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五(1 / 2)

與其的眼神相比,五的內心卻很善良。部落裏每五年舉行一次大型的祭祀活動,大量的活物做為活祭被宰殺,按照部落裏的傳統,活祭在祭祀的前一天被放在神像的頭頂上。五看到它們太可憐,就在晚上偷偷的溜到上麵,放走了活祭。

每一個族人都忘不了那個晚上。活祭們或者會魔法或者不會,或者強大或者弱小,都發瘋似的攻擊每一個它們見到的人,除了五。

因為父親的早逝,五很喜歡他的媽媽。首先,媽媽不僅像其他族人那樣逼迫五修煉,還阻止他進行任何劇烈的運動。修煉的定義是會魔法的人通過莫種方式來提升自己的魔法融合性,部落裏會魔法的孩子隻有兩個,酋長為了自己的虛榮心,把所有孩子的鍛煉都叫做修煉。

那些不會魔法的孩子的“修煉”其實很簡單,僅僅是練習射箭,用木棍互相對打,繞著山跑步而已。在成年後,越強壯的孩子在部落裏擁有的地位越高,甚至在酋長死後,會接替酋長的位置。前提是部落裏沒有會魔法的孩子,魔法的地位永遠是最高的。

對於五來說,修煉更簡單了,那就是什麼也沒有,所以他是這些孩子中最弱的一個。五也曾經問過媽媽,問她為什麼不讓他修煉。

媽媽的回答是:“我的孩子不是別人能比的。”語氣中充滿了驕傲。

五還喜歡媽媽柔軟的長發。部落裏的人幾乎都蓬頭垢麵,從不打理自己的頭發,這讓她的頭發顯得更漂亮了。媽媽每天早晨,在族人沒醒的時候,獨自在河邊梳頭、洗澡,在清晨的陽光照耀下媽媽的頭發閃閃發光,五每次嗅到媽媽頭發的清香都認為是大自然的味道。族人也喜歡拿媽媽開玩笑。

“嘿,現在是時候給你的頭發喂奶了”

媽媽對於這些玩笑總是一笑置之。

五除了喜歡媽媽的頭發,還喜歡聽媽媽講故事,隻有聽媽媽講故事的時候,他的眼神才會柔和一些。他喜歡聽媽媽講巨人和天使的戰爭、漢諾將軍的南征北戰、帝國成立後的經濟政策。媽媽說那些不是故事,是知識。五從未聽過“知識”這個單詞,組人也從未說過任何一個與“知識”發音相同的單詞。每到這時,媽媽就會長歎一聲說:“這個部落太落後了,真希望你也這樣。”

五不知道媽媽為什麼希望他也落後,他也不願意費腦筋去想。

在所有故事中,五還是喜歡聽媽媽講自己為什麼叫這個名字,雖然這不是一個故事。部落裏每一個孩子的名字都是由酋長占卜出來的,這是酋長獨有的權利,而五的名字卻很特別,是媽媽自作主張給他取的,在那時讓酋長很不高興。所以在五看來,同齡人的名字都很神秘——是神的旨意,再看自己的名字,五,數字五。

媽媽的解釋是,五是人們對魔法、占卜等超自然能力的總稱,然後才被用作數字,但是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幾乎無人知曉。五就反駁說:“我又不會魔法,為什麼還叫五?”媽媽一陣失神,搪塞說:“以後你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