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光死
“嗯……嗯…..”
包含淫意的呻嚀聲盈滿房間,芙蓉帳內赤裸交纏的身軀,在火熱狂情中律動著。
男人望著女人香汗??的清麗的臉蛋,深邃的黑眸中閃過動情的神色。伸手撩開被汗浸濕貼在在臉上的頭發,讓她的嬌媚迷醉的臉龐毫無遮攔的在他的視線中。
“你……”女人的手緊攀在他結實的手臂,粉唇微張,低喘的熱氣拂在他的臉上,雙腿夾緊他的腰身,無言的催促著繼續。
這個女人隻有在此刻是鮮活的,沒有吝嗇她體內的熱情。
男人得意的笑了,手沿著她柔滑的身體曲線一路往下,知搗兩人身體的交和處揉捏著。
“啊……”女人在無法壓下自己體內情欲夾雜著歡愉和楚痛的折磨,一張嘴狠狠的咬住男人的肩頭。
受到了鼓勵,男人低吼一聲,挺直腰杆身下的動作更加狂野,將滾燙濕滑的種子射進了女人的花田中。
五更天,天色未亮。
嚴雙蓉,嚴家的大小姐,已經起床梳洗著裝開始了忙碌的新一天。
早飯前嚴家各個商鋪的主事手拿賬本,一一向她彙報近期鋪子的狀況。
“大小姐,城南張家的去年向我們錢莊借款這個月十五就到期了,張家老爺昨天來錢莊說是有些困難,請求還款的期限在沿後幾日。”
“知道了,先派人去張家打聽一下還不上錢的理由,在做定論。”
雙蓉的聲音柔柔的,卻很幹淨利索的下達著指令。
“是,大小姐。”
聲音心服口服。
“大小姐,縣太爺派人來說給災民搭建的居所已修建完畢。”
“恩!劉管事,用過早飯後你請郎中過去瞧瞧,我還是有些擔心,問診和藥費你去向帳房支,叫郎中不要顧忌。”
“聽你的,大小姐。”聲音中有抹讚同。
“還有什麼事要說的?”掃視了廳內黑壓壓的一片人問道。各個主事互相看著,有話卻不知如何開口。
“好了,大家也累了,去客廳用飯吧!”
雙蓉吩咐道。她心裏知道他們心中的暗湧著什麼念頭,既然誰也不開口不說話,那麼有事就當沒事。
“大小姐!”人群中站出一位老者,是在嚴家中資格最老,跟隨了嚴家三代主人的老主事。
雙蓉歎了口氣,知道事情躲不過了。“有什麼事,良伯!”
“現在整個城中都在謠傳大小姐和夏家二公子每月在春風茶樓私會,老奴隻想從小姐口中證實是否屬實。”老人家雙手抱拳甚為恭謹地問。
藏在袖中的手握緊了鬆開,又握緊。雙蓉反問:“大家都相信了?”
“大小姐!”人群中有人說:“所謂無風不起浪,隻要小姐當著大家的麵否認,嚴家一定把造謠生事的主謀找出,加以懲處。”
“胡管事說得對,大小姐怎麼會和那個浪蕩子牽扯在一起,一定是謠傳。有人中傷小姐的清譽。”
“大小姐,您和夏二公子……”有人逼問道。
雙蓉的手緊緊地握住。“沒有!”她堅決地說。
大廳裏安靜了幾秒,很多緊繃的麵容都放鬆了下來。
“走了,走了,大家去吃飯去。”良伯招呼道。
轉瞬見人去樓空,空蕩蕩的屋內隻剩下呆坐在主位上的雙蓉,她閉著眼,雙肩微微起伏著。思潮難平,心緒難抒。
她要如何才能把心中的秘密藏好……
或者把它公之與眾?
不行!她承擔不起後果。
嚴夏兩家雖比鄰而居,卻是水火難容的世仇,明爭暗鬥已經三代了呀!
安靜了不到片刻,嚴家三小姐鳳蓉雙手提著百鳥裙衝了進來。“大姐,大姐,快來看看這條裙子。楊媽的手藝真不錯!”
“小鳳!”雙蓉開口責備道:“不是和你說過,走路不可以蹦蹦跳跳的。”
鳳蓉作了個鬼臉,吐吐舌頭,將裙子撫平乖乖地站到一邊聽訓。
“還有四天就出嫁了。”
雙蓉的口氣放緩,隱約透露著擔憂。“穆家世代為官,是遠近聞名的書香門第,你這樣子讓我很擔心的。”
“大姐,世軒才不是那種嚴苛的偽道士,而且未來的公婆也不是很古板的那類人。”鳳蓉說道。走進自己的姐姐拉著她的手撒嬌道:“大姐,你就不要為我操心了,小鳳會拿捏分寸的,知道在什麼場合不能做什麼事。”
雙蓉拉著小妹坐到了自己的身邊,動情地說:“母親去世的早,我又很忙無法顧及到你。穆家來提親後我對你總有虧欠感,這些年來我忽視你了。”
“大姐,這怎麼能怪你!父親突然故去,你不得不接手家業時還不是和我現在一般大嗎,我還要感謝大姐讓我和二姐過著富裕無憂的生活。在過幾天你又要將我風光的嫁出去,這些可不是能讓我輕易遺忘的。”
雙蓉伸手輕撫著小妹嬌好的麵容,心裏有絲寬慰。
“大姐,我走後你怎麼辦?”鳳蓉突然問。
嘴角微微上揚,“小燕和你出嫁後,我也完成了父親留給的遺願,該是恭身而退的時候了!”雙蓉笑得很溫柔。
“恭身而退?大姐你想幹嗎?像良伯說的要找人入贅嚴家!”風蓉考慮著這種可能。
除了笑,還是笑。
當年是沒人肯出手相救,大姐才接手打理家業的。為此被已定了親的李家退婚,和從小青梅竹馬長大,情投意合的情人決斷。那次的事情傷得大姐不輕,她會同意和一個人權益之計湊合著成親嗎?風蓉不禁有些擔心起來。但又轉念一想,大姐一向堅強什麼困難擺在她麵前都能迎軔而解,別人用不上幫著操心。
“大姐!我的裙子好看嗎?”鳳蓉原地轉了一圈,像盛開的嬌豔花朵,嬌俏可人。她可是特意穿著嫁衣跑了大半個嚴府來給大姐看的。
本來她也有機會歡天喜地的穿著美麗嫁衣和自己心儀的人成親,雙蓉無聲的歎了口氣。
“大小姐,夏府的總管事來了,在前門房侯著。”丫鬟低首躬身上前稟報道。
“請他進來吧!”
雙蓉吩咐道。
“大姐,我們家不是和夏家有仇嗎?”鳳蓉不解的問。“你幹嗎不把人轟出去,反而請他進來。”
“商場上沒有仇敵和朋友之分的。”
雙蓉解釋道。“所謂的仇恨也隻是前人留給後人必須解決的事。”
鳳蓉想了想,點點頭有些明白了。“要說兩家有仇,可連我也說不清楚為了什麼事結的仇,是該解決了。冤家易解不易結嗎?”
“小鳳可比有些人明事理了呢!”
“有些人?是良伯嗎?”
雙蓉微微點點頭,“讓兩家在我們這一代和解不容易。”
“那,如果很難,大姐也不要死扛著。良伯是老腦筋,有時候就是轉不過彎。”鳳蓉皺起了秀眉,擔憂地說。“大姐你什麼時候也可以照著自己的性子幹一件事,誰都不聽,就聽自己的!
“大姐會看著辦的。”平日裏蹦蹦跳跳的小妹竟也會說出體己的話,她可以對未來的日子更放心了。
“大小姐!夏管事來了。”仆役在門外通報。
晚秋金色的陽光灑落在精致的庭院,氣派的木門上,暖暖的趨趕著前夜殘留的涼意。
也許邁前一步會很困難,但這一步不跨過去她又怎麼會放心的離開呢!
雙蓉深吸了一口氣。
“有請!”
與前廳的熱鬧非凡相比,東跨院的安靜就顯得冷清多了。而她也像六年以來一樣,以身體不適為由不出現在任何公開場合。
確實,她的身體不適。
低下頭看向自己的雙腿,脫下鞋襪用手輕輕捶著冰涼麻痛的雙腳。剛剛她在窗前站得太久了。
“你的腳……”隨著聲音進入眼簾的是一雙男人的手,修長而有力手指握住她的腳踝輕柔的揉捏著。“有病!”
這個人,每次總是在她沒有防範的時刻出現在她的麵前。
“嗯!”她輕輕應了聲。“十幾歲時從馬上摔下過。”如果她不解釋明白,他一定不會放過的追問下去。
“哪個庸醫給你接的骨!”男人的聲音有些憤怒。
“習慣了,你不用擔心。”她的口氣有些無所謂。
男人深沉的目光緊緊地定著她,想要從她平靜的臉上看出點與往日不一樣的信息。
她還是笑,周身洋溢著淡淡的哀愁。
男人猛的身影壓了上來,舌間探進她溫潤的口腔內,激發著她體內的欲望。
她輕嚀一聲,嬌軟無力的呢語催發著雄性奪取的本能。粗喘的聲息驟然響起,攪亂了夜的靜與黑。
“不行!……”她抓回許些理智。“紅纖隨時會回來。”她說的是自己去前廳幫忙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