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阿年發現跟他說話久了,不會臉紅了。
阿年無話可說,照他這麼說,男洗手間和女洗手間根本沒有分開的必要了,果然眼閱無數電影的男人思想就是前衛,人老,心倒不老了。
跟他往小沙灘那邊走。
阿年問他:“你手表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
“沒有,真丟了。”管止深說。
回頭看阿年,毋庸置疑:“真丟了,我的手表丟或者不丟,去你家吃午飯我都吃定了。”
他這狂妄到要死的口氣。
阿年心裏腹誹,嘴上裝乖地說:“是不是你換衣服的時候,落在別的衣服裏了?換衣服的時候。”
管止深回頭,蹙眉,她弄丟了他的手表,居然還指責他。
“你外婆說,你從小就丟散落四的。當然,是在熟悉的人麵前。”他心裏忽然暖暖的,別說丟了塊手表,丟了所有又怎麼樣。
阿年外婆說,阿年從小就是這性子,跟同學朋友出去時,是個能管著人能經管東西物品的好手,她是不信任別人比她細心,她就像個小秘書一樣管著別人不要丟散落四。可是,阿年一旦跟舅媽,舅舅,這樣照顧她的人出去,就甩手不管一二三,顧東忘西。
管止深看著阿年,這能不能說明,她嘴上不承認,行動上不表達,其實,她在那個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潛意識裏,有些對他依賴?
阿年低頭,沒說話。
弄丟了他一塊兒那麼昂貴的手表,要怎麼辦。
他下水了,恍惚地,輕語了一聲,你什麼時候能把自己弄丟。
弄丟嗎,丟去哪裏。
他那裏?
周圍躺在地上曬太陽的人很多,有穿著比基尼的美女,也有半果身子的帥男,當然,有美的就有醜的啦。管止深剛下水,遊去了中間,他下水之前,給了老板二百塊,租了個新的幹淨席子,二百塊三個小時。老板是吃準了管止深這人看著就大方,要天價。
阿年躺在了有沙子的地上,席子上不一會兒曬出了溫度,阿年馬上就要睡著了,一股風吹過來,她睜開眼,看到管止深哪有在遊泳,分明是在跟一個全身濕的美女在攀談。
這是,在泡妞麼。
他叫她,阿年起身,跑過去。
問他,怎麼了。
他和一個濕身美女在聊著,那女的轉過來,居然是個外國妞兒。阿年穿的休閑短褲,脫了鞋子可以下水,但是僅限於走到管止深站的地方。
可是阿年沒選擇下水。
抬頭,管止深和那美女站在一起的畫麵很和諧,兩個極品中的極品。都是穿的那麼少,那美女見到阿年過來跟管止深說話,轉身就離開了,留下一個長發濕噠噠的貼著美背的身影。
阿年記住了那美人看她的眼神,是在埋怨,她壞了誰的好事麼,無辜的阿年,覺得真冤枉……
管止深回來時,躺在席子上,他躺,阿年就站著了。他叫她,阿年回頭,以為他是讓她也躺下休息,畢竟這天氣站久了也會熱,累,乏力。
他說,有沒有涼的水喝。
阿年拿了五塊錢,買了一瓶農夫山泉,冰鎮的。
“給!”阿年遞給他。
他躺著,伸手,卻夠不到。阿年無奈,不計較,彎腰遞給他……
他接過水,笑意漸濃:“謝謝。”
阿年轉過身去準備自己玩兒一會兒,卻被突然坐起身的他一把扯的跌倒。
引來他人側眸,讚歎,這男人的仰臥起坐功力深厚,起來的那麼幹脆,把女孩子拽進了懷裏,複又躺下,摟住。
阿年感覺身上都是細細的沙子,難受。罵他:“有病!”
“換個花樣。”他嫌她不會罵人。
“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要……”阿年剛說,“以後總要嫁人。”
“我再不放開你你就喊人?”
“不,再不放開我我就踹死你!”阿年憤怒地一腳上去。
他握住阿年腳果的手,寬厚有力。阿年覺得,他的手似乎比這太陽還熱,甚至燙人,阿年低頭,踩在沙子上,轉了身走去別處,一步,兩步,很多步,離他,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