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要跟你走。”曲歌還是將手中的封印推了出去。
可正這時,天空中卻有什麼東西衝了下來。
待曲歌看清不禁大吃一驚:“是東華。”
話音剛落,東華已經穩穩的落到了剛剛碎冰撞擊過的地上。
而那一瞬間,積攢在地上的冰塊瞬間化開。
曲歌吃了一驚:“你怎麼下來了。
阿月和墨音怎麼會允許你下來呢?”
東華見東嶽滿是是傷,他撲倒東嶽身邊:“爹,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別擔心好兒子,我沒事。
你來的正好,立刻帶你娘離開八荒之道。”
“不,爹,要走一起走。”東華費力的去攙扶東嶽。
可東嶽現在滿身的傷,不管動哪裏,他都會痛入心肺。
東嶽按住東華的手:“別再固執了,爹知道自己的情況,這八荒之道如果不能封印,那我這傷便是白受了。
東華,你已經是個男子漢了。
男子漢要有擔當。
你要幫爹好好照顧好你娘。
現在……你們趕緊離開吧。”
正說著,周遭的冰石全部攻向了三人所在之處。
曲歌費力拉起東嶽與東華彈跳離開躲避了攻擊。
東華站起身,抬手將源源不斷攻擊而來的冰石全都打碎。
曲歌將東嶽放下,她縱身上前幫東華擋住攻擊。
東嶽緩緩坐起身,勉強提起自己的內力,一把抓住了東華。
東華驚呼一聲回身想要看的時候,卻已經被東嶽給拋出了八荒之道。
東嶽還想要去抓曲歌,可是卻已經被曲歌識破。
曲歌縱身一跳躲開。
她撲到身邊緊緊的抱住東嶽,“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不要再想跟我分開了。
東嶽,就算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這是早就說好的。
容不得你反悔。”
曲歌含淚仰頭看著已經徹底被推出八荒的東華。
她拚盡全力呼喊一聲:“東華,你要好好的。”
接著,她雙手同時結印,將強大的印結推送到了空中,直接將八荒之道的缺口給封補上。
眼看著為時已晚,東嶽沉沉的歎口氣。
終究,他們要一起死在這裏了。
曲歌回頭看著他,臉頰上掛著淚滴,淡然的笑著。
她上前抱住東嶽:“我說過的,我不怕死,可我怕我死的時候,你不在我身邊。”
東嶽輕輕將她攬在懷裏:“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就……永遠,永遠都不會再……分開了。”
東嶽說著,眼睛微微的闔上。
曲歌仰頭看著已經開始慢慢凝結上冰的頭頂處的缺口。
她咬牙切齒的恨著:“我,天樞神帝與陌翎上神的女兒,今天就拚盡全力,將你這八荒之道攪亂。
我要用我的全部力量,將你封印。
我要讓你們從此以後再不能作惡。”
曲歌說著緩緩坐下,她將周身所有的力量全都凝結於手心。
她雙目微閉,一股強大的光圈在手心裏緩緩形成,由小及大。
大到幾乎快要將整個八荒之道全部都給漲破的程度。
接著,她的手向下一拽,所有的陰氣全都被包裹進了那個巨大的光圈之中。
接著,八荒之道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爆炸了。
一時間,整片天空塵土飛揚。
所有的人都上升數千米。
“爹……娘……”
琉煌月咬牙死命的抱住要衝下去的東華,眼中全是淚。
兄弟,愛人,他……真的一無所有了。
遠處好不容易製止住九頭饕餮的墨音竟是忽然跪在了地上。
整個人的靈魂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
這一刻他才幡然醒悟,曲歌跟誰在一起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活著。
可為什麼他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呢。
一萬年後……
擎蒼十二仙島,雲山島,雲山殿。
仙娥染秋小跑進了殿中,“神君,神君……”
坐在正殿中翹著二郎腿看顯世鏡的東華眼神微挑:“染秋姑姑,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慌慌張張的。”
“神君,人家有急事要稟告啊。”
“你不是剛剛才稟告完嗎。”
染秋努嘴:“剛剛光欣賞神君的美色了,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東華挑了挑眉:“說吧。”
“太華島有請。”
東華慵懶的站起身:“知道了,顯世鏡你來看吧,我去去就回。”
“神君。”染秋忽然開口叫住了東華。
東華回身:“還有事。”
“那個……過幾天就是月老的壽辰了,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不等染秋說完,東華就已經打斷了她:“染秋姑姑,我勸你呀,還是對我月伯伯死心吧。
我月伯伯為了避開你的糾纏,連雲山島都不敢來了。”
“什麼嗎,明明就是月老天天在月宮喝酒,懶得出來。”
東華說著已經走了出去,可走了幾步他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回頭:“你要是真的那麼想嫁,我可以委屈一下收你做個小妾什麼的。”
染秋白了東華一眼:“神君,你這是在調。戲仙娥嗎?
怪不得人家都說你輕浮,我看沒錯。”
染秋哼的一聲將頭別過:“我是你姑姑。”
東華搖頭一笑:“我好心幫你,你還倒得了便宜又賣乖。
算了,我懶得跟你說。”
東華出了雲山島忍不住蹙了蹙眉,他輕浮?
他除了對染秋輕浮之外,還對誰輕浮過了?
染秋真是個大傻妖。
來到太華島,他直接進了大殿。
看到大殿中端坐的人兒。
他走近立在桌旁:“爹,你找我。”
“對,怎麼才來?”
“染秋那個糊塗的女人,把你叫我的事兒給忘了。”
東嶽揚唇溫柔淺笑:“她還是看不出你喜歡她?”
“蠢唄,我喚她一聲姑姑,她真當自己是我姑姑了。
還跟我擺長輩的架子。”
東嶽搖了搖頭:“你呀,也別總是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