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成敬被當眾訓斥,很不服氣道,“儲君這話就不對了,扶桑劍隻有一把,這麼多人怎麼夠分?”
“孫二公子何不說駙馬隻有一位,隻要你一個人就夠了?承伯侯家難道就沒有嫡出的公子了?一個庶子竟還妄想當駙馬!”
“你……”心思被說破,孫成敬頓時惱羞成怒。凶狠地瞪著出言不遜的人,怒道:“莫言平!最沒有資格說話的就是你!真可惜你怎麼不是莫七呢?嫡出又如何,還不是舔著臉進宮了。”
眼看著又要鬧起來了。
慕容靜心裏實在厭惡,不想再浪費口舌了。
“來人,將這二人帶到藏書閣,三日內若是連蛛絲螞跡都察不到,重打三十大板,攆出宮去。”
“……”
此話一出,眾人驚呆了。說罰就罰啊,這也太快了吧?他們都是衝著駙馬之位來的,沒聽說查不出來還會被罰啊。
孫成敬跟莫言平更是不敢相信。
可是東宮的侍衛已經奉命圍了上來,容不得他們再作亂。
直到他們被擰走,眾人這才認清楚,眼前這位不是普通的姑娘,她是東宮,是皇儲,至於是大晉未來的帝王。
別說隻是小小的處罰,今日她若不高興了,就算要了這兩人的性命,也不過是一句話。
一股冷意,油然而生。
眾人這才意識到,這駙馬之位恐怕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啊。
慕容靜掃向噤若寒蟬的眾人,漂亮的雙目裏迸射了肅然之氣。
“本宮再說一次,不論尊卑,不論身世,誰要是能找到扶桑劍,並查到盜寶的賊人,誰就是本宮的駙馬,絕不失言!”
“但如果諸位認不清身份,在宮中鬧事,就別怪本宮不客氣了。今日之事本宮就不再追究,諸位好自為之。”
她攏著手臂,一身朝服,安安靜靜的往那裏一站,身上那股尊貴的氣質,讓人不敢直視。
當然,慕容靜也沒打算繼續跟這些人耗下去。
話音一落地,就不再理會他們,轉身而去,留下這群人望塵而拜。
直到她的背影再也看不見,眾人這才回神,趕緊散開。
從頭到尾,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一場荒唐竟被人看在了眼裏。
一身雪白的容聿從假山暗處走出來。
看著眾人三三兩兩地離開,他抬手拂了拂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閑適地邁開腿。
“容……容世子?”
東宮書房外,元寶轉身正要吩咐紫衣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哪知一回頭,就看到容聿步履悠閑地走了過來。
“元寶公公有禮,殿下呢?”容聿好像沒見看到他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的樣子,淡然地問。
“在,在……在裏麵。”
“多謝。”
容聿微微一笑,並未多言,直接越過他,邁進了書房。
元寶眨了眨眼,不確定地低喃道:“真的是容世子?”
紫衣也跟著眨了眨眼,“元寶公公,你傻了麼,明明就是容世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