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小悠突然喊道,“巴大哥,我想問一下,司徒說他抓住了那個小閣樓偷看女澡堂子,他是怎麼抓住的?豈非他也在女澡堂子?”說完不由得掩嘴輕笑起來。
“這……”巴棟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以司徒頑劣的心性這種事情還真是他的風格。
榮少爺也微微一笑道:“適才司徒在城門口說那人長期偷看女澡堂子,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如若不是他也長期在女澡堂子偷看,又怎會知道別人在偷看?”
事情當然如榮少他們猜想的那樣,寨門離他們談話之處並不算遠,甚至司徒已經聽到了小悠的疑問。若是一個人謹慎小心些,那麼肯定是活的比較長久的,以至當他們看向寨門的時候,司徒燕已經不知了去向。
榮少爺哈哈大笑道:“巴兄弟,那司徒燕當真是個妙人,恐怕當時是他也和那個赤條條的漢子一起在女澡堂子裏,被別人發現了,監守自盜,說他是在抓偷窺的小賊。倒也滑頭的很。”
凱傑在一旁不耐道:“兄弟,不用管那妄人,巴寨主,請吧!”
“等一等”,清脆的女聲再次響起。
凱傑回頭看了看小悠,小悠也是茫然地搖搖頭表示不是她。
一道倩影款款而來,一簇樹葉的倒影隨著那名女子的步伐緩緩從她身上劃過,如春風拂過湖麵帶起的那一道漣漪。
一雙淡褐色的眸子不善地盯住眼前的凱傑,“三位若是來尋仇,我們夫妻二人接下便是,觀你三人不似虛妄小人,圍攻我夫君一人,算什麼英雄?”
“噗”,巴棟尷尬得手足無措,拉過女子的手說道:“三位,這位是賤內雁兒,不明就裏,敬請見諒。”
雁兒關切的問道:“相公,這三位是何許人也,為何與你尋仇?”
“誰告訴你他們是來找我尋仇的?你這時不應該在父親那裏嗎?怎麼來這裏了?巴棟問道。
雁兒道:“父親本來有事喚你,我正準備來找你,遇見司徒燕匆忙跑來,他告訴我有三個仇家找你尋仇,他打不過就跑來找我來了。”
“這司徒死燕子,把好好的心情給攪沒了。”被打斷兩次,凱傑也沒有切磋的心情了。
弄清事情的原委後,爽朗的笑聲放肆地回響在巴家寨子中。
“小悠姑娘,兩位兄弟,容我去見見老爺子,隨後就來找你們,賤內會安排好酒菜招待各位,今天我們要痛痛快快的喝上幾杯。”巴棟向榮少三人拱了拱拳。
“不妨,來者是客,不若我們一道去拜訪拜訪老爺子。”榮少爺笑道。
巴棟道:“甚好,走。”
雁兒拉住小悠的手道:“妹妹,他們去拜訪老爺子,那我們去準備酒菜。”
小悠望向榮少爺,榮少爺點點頭,示意不用跟著他們一起。
巴老爺子的房間門大開著,血腥,刺鼻的血腥味,已容不得巴棟思考,迅速奔入房內。巴老爺子匍匐在床邊,雙手無力的搭在榻上,上身的衣衫已被撕裂,露出三寸長的刀口,血肉外翻。顯然是後心中刀而死而房間裏有著本該不在此地的人,赫然是司徒燕,而手中正握著一把刃口有三寸長的奇特匕首。
“司徒燕,我殺了你!”未等巴棟拔劍,司徒燕已旱地拔蔥而起,撞破了屋頂,不知所蹤。脆弱的瓦片屋頂已破開一個大洞,稀稀拉拉的碎瓦片應聲落地。
榮少爺與凱傑相繼從破開的屋洞躍向屋頂,巴家寨子雖然不大,但樓房林立,已看不見司徒燕的影子。
“司徒燕……”巴棟強烈的怒吼充斥不甘。他的心在滴血,坐在床邊抱著巴老爺子的屍身已湛然淚下,鮮血從巴棟的指縫中滴落在淡藍色的裙擺上,流淌的軌跡如針紮般刺痛著巴棟的手指與心。
未曾追到司徒燕,榮少與凱傑不知如何安慰巴棟,本想拜見老爺子,不曾想到突逢大變,垂首立在旁邊,默然不語。
陰謀難寫啊,請允許我偷懶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