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相麵露緬懷和敬仰，“她給了老臣信任，尊重，她是一個胸懷天下的奇女子，因此，老臣支持她，也理解她，嫡庶有別，所謂立儲該立賢還是立嫡立長，嫡長一目了然，賢呢？各說各有理！更何況，王爺生性衝動，好戰，好大喜功，若是王爺登基，一定會將西燕帶入戰亂之中。而當今四國鼎立，西燕並沒有一舉吞下其他三國的能力。因此，老臣一直看好生性沉穩的先皇，隻可惜……”
“隻可惜大哥身體虛，登基沒兩年就死了！”蕭曠冷笑道，語氣裏的惡毒一聽便知。
“是身體虛，還是有人下毒謀害，王爺比誰都清楚！”
水相冷笑道，“先皇病倒，病症和太皇太後一模一樣，許老太醫雖然解不了毒，但也知這是中毒的症狀，先皇在駕崩前幾個月，費盡心機安排後事，王爺一直以為自己比先皇聰慧，可王爺可曾想過，先皇留下年僅八歲的皇上，就駕崩大去，可王爺這些年想要皇上的命，不下三十次吧，皇上依然活得好好的，誰更聰慧，誰更運籌帷幄，一目了然。”
“大哥一向悶悶的，又不會說話，哪有什麼智慧？相爺為了幫大哥和老女人說話，真是什麼大話都敢說，也不怕閃了舌頭。”
“王爺想必不知道吧，連太後在先皇死後委身王爺，也是先皇安排的，太後本想隨先皇而去，是先皇勸住了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太後終於答應為了皇上，好好安撫住王爺。”
“難道不是那水性楊花的蕩婦耐不住寂寞，來勾搭本王的嗎？”
水相掃了蕭曠一眼，臉上的嘲諷之意一目了然，“王爺真是對自己的魅力足夠自信啊！王爺或許俊美無雙，身份又尊貴無匹，是無數閨閣女子的夢中良人，可惜，總有一些女子對王爺不屑一顧，不是嗎？”
蕭曠臉陰沉得滴水，他本以為那兩年是自己玩了太後，可沒想到是太後把他玩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大哥當真心狠，連自己的妻子都可送進別人懷裏，本王當初真是小看了他。”
“皇上年幼，王爺虎視眈眈，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若太後不願，先皇也不會勉強。”
蕭曠冷哼一聲，不再言語，水相斂了斂眼裏的精光，沉聲道，“王爺若無事的話，請回吧，老臣和內子要歇息了。”
“都到這種地步了，相爺還睡得著？”
“即便明日便拉出午門斬首，今兒也得睡個好覺，明兒好有精神上路，黃泉路漫漫，不好走。”
水相說著，伸著肩膀打了個哈欠。
蕭曠嘲諷的說道，“相爺當真看得開！果然是曆經三朝的肱股之臣！”
“王爺謬讚，老臣愧不敢當！”
蕭曠冷哼一聲，“你就別和本王拐彎抹角，弄這些虛的，本王來這裏，隻是想問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