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聽完想了一下,“我會挖周梅家的那個。畢竟到時候李昭會和周梅一起回去啊,他肯定要挖女娃娃家的墳,那還用問嗎?”
我愣了一下,是啊,肯定會挖周梅家的墳。我老是在陰墳和陽墳之間打擺子,而忽略了最關鍵的信息,我說:“對,對,可是……哦,嗯……”
我陷入了推演之中,周梅家的位置大致可以確定,這丫頭不聰明,但是還算正常,這屬於陰衰。陰衰往往是風水起變化了,陰墳被人為地破壞了,但是破壞不是很大,甚至還能自我修複。這讓我想起了陰墳前的灰燼。陰墳燒不得紙錢,隻能略撒薄酒,看來周梅家生她之前絕對祭拜過祖宗,而最有可能祭拜的也就是陰墳了。因為年頭久了,祖先們故去,也沒告訴過他們這個墳要怎麼祭拜。嗯,這些線索越來越明晰,他們家是陰墳的可能性越來越大了。
我再仔細一想,如果李昭他們上山,就算周梅找不到,那麼一看見那堆灰燼,他也該想到墳在這後麵。一條妙計開始在我心裏醞釀起來,我邊想,邊不時地哈哈大笑。小先在一邊嚇了一跳,忙對我說:“瑉哥,你怎麼樣啊?要不要叫大夫?”
我說:“小先,這次采購多買些塑料袋子,越大的越好。記得多買一些。”
小先雖然記了下來,但還是問道:“瑉哥,要那麼多塑料袋有啥用啊?”
我說:“留給李昭的好東西,嚇也嚇死他了。”
我似乎已經看到了到時候會有什麼樣的畫麵。我說:“小先,我再睡會兒,希望我能做個好夢。我打完點滴後,咱們一起出去吃個麵,我想吃了!”
小先點點頭,出去了。終於可以鬆口氣了,這也算是半個塵埃落定了,我倒是真想去看看這陰墳裏到底有個啥。我就這麼想著,一會兒睡了過去。
我是被護士叫醒的,一個不小心,藥輸完了,倒流了小半瓶血。我拔了針管,給小先打了個電話。可能因為沒怎麼吃飯,我腳一挨地,就感覺暈暈乎乎的。小先一會兒來了,挎著個包,扶著我出去吃飯。
我手腳冰涼,身上卻虛汗不止,感覺快不行了。我們來到麵館,我看著麵,又沒有了胃口,吃了一口,味如嚼蠟。我又換了一碗米粉,強迫自己吃了下去,總算是吃飽了。吃完飯,我們又一路往出租屋走去。
接下來的幾天,我除了和感冒作鬥爭,就是看書。小先也將東西一點一點地采購齊全了。羅璿近來相當鬱悶,小麗似乎在忙考試,見不了他,我們也陪不了他。據他說,他簡直過著煉獄一般的生活。之後,他迷上了台球,總算有得消遣了。據說,台球廳的老板都經常敗在他手下。
時間過得很快,還有兩天,就要考最後一門了。我一看是大學英語,和小先又提了一堆東西直接去了班主任家,申請緩考。在班主任家,我們才知道緩考還能拿到學分,心裏那叫一個開心和激動。第二天的申請倒是非常順利,係部很快就批了下來。
接著,我和小先從台球廳把正在瞄台球的羅璿給抓了出來。我們坐在屋子裏,我點了一支煙,又每人發了一支,看看表說:“我們到挖墳結束,再到回來隻有不到六十個小時,也就是不到兩天半的樣子。趕路是必須的了,我們現在就得分工。一會兒,羅璿,你去租車,記住看看有沒有結實一點的麵包車,八成新就可以。我和小先把東西往樓下搬,你一會兒直接把車開樓下。咱們在市裏吃飯。還有,羅璿,有人問你的話,你就說送朋友去成都。”
我給了羅璿一些錢,他接過錢就出去了。我和小先開始把東西集中起來,我算了一下,這一次三個人基本上滿負荷。我們站在天台上,我看著校園裏熙熙攘攘的人群,點了一支煙,若有所思起來,心裏暗暗地想,希望這一切都順利吧。
小先問:“瑉哥,你要我買一些蛇幹嗎?我咋覺得沒什麼用啊,不會上山當野味吃了吧?”
我笑笑,“留給李昭的好東西!這蛇可花了我不少錢呢,希望吧,這小子從此以後能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