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為什麼慕容靜回宮之後閉宮不出,不理朝政的原因了。她似乎已經被逼的走投無路了,隻能用這一招先發製人。
他們想在今天用莫言清來替換容聿,是料定了她已經無計可施了。況且連東宮禁衛軍都被派出去了,她還有什麼勝算呢。
這個秦大人,恐怕也早就成了雲千葉的人了吧。剛才的那兩聲,可是喊的中氣十足。兩人配合的還真是天衣無縫。
“這……”秦大人已經辯無可辯了。朝中無大事,這兩的朝政話題都是圍繞著東宮成人禮。他現在要是說是稟報了,那就是皇父失職,若說沒稟那就是自己失職。
真是騎虎難下。他再拿大,也隻能吞下這個苦果。
雲千葉臉上已經有了陰沉之色。
慕容靜老實了幾日,他以為她身上的淩厲之氣早被消磨的差不多了,怎麼會想到她居然還能當眾發難。
他寒著臉,視線朝外殿掃過去。
莫言清站在太仆寺卿身後,原是準備伺機而動的。如今秦大人已經被責斥,恐怕他也沒辦法將自己推到眾人麵前。
接受到雲千葉的目光,他眉頭微微一皺。清咳了兩下,輕聲道:“父親……”
慕容靜環顧四周,“既然容世子尚未回京,今日這祭拜先祖之禮,眾位大人覺得應該如何辦才妥當?”
眾人沉吟片刻,終於有一位大臣出列,“臣以為既然容世子不在京城,這祭拜先祖之禮,當由儲君殿下的長兄或長姐陪同。”
“李大人可是糊塗了?本宮哪來的長兄長姐?”慕容靜好笑地看他一眼。
東晉開國以來,這樣的事情的確是發生過的。皇室宗卷裏曾記載有位儲君,在及冠大典前夕,儲妃突然得了急病,病去。便在皇子女中擇長陪同。
這位李大人一下子牙酸了,他是想到了這一個典故,卻忘記了當今的皇儲是顆獨苗。一時之間,老臉都漲紅了。
慕容靜不在意地笑了笑,“還要其它建議嗎?”
四下無語。
“臣倒是有一個,不知當講不當講。”太仆寺卿莫謙突然出列。
慕容靜雙眼微微一眯,“莫大人何有良策?”
莫謙跪拜下去,“臣鬥膽請陛下先寬恕臣的無禮之罪,實在是此計不算良策。”
“既然不是良策,又何必說出來。”慕容靜拒絕讓他開口。
莫謙垂首不語,跪著未動。
雲千葉眼裏微閃,抬腳邁了出來,“事出突然,也怪孤王思慮不周。孤王不善朝政,給陛下和靜兒弄出這麼大的一個疏漏,孤王難辭其咎。但是事如今,孤王也不想到補救之法,可這儀式還未完成,總不能再拖延下去,不如就讓莫大人說說看。陛下覺得如何?”
慕容靜繃著臉,朝康平女帝看過去。
康平女帝的視線卻落在雲千葉身上。她眼裏不見怨懟與憤怒,目光淡淡,看著他時,神色與平常無異。
慕容靜不知道母親與雲千葉到底是何種感情,也不知她對雲千葉是否還有留戀。但他既然敢給母親下毒,想必母親是不會容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