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1 / 3)

墨子通過強調絲的顏色變化完全取決於燃料的顏色,來譬喻外界環境能夠對人產生決定性的影響和作用。其實,他並沒有對人性進行善惡的劃分,而是認為人性具有極大的可塑性,而且幾乎完全取決於周圍環境的影響。社會環境好而且周圍的人都是道德高尚、賢能的人,人處在其中,久而久之,耳濡目染,也會變得品德優良;如果周圍都是些道德低下、平庸無能的人,與他們長時間交往的話也會使自己慢慢墮落、變壞。

謹慎交友,莫與惡人者居

墨子曰:“其友皆好仁義,淳謹畏令,則家日益,身日安,名日榮,處官得其理矣。”

墨子說:“如果一個人所結交的朋友都愛好仁義、淳樸謹慎、小心守法,那麼他的家道就會日益興旺,身體就會日益安康,名聲就會日益榮顯,居官治政就會合乎正道了。”

墨子在此強調,如果交到一個好的朋友,不僅可以使自己的身心愉悅,而且還會家道興旺、名聲顯赫及事業有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這便告誡我們在日常交友的時候,一定要結交一些道德高尚、能推心置腹、患難與共的諍友,而不是一些亂七八糟的酒肉朋友。跟著好人學好事,跟著壞人學不良,與好的朋友相處就像進入了香氣撲鼻的花叢,沁人心脾,時間久了就會使自己身上帶有香氣,與其一樣了:如果與不良的人在一起,就像進入了臭氣熏天的爛魚鋪子,長此以往,也會使自己變汙濁。總之,為人處世一定要慎重交友,要交益友、交賢友、交有德之友,而不要交損友、交不肖之友、交缺德之友。

古人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個道理古今皆然。人的一生如果交上好的朋友,不僅可以得到情感的慰籍,而且朋友之間可以互相鼓勵,互相激發,患難與共,互相扶持。朋友之間,無論誌趣上,還是品德上、事業上,總是互相影響的。一個人一生的道德素養與事業成敗,都不可避免地受到身邊人的影響。從這個意義上可以說,選擇朋友就是選擇命運。

墨子看見別人染絲時感慨地說,絲用青色的染料去染就變成青色,用黃色染料去染就變成黃色。所用的染料不同,它的顏色也隨之改變。所以染東西時不能不慎重的使用染料。

接著,墨子又指出,不僅染絲是這樣,國家也與染絲類似。舜被許由、伯陽所感染,禹被皋陶、伯益所感染,湯被伊尹、仲虺所感染,武王被太公、周公所感染。這四位君王因為所染得當,所以能稱王於天下,立為天子,功蓋四方,名揚天下。而夏桀被幹辛、推哆所感染,殷紂被崇侯、惡來所染,周厲王被厲公長父、榮夷終所感染,周幽王被傅公夷、蔡公轂感染。這四位君王因為所染不當,結果身死國亡,被天下人嘲笑。

墨子還指出,不僅國君會受熏染的影響,士人也有受影響不當的事。如“其友皆好矜奮,創作比周,則家日損,身日危,名日辱,處官失其理矣,則子西、易牙、豎刁之徒是也。”即有些人交的朋友喜歡驕傲自大,結黨營私,那麼他們的家道會日益衰落,自己日益危險,名聲日益受損,居官治政也喪失了理性,如子西、易牙、豎刁等就是這樣的人。

受好朋友的影響可以興家道、王天下、名揚天下,受壞朋友的影響可以敗家道、亡國家,為天下人恥笑。人們常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社會環境中朋友是最重要的。那麼怎樣才能交到好的朋友呢?

結交朋友要有誠心和真心。朋友之交若失去真情,變成相互依附、相互利用的關係,那就不是真正的朋友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從你的朋友身上可以照見自己的影子。因此在交友時,應選擇一些真善美的、積極的、誌同道合的朋友。

另外,在朋友最需要你的時候,不要袖手旁觀,不顧情義,就此疏遠。真正的朋友不會在你有困難時離開你,即使有,你也不必懊惱,因為你可以進一步認清:什麼才是真正的朋友,誰才是你真正的朋友。

清末名人曾國藩曾說:“一生之成敗,皆關乎朋友之賢否,不可不慎也。”相信這句話在任何時候都不會過時。

朱熹把朋友分為益友和損友兩種:“大凡敦厚忠信、能攻吾過者,益友也:其諂媚輕薄、傲慢褻狎、導人為惡者,損友也。”明代學者蘇浚在其《雞鳴偶記》中把朋友分為四類:“道義相砥、過失相規,畏友也;緩急可共、生死可托,密友也;其言如飴、遊戲征逐,昵友也;利則相攘、患財相傾,賊友也。”誌同道合、直言規勸的是畏友;患難與共、生死相依的是密友;以甜言蜜語相奉承、以吃喝玩樂相往來的是昵友,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酒肉朋友;明爭暗鬥、相互傾軋的是賊友。

人不怕交不到益友,而是怕交到損友。一個人要交朋友,交友之道必須明確。“益友”,是第二個自己;“損友”,是一失足千古恨如果交的朋友都是在德性和品質、學問方麵超過我們的人,那麼我們在耳濡目染和熏陶之中,一定會有所收獲的。俗話說,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一個人沒有朋友,也就差不多無路可走,寂寞一生,何況有時盡管我心扉緊閉,但還是有人主動來敲。當他人主動與你接觸時,你難道不去作出一點回應?應的話,可能那是個壞朋友,不應的話,可能失去一個好的朋友。怎樣做不令你兩難?

一個人一生的成功,與自己所交的朋友密切相關,有些人因朋友相助而獲得成功,也有人因受“朋友”之害而遭致失敗,甚至傾家蕩產,妻離子散!也許你會說,既然如此,那不交朋友不就行了嗎?朋友有兩種:一種是所謂的“酒肉朋友”,一種確是“誌同道合”,同生死,共患難的朋友。前者以利害關係而結合。在你得誌地位顯赫時,他就和你處得很好;反

之,在你一旦發生窮困禍患而有利害關係時,他便充耳不聞;這就是“小人之交甜如蜜”了。然而,後者是敬誠相待,憂樂相共,平時互相尊重;遇到有逆境時,更能挺身而出,相互幫助;這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了。並不是說君子之交平淡如水,而是人與人之間,應該保持一定限度的距離,太親密了,可能還會招來友誼的破裂。

按照現代人的處事原則,一般人都會盡量不去得罪他人,大都寧可說好聽的話讓人高興,也不說一些屬於實情卻讓人討厭的真話。當然,那些說好聽之言的人不一定都是壞人,而且這也是一種交際的手段。但如果從交友的角度來看,隻說好聽的話,就失去了做朋友的義務。明知你有缺點而不說,還偏偏說些動聽的話,這算什麼朋友?如果他還進而“讚揚”你的缺點,則更是別有居心了!這種朋友就算不害你,對你也沒有任何好處,何必還浪費時間交往。現實生活中之所以有很多這種隻說好話之人,也是因為有很多人喜歡他們如此。碰到光說好話的人便樂得不得了,不知是非;如果他人之言稍有不順,就覺得別人不懷好意,心術不正,或者有意給自己難堪。如果細加思索,你就不難明白,這兩種人孰好孰劣了。

染於蒼而蒼,染於黃而黃。一個人的道德與事業,都不可避免地受到身邊人的影響。從這個意義上,可以說選擇朋友就是選擇命運。朋友有好壞之分,結交了好的朋友,可以互相促進、互相理解、互相支持,而結交了壞的朋友,則無異於喪失正確的判斷標準,使自己一步步走向消極和反麵。故此,要謹慎交友,莫與惡人者居。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墨子曰:“今用執有命者之言,是覆天下之義。覆天下之義者,是立命者也,百姓之誶也。說百姓之誶者,是滅天下之人也。”

墨子說:“如果現在采用主張命定論者的說法,那就是顛覆天下的道義。顛覆天下道義的人,是立命之人,那就是百姓的憂患所在了。喜歡以百姓之憂為樂,這就是在毀滅天下之人。”

墨子的整個《非命》篇都在論述完全聽從命運安排和擺布給人帶來的危害,指出它是“上不利天,中不利鬼,下不利民”,有命論者是破壞和顛覆天下道義的凶手,是天下道義的最大的敵人。命定論隻會使人們不思進取,安於現狀,乃至於故步自封,對於完善自我和推動社會發展有百害而無一利。當然,墨子破中有立,在批判命定說的同時,他也闡明了人要自強自立、努力做利國利民的事情的正麵主張,他教導人們命是靠不住的,他希望人們能夠拋棄一切幻想、拋棄對命運的依賴的想法,一切要從自我做起,一切要靠自己的雙手,積極奮發、努力創造財富,創造屬於自己的美好未來。

一個衙門的差役,奉命解送一個犯了罪的和尚,臨行前,他怕自己忘帶東西,就編了個順口溜:“包袱雨傘枷,文書和尚我。”在路上,他一邊走,一邊念叨這兩句話,總是怕在哪兒不小心把東西丟一件,回去交不了差。和尚看他有些發呆,就在停下來吃飯時,用酒把他灌醉了,然後給他剃了個光頭,又把自己脖子上的枷鎖拿過來套在他的身上,自己溜之大吉了。差役酒醒後,總感到少了點什麼,可包袱、雨傘、文書都在,摸摸自己脖子,枷鎖也在,又摸摸自己的頭,是個光頭,說明和尚也沒丟,可他還是覺得少了點啥,念著順口溜一對,他大驚失色:“我哪裏去了,怎麼沒有我了?”

這雖然是一則笑話,可笑過之後,卻讓人深思。大哲學家亨利曾經說過:“我是命運的主人,我主宰我的心靈。”做人應該做自己的主人,應該主宰自己的命運,不能把自己交付給別人。生活中有的人卻不能主宰自己,有的人把自己交付給了金錢,成了金錢的奴隸,有的人為了權利,成了權利的俘虜,有的人經不住生活中各種挫折與困難的考驗,把自己交給了上帝。

生活上,許多人養成依賴的習慣,小孩子依賴父母、妻子依賴丈夫、下屬依賴上司,等等。久而久之,依賴已成定性時,就會扼殺了自我的生存本能。我們將視野再放大,人類不都依賴在這社會之中嗎?許多人若沒了水、電,或是交通工具,就渾身不自在!因為無法洗澡,無法看電視,無法用電腦,甚至沒了車就無法行動,這其實就已經在喪失自我本能了。

尋求別人的幫助,解決問題固然可以輕鬆一些,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因為別人可能幫你一時,但幫不了你一世。況且,求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在遇到困難時,不要輕易去求人,要知道,求人不如求己,靠自己才能拯救自己。

戰國時候,秦國派兵攻打韓國的宜陽,韓國形勢危急。

韓國的國相公仲朋跟韓國國君商量說:“我們的盟國看來都不可靠了。我看不如通過張儀跟秦國講和,答應割讓一個大城市給秦國,並許諾跟秦國一起向南去討伐楚國。這樣,我們就可以解除來自秦國的威脅,把戰火引到楚國去了。”

韓王覺得這個主意挺好,就派公仲朋到秦國去講和。

楚王得到這一消息,十分害怕,就與謀臣陳軫商量對策。

楚王說:“韓國派公仲朋去秦國講和了,我們怎麼辦?”

陳軫說:“決不能讓這種局麵出現。我看大王趕緊派可靠的人,多帶一些車輛和錢幣去討好韓國,對韓王說,我們楚國已經舉國上下全麵動員,全力支持韓國抵抗秦國。請韓國派使者向秦國表明決不屈服、誓死抵抗的決心。韓王如果不信,就請他派人到楚國來視察我們的軍隊。”

於是,楚王派使者出使韓國。韓王在內心裏也不願屈從秦國,就被說動了,派人到楚國來視察。看見楚王果然調集了大隊人馬,排列在大路上整裝待發。楚王對韓國的使者說:“請回去報告你們的國君,敝國的大軍很快就會開進貴國,與你們並肩作戰,聯合抗秦。”

使者回去報告韓王,韓王大喜,趕緊傳急令叫公仲朋停止在秦國的和談。

公仲朋說:“不行啊!我們實實在在的危害是來自秦國,楚國隻是用虛的口頭承諾答應幫助我們。如果我們相信了楚國的虛言而忽視了眼前來自秦國的危險,後果不堪設想!”可是韓王不聽。公仲朋隻好憤怒地從秦國趕回來,回來後氣得一連十天都不肯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