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止深的目光,與病榻的李秋實對視一眼,李秋實理解地笑:“你去忙吧。”
管止深點了點頭,不停留的,轉身離開。
病榻,是直對著病房門口的,透過病房門的透明玻璃,李秋實看著,管止深漸遠,挺拔身影,消失。
“張助理,秋實沒什麼事的,有我在這裏就好了,你也去忙吧。”岑岑笑著說。
張望看了一眼李秋實。
“我沒事了。”李秋實說。
“好,有事可以打給我,管總不一定抽的開身。”張望道。
禮貌地退了一步,然後,離開病房。
“這個助理是不是有毛病,管的真寬!”岑岑瞪門口一眼。門剛合上,張望離開了。
李秋實歎氣:“別這樣說,張望是管止深私下的老朋友了,跟親人一樣。”
“喂喂喂,我是幫你說話啊!他什麼意思,難得來一次,卻像處理公事一樣,領導例行探望受傷員工的嗎,你不生氣?”岑岑數落那個五官有些冷的男人。
“好了岑岑,不要說了,他沒義務。”
李秋實小心翼翼地躺下,疼的皺眉,臉色蒼白。
岑岑拿過平板開始玩了起來,還是說:“你就在這瞎善良吧,也不關心他身邊有沒新人,也許不是很強的對手呢。你總一副成事在天的態度,可你不能忘了“謀事在人”啊!”
“隨緣。”她閉上眼。
“隨什麼隨!”岑岑手指不動,轉過頭鄭重跟她講:“這年頭,你跟一個沒錢沒勢的男人都不能說隨緣,垃圾男人還有女人倒貼呢!你這位是個難遇的極品!跟這樣的男人你不能隨緣!我告訴你,就你最傻!”
“別說了,我休息一會兒。”李秋實轉頭。
岑岑最後嘀咕了一句:“反正我告訴你,珍惜這個男人。你都28歲了,跟了他幸福不幸福的暫不計較,起碼這輩子當一次女人,你值了!”
李秋實,有點聽進去了,拿過手機,斟酌再三,給以前的同事發了短信。
阿年早就到了公司,管止深並不在。
張望手下的女秘書打給張望,張望說管總馬上就回去了,先帶那個姑娘去辦公室呆一會兒,別讓她無聊了。
秘書看著阿年,雲裏霧裏啊,這是管總什麼人?新歡,學生?不對!一般不都是喜歡那種成熟韻味的脂粉美人嘛,妹妹?管放不長這幅小摸樣。那麼,是侄女之類的?嗯,可能是親屬。
帶到辦公室,秘書讓阿年坐下,給她倒了一杯喝的,指著電腦,讓阿年看個電影,或者什麼節目,等一等。
“謝謝。”阿年微笑。
“客氣,客氣。”秘書退了出去,到別處跟人八卦去了,也不敢八卦過分的,就是瞎扯一通,增添樂趣。
阿年了,我自己在別人的辦公室好奇怪,回頭這個秘書會不會什麼東西放在哪裏給糊塗忘了,以為丟了,賴她偷得。阿年當年幼小心靈上也被人攪合出陰影過,好在,後來東西別人隻是放在別處,想不起來了,找到後確定,不是她偷了。
呆在辦公室看電影,阿年覺得,要相信人民素質嘛了。
管止深回來的時候,去了那個辦公室,阿年看的正激動,被管止深走進來打擾了,某男一身正式西裝站在眼前,高大帥氣,兩根手指敲了敲桌子,“到我辦公室。”
“我,看完行嗎?”阿年沒看他,眼睛還在屏幕上。
管止深瞄了一眼,警匪片。扯了一下阿年的手腕,把她拽了起來。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下,阿年被一直扯到了樓上,他的辦公室。
“警匪片少看,暴力。”管止深把她帶到自己辦公室,才放開。
偌大的辦公空間,阿年搖頭:“警匪片很刺激,你知道麼,馬上就要到霸氣帶感的台詞了,可是你就把我給拽出來了……了”
管止深把車鑰匙放下,回頭,蹙眉:“什麼經典台詞。”
阿年形容,管止深忍不住笑,唇邊笑意漸濃時,問阿年:“就這樣?男主角拿了把槍去搶劫,槍抵人頭,說了一句‘不老實,就……******?’這台詞就叫霸氣?”
阿年點頭,警匪片,霸氣!
“不老實,就……******?”
阿年的臉,刷地紅了。
他接了。
“這沒什麼,我到公司了。”
“那邊的事你可以交代別人去辦,不必親自……”
“好,有事打給我。”
管止深說了幾句,掛斷了。
阿年估計,是張望打來的吧,剛剛那個秘書還說,張望是和管總一起出去辦事了。等他轉過身,已是一本正經,沒了剛才的輕佻,阿年的火氣,一眨眼,也都消下去的差不多了。
這可以稱為,是,習慣了。
“剛才,要說什麼。”他在阿年麵前佇立,手指,撫了一下阿年的小嘴兒,喜歡極了。
阿年一躲,他的眼裏是炙熱,阿年態度有點差了:“開玩笑可以,但請不要跟我開尺度大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