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住就是這麼多年。
方雲跟王媽去了商場,放放還沒放學,管爺爺在省委那邊住著一般沒大事也不回來,不過,阿年很好奇,管爺爺怎麼不回來住?距離省委也不遠,是一個市!
阿年出去曬太陽。
管止深跟她一起出去。
出去後,阿年懵懂的樣子說:“很多看風水的都是瞎說的!”
“我爺爺說,的確是在瞎說……”管止深蹙起眉頭,不知道因為什麼,他的情緒惆悵了起來,似乎,想起了什麼。
“這棵大樹怎麼種這裏了?”阿年問。
大片窗子前,側麵一顆大樹,枝繁葉茂,樹幹很細,樹枝一樣很細很少,隻是葉子很茂盛……
“遮陽,夏天的時候客廳裏不熱,家裏幾乎不開空調。”管止深解釋。
可是阿年覺得會長蟲子,蟲子會不會一路爬到屋子裏去。
“冬天太陽進不去屋子了。”阿年說。
管止深……
晚飯時。
管止深出去一趟回來,去樓上叫阿年起榻。
阿年睡了四個多小時,還是不願意醒,這兩天折騰累的。
吃飯時,阿年收到一條探子向悅發來的短信:方默川回中市了。
管止深瞥了她一眼。
晚飯後,放放拉著阿年一起看古裝劇,看的特興奮,阿年屬於看到激動處會有臉部表情類型,放放是嘰嘰喳喳的類型。
被妹妹煩的,管止深上樓了。
八點多,管止深下樓。
叫阿年上樓睡覺,休息那四個小時不頂用,阿年的小身子得養。可他下了樓,就見放放和阿年在討論,喜歡皇上還是王爺?
阿年說:“王爺,我看劇一般先入為主。”
管止深輕笑,先入為主?他是否也該“入”了,為自己占一席之地?君子這種行為,真的,熬夠了。
自詡,對阿年始終如一,不是難事,是習慣,是一現象。
阿年來了例假,痛經,不好多動。管止深側臥在阿年的身邊。
談起在大學寢室中最受不了的幾件事,阿年說:“我高中的時候,住過一段時間的宿舍,我外婆生病了,家裏沒人,我自己不敢回去住。宿舍裏有女生半夜播放高分貝音樂,還在宿舍裏抽煙,這兩點我最受不了吧。不過,在大學宿舍裏,我沒遇到這兩種情況,舍友都很好,合得來。”
管止深喜歡聽阿年說一些曾經的事情,他不了解的那一部分。
“在大學的宿舍裏,每天空閑時間你都怎麼打發,你看上去不是一個會整天抱著書啃的人。”管止深問。
阿年想了想。“呃,也會關注一下社會上的實事政事,不過這話題占比小到隻有2%,還有……”
阿年說了很多,跟他很輕鬆的聊,宿舍中,會聊感情問題,人生理想,等等,許多話題占比各不相同。管止深聽出來了,阿年,跟一些同齡女生一樣,對八卦很感興趣,不過,她們係主任眼中,阿年卻是個乖孩子,對學習感興趣。
管止深特意了解過阿年的大學時光。
表麵上阿年一個樣子,內心裏藏著另一個樣子,兩個樣子,管止深都很喜歡。阿年跟方默川發過火,在方默川闖禍,在普通人看來,根本無法解決的那種禍的時候。但阿年不曾跟方默川任性過,對管止深,耍小性子不止一次,對管止深任性,這是差別。
而這差別,反映著微妙的東西。
他的秘密她一個都不知道……
“例假周期不對,可能,上次媽給你喝的藥導致,再讓你喝,你記得拒絕。”
阿年了跑神兒的睡著了。
夜裏,管止深醒了一次,看到阿年身上的被子掉了,去幫她蓋,不是說例假中的女孩子怕冷麼。也許他動作大了,或者她睡得不實,被子剛一碰到阿年的頸上,阿年掀開大叫一聲:“大膽刁民……”
管止深:“無語……”
這是,做夢了麼。
次日清晨。
早餐桌上,管止深雙眉緊鎖,一起教訓了放放和阿年兩個:“以後,別讓我再看到,們在看那個電視劇。該學習的學習,該休息的休息!”
全桌人不解:“無語……”
為毛,突然還不讓看電視劇了,
阿年覺得很沒麵子,吃完早餐上樓的時候剛要跟他炸毛,管止深就轉過身來說:“不用去上班了,你身子……”
“沒事。”阿年堅決要去上班了。
不然同事都忘了她怎麼辦。
管止深皺眉。
阿年低頭。
固執的很,管止深開車帶她一起去的公司,路上,阿年想起他不讓看電視劇的事情,問他,管止深便把車停在了路旁,伸手解開襯衫的一顆紐扣,阿年驚訝:“你幹什麼?”
管止深:“無語……”
襯衫扣子解開,男人鎖骨處,赫然一條紅印子,似乎皮都掉了,紅色的肉在他白皙的鎖骨處,很慘。管止深望著阿年:“你半夜撓的。”
那一聲“大膽刁民”後,伸手一抓。
阿年:我怎麼不記得。
公司裏,阿年很精神的忙碌,小領導指揮她去哪她就去哪。昨天睡得多,下午睡了,晚上喝了熱牛奶睡得也好,分外精神。
影子奇怪地問了阿年一句:“你住在哪啊?跟喬辛她們一起?”
阿年怔了怔,點頭,說謊會臉紅。“是啊。”
影子挑眉,點頭。
午飯後,小領導出來,一份文件遞給阿年:“這個,你送去頂層管總的辦公室,記得要聽管總助理的指揮做事,小心一點,你是新人,別給部門惹了麻煩,好嗎。”
阿年本是聽得脊背一冷,但小領導最後那句輕聲的“好嗎”,讓阿年覺得很親切,點頭“我會注意。”
小領導離開後,影子問阿年:“我替你去?你不是今天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