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思暮想的人此刻就在眼前,未施粉黛長發披肩,比平時那般的美豔更加可人。
精致的容貌純淨又不然世俗,偏偏又被微挑的眼尾帶出幾分入骨的柔媚,讓人僅瞧一眼就再也是無法移開視線。
這時祁連也跟了進來,遠遠的站在門口,目光凝在兩人無聲的交流之間,邪俊的臉上神情有些凝重和複雜。
他早上的確是有和斯畫說過想讓女皇來看看飛絮,不過在祁連心目中,斯畫那軟弱的性子又沒什麼權利,每每都被連甄吃的死死的。
如何能搬得動女皇?
哪知不過一會功夫,素惜就出現在了眼前。
是斯畫太有本事,還是素惜當真很在乎飛絮?
看著寢屋中站立的女子,脂粉未施,發絲未束,怎麼看都像是後麵那種可能。
那個女人難不成梳妝都顧不上就來了……
被女皇一再打壓的祁連怎麼都不願意承認這個認知。
不會的,她不會這樣的……
-----
“還愣著幹什麼?這碗粥灑了,你再去端一碗。”素惜挑眉看著祁連。
祁連瞪圓了眼看著素惜,居然敢命令他?還命令的這麼理所當然?
胸腔起伏半天,又看向虛弱靠坐在床上的飛絮,咬了咬牙,轉身憤憤然的去偏室廚房了。
飛絮垂著眼,也不說話,手指在被單下麵不斷的勾纏著,心跳跳的很快,血液亂竄,本就有些羸弱的他,感覺腦袋也昏沉了起來。
見他沉默,素惜歎了口氣坐在床沿,靠近他腿的那邊,並沒有很挨近。
“朕不知你到底為何如此,然若是因為朕才這般……”
素惜聲音很輕也很平靜,她低垂著眼幫飛絮把腳邊的棉被蓋好鋪平,又繼續說:“勸你大可不必,朕說了不會再逼迫你,自然說到做到。”
她說的語調沒有一點起伏,好像在對一個完全無關痛癢的人說一些可有可無的話,這樣冷漠的素惜讓飛絮心頭像是被人死死攥緊,生疼的厲害。
“不……”眼淚頃刻間奪眶而出,順著麵頰滾落,飛絮隻覺得眼前的素惜雖離他不到半丈距離,卻好似隔著一道無論如何也無法橫跨的鴻溝。
好怕她會從此越來越遠,他再也不能企及,心念一動,他使出全身力氣超前撲去,把素惜牢牢抱在了懷裏。
被撲的朝後一仰,要不是及時穩住身形,素惜估計就要撞到後麵床柱了。
飛絮雙手環抱著素惜,臉埋在她的頸項間,喃喃不斷重複著:“不要這樣對我……”
他這般傷懷倒是素惜怔了片刻,動也不動任由他抱著,嘴角有些自嘲的勾起:“那你又是如何對待朕的?”
聽此飛絮手臂收的更緊了,眼中的淚水倒是停了下來,好半天才開口:“對不起……”
素惜隻覺得有些疲憊,飛絮祁連與武離殷之間其間種種或許是難以人道的複雜,她當初就不該染指屬於武離殷的男人。
也不會有今天這般的局麵。
感覺到了背後有灼熱的幾乎可以將她焚燒的視線,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祁連那個變態弟控。
輕輕將飛絮推開了一些,盡可能的柔和了聲音:“吃點東西吧。”
隨後離開飛絮的雙臂,站起身示意讓祁連去喂他,自己則站開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