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觀主心中大驚,不過好在閱曆豐富,將臉龐上的神色控製的比較好,正色應道:“怎敢欺瞞六公子。”
風免派和楚家的人倒還好,基本上是不知道礦脈精魄被偷盜的事情的,玉虛觀卻是不同的,八月前有人偷盜礦脈精魄之事早就在門派上下傳的沸沸揚揚的,大部分人都是知道的。這個時候他們一聽嚴六公子提到礦脈精魄,心中都是一緊,暗自想道:“以六公子之尊,難道也要靠礦脈精魄提升修為?”
嚴六公子皺了皺眉頭,說道:“既然沒有,那便算了。”他頓了一頓,目光掃過台下黑壓壓的人群,說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比試就此開始吧。”
“遵六公子之命!”鄭觀主恭敬的應了一聲,接著轉過身去,朝著台下眾人喝道:“第一輪開始,諸位準備!”
“嘩!”的一聲,眾人之中都是騷動一片,他們紛紛四望,尋找著第一個挑戰之人。
這一輪乃是由三方勢力各自出人找對手挑戰一次,假如有人被打敗或者當先掉落台下,便算是輸了,那麼輸掉的人也就將喪失進入第二輪的資格。
第二輪的結果才是最終決定礦脈之地歸屬權,而第一輪便是為著第二輪做準備,不可否認,如果第一輪掌握好的話,對第二輪的影響是十分巨大的。
一般來說,各門派的挑戰之事在之前便內定好了,由誰出戰挑戰誰,早便經過門派之中的商討。
台下眾人張望著,尋找著第一個挑戰之人。
並沒有等待多久,便聽得一個陰冷的聲音說道:“我先來!”一人一躍而上,躍上了西邊高台,穩穩佇立,如同臨風玉樹一般,正是陳一然。
陳一然這麼一現身,數百雙目光頓時齊刷刷的看向了他。眾人心中都是一緊,玉虛觀如此幹淨利落,率先出戰,看來這次龍顏大會是準備雷厲風行的完勝了。
“一然哥!”張若雲心中激動的叫喚著。她緊緊的看著台上佇立的陳一然,目光如同癡了一般。
“六公子,在下玉虛觀陳一然。”陳一然朝嚴六公子遙遙行了一禮。
鄭觀主連忙湊近解說道:“六公子,正是蔽徒一然,乃是玉虛未來繼承者。”
嚴六公子點了點頭,說道:“嗯,知道了,開始吧。”
陳一然頓了一頓,忽然朗聲說道:“六公子,在下有一事請問。”
嚴六公子皺眉說道:“什麼事情,說吧。”
陳一然的目光中閃過一道陰冷之光,緩緩說道:“法器無眼,難以準備把握,敢問六公子,比試之時可允許見血光?”
陳一然這話一出,眾人心中都是一驚。以前龍顏大會第一輪時從來就沒有人搞過這個事情,敗不傷身一直都是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三派之中雖然明爭暗鬥,但是因為牽製太多,倒也沒也沒有想過要在大會上置對方於死地,這個時候陳一然忽然提起這事,用意十分的明顯,肯定是想要重傷對手。
究竟是誰,竟讓陳少觀主這般痛恨,非要傷了他?
不由自主的,一雙雙目光又都投向了楚家人群中,找尋著楚雲寒的身影。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大家首先便猜到了他。玉虛觀陳少觀主和楚家二公子爭奪風免派掌門弟子張若雲的事情,大部分人都是聽說了的,現在看到陳一然這般大的仇恨,自然而然的便想到了楚雲寒。
張若雲也向楚雲寒看去,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是咬緊了牙齒,她對楚雲寒的仇恨似乎可以淹沒天地,她期待著等會陳一然為她報此大仇!
“陳少觀主莫非不知道咱們龍顏大會的規矩,非要見血光是為何意呢?”楚泰和哼了一聲,忽然冷冷說道。
“見血光?”嚴六公子皺了皺眉頭,他看了陳一然一眼,說道:“爭鬥激烈自然難免誤傷,不過現在本公子在前,見血光還是免了吧。”他頓了一頓,忽然又加了一句:“等會第二輪進入礦脈之地時,願不願意見血光便全由得你們了。”
陳一然聽到嚴六公子前麵所說,本來很是失望,後麵忽然又聽到嚴六公子所說的後麵半句,心中又升起另外一個強烈的念頭,暗道:“既然嚴六公子這般說了,那麼等會兒到第二輪時將楚雲寒四肢弄的俱殘,也都是理所當然的了,如此看來這一輪倒是不能將他教訓的太狠了,既要狠狠折磨他一番,又能保證最後平手,以便讓他有機會能進入第二輪,這倒是一個難題了……”
這邊陳一然久久不動,那邊嚴六公子卻很是不耐煩了,喝道:“你挑戰之人是誰,也須得快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