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給我一個必須答應你的理由。”如果沒有常寧,他或許十分不屑的立即就拒絕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重回京都將會麵臨著什麼。
容聿:“殿下不會讓常寧嫁給一個身上背著黑曆史的人。”
他這話說的平靜,卻在冷月心裏掀起一陣駭浪。
冷月本就陰沉著臉,更沉了幾分,心事被戳破的狼狽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容聿:“常大人是言官,又得殿下重用,你也不想因為自己毀了她的前程吧。”
冷月心中一痛,手裏緊緊攥著長劍,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好,我答應。”
容聿點點頭,溫潤的嘴唇輕輕勾起。
“不過,我還有個條件。”
容聿挑眉,“請說。”
“我知道容世子無所不能……如何讓我娶到她,容世子肯定有辦法。”
“過獎。”
“容世子答不答應呢?”
容聿看著他,笑道:“你若有辦法讓她自願點頭答應嫁你,本世子保證殿下那邊不成問題。”
“好。”
容聿又道:“此事暫時保密,除你我之外,本世子不希望再有第三個人知道。”
“成交!”
這晚之後,常寧便再也沒有看到過冷月。
她暗暗觀察了幾日,終於相信他是真的走了。
本就煩亂的心情,更加糟糕了。心裏失落的同時,又很失望。
這算什麼,撩撥了她,自己卻一走了之?
太不負責任了!
……
因為莫言清的到來,慕容靜不得不提起高度的警惕心,一麵暗暗觀察定安侯的動向,一麵又要琢磨莫言清的說詞,尋找前世檢舉定安侯罪狀的那名副將。
僅僅餘留下來的一點點空間,還在應對容聿,實在無法再分心去觀注常寧和冷月。
直到,北疆騎兵營裏,士兵突然出現上吐下瀉的情況,她在回營半道上碰到常寧,才驚覺她的麵色差可怕。
隻是,軍營出事,她也沒作它想,以為常寧是在為接一連二病倒的士兵操心,連忙問:“怎麼回事?”
常寧見四下無人,連忙走上前。從慕容靜的角度看過去,剛好看到她額上溢出來的細汗,“殿下,此事恐怕是人為……”
“人為?”慕容靜心裏一驚,脫口而出,“莫言清呢?”
“莫七公子一大早已經辭行,現在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常寧平靜說完,忽然覺得不對,不由問道:“殿下覺得是他?”
慕容靜臉色一沉,抿唇道:“先去看看。”
兩人趕到騎兵營時,突發病症的士兵已經被隔開了。
恰時,容世子從帳內出來,他白衣勝雪,姿態從容優雅,舉足之間給人一種特別安定感覺。
常遠和定安侯在他後麵也走了出來,兩人垂著頭,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慕容靜有些望而卻步,便對常寧說:“你過去看看。”
“好。”常寧點應下。
士兵突然病倒,果然如猜測的那般,是中毒所致。問題就出在水源和食物上。
知道了源頭,定安侯立即做出應對。
雖然處理速度很迅速,然而中毒之事涉及的範圍頗廣,接下來的幾天,整個騎兵營十有八九都中招了,狀態或輕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