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一下,常老爺子便又說:“三元,你說,沒修煉的時候,人的魂,是不是散著的?”
這個是肯定的,應該是屬於常識。於是葛三元便說:“是。應該是散著的,如果是聚著的,就應該不用修煉了。魂要是聚著,人也不應該是這樣了。”
“對,所以說,神化散虛不是表麵的意思。還有,三元,你能為什麼傳真,可以說你有本領了,但是把魂也帶過去了,這也說明你的魂凝聚得還不夠,對不?”常老爺子跟著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是這麼回事兒。葛三元認可。可是,“神化散虛”應該怎麼理解呢?
“不好意思,老爺子,咱們今天先到這兒吧。我要琢磨琢磨。回屋,你趕緊回屋吧。”葛三元是真想要想,而且是一個人細想,於是他便打發老爺子走。
常老爺子知道葛三元這是要想事兒,便站起身,什麼也沒說就出去了。
老爺子一走,葛三元又開始琢磨,“神化散虛”應該怎麼解?
是神化,散虛?還是神,化散虛?還是神化散,虛?
怎麼都有點意思,可是又都不能確定。
哎呀,太複雜了,怎麼這麼複雜?!
什麼意思嘛,怎麼跟文字遊戲似的!
是說不清楚,還是故意不說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嘛!
想不明白,真是想不明白。
不但想不明白,葛三元還感覺想著挺累!
葛三元一直是坐在床上,正好,感覺累了一歪身,葛三元便躺到了床了。
真是出了鬼了,頭一沾床,葛三元竟然一下子就睡了過去。
常老爺子回屋以後,也感覺有些累。老爺子知道這是出魂的關係,於是他也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常老爺子到葛三元屋裏一看,這小子居然沒收拾就睡了,於是他一下就樂了。
“沒錯,你小子,就是丟了魂了。看來嗬,你還真沒少分魂給人家。”衝著床上的葛三元,常守真說。
葛三元睡得真死,老爺子這樣說他,他居然一點都沒聽到。
看到葛三元沒動靜,常守真便忽然意識到:不對,不能讓這小子這麼睡,分魂出去,他的魂肯定就弱了,他再開吃開睡,命非得壓住性不可。弄不好,這小子還會廢了。
“三元,起了,不早了,趕緊走!”想明白了,常老爺子便叫上了。
葛三元,根本聽不見。
一見葛三元不動,常老爺子急了,上去就揪他。
被常老爺子揪起來,坐在了床了,葛三元然隻睜了一下眼,然後閉著眼說:“天亮啦?我睡著啦?”
說完,葛三元一歪身,就又要倒下。常守真一見,趕緊又揪住了他。
“我困,我睡一會,再睡一會兒。”葛三元一邊倒,一邊咕噥著。
“走了,三元,走啦。”見葛三元還要睡,常守真便叫道。
這回,葛三元幹脆不理,又往床上倒去。
這樣不行,得把他帶走。
想了一下,常守真先出去拿了兩袋牛奶,又裝了點錢,然後又返回來。
看到葛三元昨晚連鞋都沒脫,常老爺子一把揪起葛三元,叫道:“三元,別睡了,走啦。”
說完,也不管葛三元怎麼著,常老爺子揪著他就往門外走。
葛三元真像是丟了魂似的,迷迷糊糊被老爺子揪著,隨著他的勁走,並一直走進了公園。
要說葛三元不應該這樣,丟了魂應該立即有反應,不應該過了一夜才有反應。葛三元這樣,還是因為他放鬆,到了老爺子這兒,他放鬆了,於是一睡,他就醒不過來了。要不是常老爺子果斷把他揪到公園,他真能長睡不醒。
把葛三元揪進公園,常守真看到葛三元還是迷迷糊糊的,便上去拍著他的臉說:“醒醒,修煉了嗬三元,修煉了嗬。”
“嗬,嗬,修煉,修煉。”葛三元回應著,睜開了眼。
看了一下,明白了這是宜春園,是他們修煉的地方,於是葛三元本能地拿出了架式,然後又閉上了眼。
看著葛三元拉開了自己熟悉的架式,又是在太陽底下,常老爺子覺得他不會再睡了,於是便也去修煉了。
葛三元實際上就清醒了一下,聚意丹田,小周天一走起來,葛三元就又睡著了。還好,以前葛三元剛開始修煉的時候,胡亂弄了一個小周天自然循環,於是,這會兒,葛三元便又用上了。
小周天自動循環,葛三元便沒了意識又睡了。
知道自己的屬性是木屬性,常守真便知道早上對自己的修煉一定是好的,於是他也顧不上管葛三元了,便趕緊抓緊時間修煉。
因為昨天晚上回去後也立即睡了,剛才走在路上,雖然牽著迷糊著的葛三元,可是常守真還是抓緊想了一下,同時也比較了一下,於是他想清楚了——上午到中午是自己修煉的時間,下午就不行了。明白了,常老爺子便一氣站過了中午,差不多在二點前,常守真才出來。
出來後,常守真便去看葛三元,一看,常老爺子便發現他是睡著了。才想過去叫他,可是常守真的神念卻是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