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鋒淡淡一笑,道:“下官自然知道。”話到這裏,他微微頓了下,側首朝含笑靜立的孫立德看去,隨後正色凝視鄒修,道,“但民意如此,下官也無力改變,總不能學古人跑到深山老林裏躲起來吧。”卻還是將民意搬了出來,逼鄒修表態。
鄒修聽出楊雲鋒的意思,臉色陡然一沉,厲聲道:“楊大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要本官將此事如實寫在奏折之中,遞交給陛下,逼陛下還你權勢嗎!”話到這裏,他猛然拍擊桌案,道,“既然如此,本官也不推辭,就親自替你寫這奏折,楊大人你看如何!”卻是真的惱了!
“不敢!”楊雲鋒見狀微微皺眉,伸手阻止道,“大人莫要生氣,楊某隻是想民意如此,大人即便不讓下官掌權,至少也要將孫大人停職,以息民怒吧!”此刻終於說出自己的目的了。
孫立德聞言臉色大變,不悅道:“我當大人有什麼打算,原來是要下官下台!嗬嗬,大人算盤打得可好,隻是番禺不可一日無官,下官離職事小,百姓遭難事大。哼,大人莫非是想犧牲百姓,來換自己的實權?若真如此,那大人可叫人看不起啊!”
“好義正言辭啊!”楊雲鋒聞言冷笑一聲,針鋒相對,道,“難得孫大人還想得起百姓,隻是楊某想問孫大人一句,孫大人身為百姓父母,可真認真造福百姓了?嗬嗬,我看,若是替百姓著想,孫大人還是趕緊下台的好,以免繼續禍害百姓。”話到這裏,已經是撕破臉皮了。那孫立德聞言勃然大怒,道:“楊大人,你如此誹謗,不怕天譴嗎!”
鄒修亦不快,道:“楊大人,你說話注意一點,憑空詆毀別人,豈是君子所為?”
楊雲鋒聞言卻笑道:“鄒大人錯了,下官從來沒有詆毀別人,下官隻是陳述事實而已。至於下官是不是君子,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下官自認自己主政期間,所施行的政略都是造福百姓,而孫大人主政期間的作為——若是用倒行逆施來形容,也不為過吧。”
“楊雲鋒,你胡說甚麼!”孫立德聞言大怒,他自然不認為自己主政的這段時間裏一直全心全意在為百姓著想,但自認即便無功,至少無過,楊雲鋒所言盡是誣蔑,全部不實。
鄒修聽聞楊雲鋒的話語,亦有些不滿,道:“楊大人,你說這些,可有真憑實據?若無,便是信口雌黃,按大華律例,當以誹謗罪論處!”
孫立德聽聞鄒修的話,知知州大人是在幫自己,心裏微安,又忽想到楊雲鋒會如此說必有足以令自己萬劫不複的證據,登時全身發寒,急忙向楊雲鋒看去,卻見楊雲鋒正用略帶陰狠的表情看著自己,更如墜冰窖,恐懼萬分。
“有,當然有!”楊雲鋒緩緩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枚黑色小珠子,道,“鄒大人請看,這就是我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