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靜:“……”
常寧迷惑地望著兩人,一頭霧水。
慕容靜的臉頰終於撐不住破了功,漸漸染上一層紅暈。
“陛下,午膳已經送過來,要擺膳嗎?”元寶的聲音插了進來,適時解了慕容靜的難堪。
“擺進來吧。”
常寧正欲起身。
慕容靜糾結道:“常禦史留下來一起用膳吧。”她其實想是一個人默默的把飯吃了。
“是。”常寧有些舍不得走,很快就應承了下來。
慕容靜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她留下來了,容聿自然也不會走。
這一頓飯吃的各懷心思。
常寧見她心事重重,固執的以為因失憶引起的,飯後留下來寬慰了她許久,直到臨進黃昏才匆匆出宮。
她一走,慕容靜就懨懨無力爬上床榻,心力交瘁的蒙頭大睡,連晚飯也省了一頓。
夜半醒來,發現身側空蕩蕩的,招來紫衣一問,才知道容聿出宮了。
“出宮了?”慕容靜怔怔地又問一遍,確定自己不是聽錯了。
紫衣揉著惺鬆的睡眼,很肯定地回答,“黃昏的時候,容世子就令人把他的東西都搬出宮了。他說陛下如今醒過來了,於禮,他不便再繼續住在宮中了。”
嗬嗬……他若真講禮製,那昨晚抱著她睡了一夜,要怎麼說?
慕容靜品了品這其中的滋味,瞪著眼,輾轉到天亮。
……
新帝初醒,身體尚未完全恢複,朝堂上的一切大小事務,依舊落在容聿身上。慕容靜從此,就過了甩手掌櫃的日子。
隻是偌大的皇宮人煙太稀薄了一些,沒幾天她就過的十分無趣了。容聿從那天搬走後,不知是想明白了要顧及她的顏麵,還是因為別的事情,也沒有再露麵。
這一天,她登上高樓,目光炯炯地望著遙遙宮門,突然說:“元寶,你陪我去宮外走走吧。”
換作以前,元寶肯定二話不說就應下了。
可現在……
“陛下,您的身體尚未完全恢複,還需要靜養。”元寶眉心跳了一跳,覺得依她的性格,就算今日被擋住了,明日還會重新提及的。
如今慕容靜的身份不同了,就算她身體好了,元寶也不敢隨意就帶她出宮的。倒是件愁人的事情。
慕容靜皺了皺眉,日子過得太百無聊賴了,也是件煩心事。
元寶似乎也知道她太無聊,不由歎道:“可惜還在喪期中,不然搭個戲台聽聽戲也挺好。”
說了等於沒說!慕容靜幹脆不理他了。
回到昭陽宮就看到,紫衣坐在花謝下拿著繡圈,一套刺誘的手法,行雲流水,十分好看。
她不知不覺靠過去,好奇道:“你在繡什麼?”
紫衣被嚇了一跳,差點就紮在手上,連忙收了針站起來,“奴婢前些日子丟了條手帕,所以……”
“我看看。”慕容靜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