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他這是打定主意要和她糾纏不清嗎?
納蘭心底倒是升起了一絲好奇,她並未流露出一點異樣的情緒,流雲沒太過於糾纏,每次等她起了,他已經不在,而等她從外麵遊玩回來,他累極都已睡著,所謂的同床共枕,實在是清水也。
這天朱福派人又送來賑災銀兩,正巧流雲在縣衙吃過午飯,當時魏雨辰正拿著張圖給他講解,衙役給白銀抬進來,後麵跟著的恰巧是朱家長子,流雲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引來他的側目。
朱家子也不是個沒見過大世麵的,他模樣也算不錯,過來對著流雲倆人就是恰到好處的欠身。
流雲也未說話,魏雨辰一向都是大好人,她指著書房的位置就給人放了去。
他有點不高興,當然,她不傻早看出來了,但這些天的相處,她早就將流雲當成了自己哥哥一般,於是就打算勸勸。
“流雲大哥——”這是魏雨辰獨特的叫法,隻有兩個人的時候就會拿出來秀上一秀:“自從你搬進書房,流言蜚語就沒斷過,可小妹不相信你是攀龍附鳳的人,早前的故事我也聽過一些,若詩主無意,我勸哥哥還是寬寬心,放下罷!”
“我的事我自有分寸,更何況,”流雲也不怕說給她聽:“公主要是不許,你以為我能近她的身?”
“你這麼說……”魏雨辰咋舌道:“難道你是說公主對你有情?”
“也許吧,”流雲當然不怎麼確定:“她隻是不善於表達,從不說出口而已。”
“這……”魏雨辰不由得看向那房門緊閉的書房。
“我先走了,等會再給我講講水流吧。”流雲起身離開,他直奔書房,聽見屋內傳來蘭秀的輕咳聲,知道屋內不是隻有兩個人這才放下了心,推開房門,剛好遇上納蘭不悅的目光。
她坐在桌爆肩上還披著件薄衫,裏麵鎖骨微露,好像是午睡臨時起來的樣子。
“你先回去吧,殿下這幾日受了點風寒,不宜見客。”流雲直接下了命令。
“那好吧,若玉告退。”朱若玉趕緊退出書房。
“哼……”納蘭輕哼一聲,轉身回到,蘭秀連忙接過薄衫,心裏則大罵流雲滿嘴瞎話。
流雲上前,納蘭拿眼角瞥著蘭秀,後者連忙出去並且給房門關好。
她是真的有點頭疼,此時隻想好好歇一會兒,他看出她身體不適,也挨著坐下了。
“好吧,我全坦白。”流雲抓起她的一隻手放在掌心摩挲:“你這麼做我的確是相當不高興,我猜你之所以惱我就是想知道我和如意女帝之間有什麼協議,其實這很簡單,你問我就告訴你,可惜你永遠也不會問我,隻會悶在心裏,做一些讓我生氣的事來刺激我。”
他這麼一說,納蘭頓時挑起了眉:“萬能君這說的是什麼話?”
“我是什麼萬能君?”流雲歎息:“蘇家我救不了,如意我管不了,錦衣的命我也救不回,就連你,我也是患得患失,時時感到對不起蒙泰。其實如意答應我的很簡單,那就是回京之後叫我做自己,從此再不和你有任何交集。”
“這個簡單,”納蘭微惱:“本宮家有賢夫,你本來什麼也不是。”
流雲臉色蒼白,頓了下連忙說道:“即使我能瀟灑離去,你也別這麼無情,多少給我些時日,等我走了,你願意怎麼都隨你!”
“好好好!”納蘭一連說了三個好,她額角突突跳著,使勁摔開他手一轉身就給後背留給了他。
“別這樣……”流雲俯身過去在身後抱住她的腰姿:“其實我心裏很難受,真難受。”
她一動不動,他一手自背後探入前大襟,直接撫上一邊酥,軟,納蘭身體一僵,仿佛是不敢置信地轉身,正好被他雙唇尋個正著,兩個人唇舌糾纏,男人是有意撩撥,女人是很久未曾動情,幹柴烈火,放下幔帳之後,就立時纏到了一處。
也說不上是誰先主動,誰先開始脫衣服,更說不上是誰上誰下……
正如那句話,久旱逢寒露,情意正濃。
事後,納蘭光著身體躺在不願再動,流雲隻好親自伺候她擦洗,他自己也洗了個澡,然後兩個人並肩躺在一起,誰也不想說話,卻在被裏十指交纏,一個是心滿意足,毫無防備,淺淺入矛另一個則看著她枕邊的護身軟甲,久久不能閉眼……
懷縣的百姓都知道了,這納蘭公主明地裏是來修壩的,可其實是追隨蘇錦衣而來,雖然這蘇大人不能嫁人,但就做公主殿下的情人,那誰也不能說不行不是?縣衙的魏大人就做了兩人甜蜜的見證,傳聞公主殿下護身的貼身軟甲不見了,蘇大人對其是貼身保護,這二人住在書房的大,幾乎是夜夜春宵呢!
懷縣這水壩修了整整五個月,等這水路四通八達了,募捐的銀子也花光了,魏雨辰的縣衙也翻修了一番,尤其公主殿下住過的書房,更是留作了紀念一般,京裏也來了如意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