禁問道:“那小燕子不用叫他下來了?”

巴棟燦然回道:“不用管他,一會喝酒的時候自然就能看的見他了。”

凱傑大笑道:“這司徒真是個妙人,妙人啊,哈哈哈哈。”

進得寨門,兩旁是偌大的池塘,迷人的一片粉紅鑽入人的眼球,滿塘的荷花競相爭豔,未開苞的花蕾也蓄勢而發。

“巴寨主竟也是風雅之士,在下還以為把寨主似其他山主那種粗俗不堪之人。”榮少爺不禁感慨道,文人說荷花乃花中君子,出淤泥不染,潔身自好,風雅之花。榮少爺自然沒想到長期與碼頭力夫打交道的巴家寨子竟是如此模樣,“路中有石凳石桌,若是夜晚良辰小坐於此,淺酌幾杯,乃是快事”。

“榮少爺謬讚了,誰不知榮兄的神仙島勝世間繁華,天水一間,乃天下至雅,在下這裏真是不堪,不堪呐。”巴棟笑著道,任誰拍自己的馬屁總是愉快的,何況還是江南大富榮少爺,

凱傑在一旁迫不及待的拔出了佩劍,喊道:“快點,我等不及了,打完喝酒。”

榮少爺笑道:“巴兄弟,你還是趕緊和我大哥切磋吧,不然他急得可要燒你房子了。”

巴棟哈哈一笑,“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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