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個月月底完結,聖誕節就開新文,大家表鬱悶了,其實我也挺鬱悶的……望天,原想聽從建議嚐試寫輕鬆文,結果赤果果的發現自己還是個狗血後媽啊……咳咳,下本我走權謀下的愛情路線,不寫這麼複雜了,淚遁……】
再次回到這溫暖的懷裏,錢安娘發現自己竟沒覺得一點不適。仿佛她壓根沒離開這懷抱這般久,他也一直這般抱著她似的。
“抱我過去。”她低語,雙手環上了他的脖子。
衛聞依她之言慢慢朝寧願與平安走過去,他相信他雙手的微顫,她也感覺到了。但見她唇角有一絲笑,他突然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就算他現在立刻死去,也再無遺憾。他用那熟悉的方式抱著她,一點也不感覺陌生,好像他一直這麼抱她,從未放開過。
“爹爹,媳婦兒想問爹爹一個問題。”錢安娘將頭靠在衛聞頸項間,一陣心安。他對她的不好,她會牢牢記著,日後想方設法討回來。但他對她的情,她也記著了,想方設法霸占著,再不肯鬆手。
寧願皺眉,十分不喜歡這女子,但轉念一想到她也為寧家誕下一子,他眉頭稍稍鬆開了:“你問。”他倒要看看,這女子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爹爹當寧朝國君已有多年,可知寧朝如今共有多少人?”錢安娘看著寧兵一個個握緊長槍,不緊不慢地衝寧願問道。她知道,今日一過,形勢便定了,寧朝應該會漸漸的……
不過,沒有萬世之說,她隻能保住她這一家子的目前。至於後代的事情,自有後代自己去努力。
寧願皺了皺眉,頓了一會兒才說道:“朕當然知道,去年總共報上九萬四千三百六十八人,今年該是有所增長。”
錢安娘笑了笑,點頭道:“爹爹好記性,不過這九萬四千三百六十八人中,十五歲以下者最少不會少於兩萬眾,老弱病殘者不會少於兩萬眾,所以寧朝其實隻剩下壯年五萬多,還得去掉女人……及叛軍。”
她目光微微朝寧兵掃去,又說道:“不過爹爹看這些叛軍,他們原本也是寧朝人,應當算在這九萬四千三百六十八人之中,所以叛軍有一萬三。五萬中,媳婦兒去掉這一萬三的叛軍,再去掉七千的女人,就算爹爹擁有寧兵三萬。但是——在此次戰役中死傷過五千,隻留下二萬五。”
季墨在不遠處微微眯眼,錢安娘這些天在樂家軍裏,看來得到不少情報啊……這些數字,應該隻有沈禦風才知道……
沈禦風看了季墨一眼,隱忍著微怒。這錢安娘最好不要忘了,她的兒子還在他們手中!
寧願哼了一聲:“那又如何?朕二萬五士兵,叛軍不過一萬三,就算朕不用女人作陣,這場仗朕也贏定了!”
錢安娘微微歎了一聲,抱緊了衛聞的脖子,說道:“其實媳婦兒很想告訴爹爹,爹爹所得到的情報是錯的。季墨他……季墨他的弱點並不是女人。他之所以會將這弱點留給奸細去稟告,就是為了引爹爹上鉤。”
寧願微微一愣,目光若有所思,打量著錢安娘,沒說話。
“現在爹爹果然上鉤了,不過季墨沒想到衛聞會這麼做,但他也很高興。”錢安娘笑了笑,環顧了四周一圈後,說道:“其實季墨的主力軍並不在這裏,而是在趕往皇宮的路上。不過他們為了避開爹爹,繞了遠道,此刻怕是還沒有到南門。”
“你說什麼?!”寧願有些驚詫了,心下有些不確定了。
錢安娘將寧願的神情瞧在眼裏,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其實寧願用女人來作戰,也是孤注一擲試試看而已。他潛意識裏並不相信季墨會為了這批寧朝的女人,而心慈手軟被他要挾,畢竟他從來沒有低估過季墨的實力。隻是,他確確實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便歎了一聲,轉頭對一臉淡漠的季墨說道:“抱歉,季墨。我知道你一直在利用我蒙騙我爹爹與相公,但我隻是假裝不知罷了。如今我們也總算扯平,我也利用了你一次,將你的底細知道了個一清二楚。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爹爹和相公死在你手裏,所以我必須站出來揭穿這一切。”
季墨眼神深邃的看著她,抿著唇沒有說話。她,想救他?還是,想救他?
沈禦風不愧為樂家軍裏腦子轉得最快的一個,他一見錢安娘和季墨的神情,立刻明白了一切。他知道季墨不會配合錢安娘,便立刻跳了起來衝錢安娘大罵:“錢安娘你這臭女人!居然出賣我們王!我們一直被你給騙了,你這、你這……”
突然他嘿嘿笑了起來,大手一揮衝身後人說道:“去把這女人的兒子抱出來!她出賣了我們,我們死也要拖著她兒子一塊兒死!”
“你……”錢安娘喘了幾口氣,硬生生把頭給轉過來,對寧願含著淚笑道:“沒關係,爹爹,不用傷心。如果巒兒知道他是為大寧而犧牲的,他會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