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1章 安撫(1)(2 / 2)

岑岑是被她叫來的,李母出去了,在院子裏。

早餐的餐桌上,李秋實跟岑岑說,幫忙找一個房子吧,租金不要太貴,怕住的時間長了付不起。

“秋實,你傻掉啦!真的要搬離這個大別墅?”岑岑攤手,盯著這個大別墅的餐廳看,“你聽我勸,改變主意收下這個別墅啦!他隻當你跟他賭氣,不會覺得你貪心的啦。你是肝部手術,怎麼還壞掉了腦子呢?”

李秋實搖頭。

不要別墅……

按照管止深的說法,這是酬勞。

七百多天的酬勞價值幾千萬嗎?李秋實當初聽了管止深的話,滿心失望,她知道管止深有很多錢,幾千萬的別墅是打算徹底打發了她這個人,打發了她這對他動了情的心,因此,她就不要。

當年的她,並不知道阿年的存在。

她知道管止深精明,必定明白她對他的一片心意,所以管止深急於打發她罷了,她那時不收別墅,是因為不懂,管止深的身邊並沒有一個他喜愛的女人,為何她不可以跟他在一起?起碼,她堅持住了照顧他,陪伴了他度過最艱難時期,兩年之久。

他身子疼,她一樣心也疼。

她不在乎他是否處在病痛中,不在乎他治療期間身子上有多嚇人。

最初見到管止深,他在病房中,她看到了他的臉上接近脖頸位置,有兩塊小傷,已經快要痊愈,繃帶紗布下,她可以看得清楚他的樣貌。

他是一個非常帥氣的男人,五官端正,眉宇之間的銳氣掩藏不住。

他的脾氣很大,對前來看望他的家人,時常發火。

親眼見他從一個糟糕傷患,恢複成了一個工作起來十分有魅力的精英男人,她也漸漸知道,他對在乎的人,其實通常是很體貼溫柔的,這樣的男人,她會愛上,這不奇怪。

淪陷了,想要嚐試接近。

她不接受別墅,不接受管止深變相的拒絕和打發,也不會鬧,不會去刻意的接近他。了解他幾分之後,她總是認為,以退為進是對這種男人最合適的表達方法。

可是,管止深無動於衷。

管止深的心,穩如磐石,從不動搖,他總會讓她有種錯覺,管止深的心裏,是否已有了深愛難以拔除的人?

她旁敲側擊的問過管止深的朋友,他們都說,印象中大抵是沒有過,沒見他對身邊的任何女人曖昧。

如果有接近過他,並被他允許曖昧的女人出現,他們這些朋友,必定會知道。

比如李秋實的出現,剛一下上海抵達中市的飛機,大家就一個傳一個的皆是知道了。

抱著跟方雲一樣的心情和目的,每次見了李秋實或者管止深,會開玩笑,叫秋實一聲“嫂子”。

第一次開玩笑叫“嫂子”,是在管止深爺爺的生日晚宴上,大概也是這個陽曆八月份,具體日子李秋實卻記不太清了,許多管止深的朋友都在,給管老爺子賀壽。

而李秋實過去,是方雲背著兒子做的主,在場人多,起哄開來,往往這種人多起哄的時刻,辯解就顯得多餘了。

管止深越是嚴肅的辯解,就顯得越是在護著李秋實,在外人眼中,這裏一定有曖昧。

這種暗生情愫,得不到回應的感覺,隻在兩個人彼此心中知曉。

有一次李秋實生病了,難過,找他,管止深真誠的坦白過,說他可能沒有辦法愛上另一個人,心裏裝著一個,嚐試過喜歡另一個人,可感覺總不對,生活節奏也變得不對,那些嚐試,便在他自己的臆想中,被他毫不留情的捏死了。

管止深從未對李秋實表達過愛意,李秋實單戀一個人得不到回應,是很痛苦的,所以,她在離開中市去上海工作的時候,哭的傷心。

現在因病手術,重新回來了中市,她看到了管止深的身邊有人,阿年,曾經她教過一段日子英語的女學生。

那天在商場電梯門口遇到,坐下聊了一會兒,她猜測過,阿年是不是管止深一直心裏裝著的人?

讓她這些天一直想不通的是,阿年和管止深相差了12歲,她去上海照顧管止深之前,管止深就跟阿年認識了嗎?那時阿年才幾歲,不到二十歲的小女生,不過才十七八歲大,管止深是怎麼接觸到的?

方默川對她說過,他的女朋友是阿年,是她曾經的一個學生,怎麼那麼巧,表哥表弟喜歡上的,是同一個人?

這其中到底怎麼一回事,她鏈不上,也好奇著。

送走了一直嘰嘰喳喳勸她的岑岑,她去了院子,對母親說:“媽,這邊的別墅準備賣了,去上海之前我就跟他的媽媽溝通了,隻不過這次回來,我忘了走之前我提起過賣別墅的這件事,我們搬到市中心去住,房子小一點溫馨,也好打理。”她不敢對母親說出實情,怕母親傷心。

“賣了好,這別墅住著不舒坦,太大,媽住著怪不自在……”李母對女兒叮囑一番,不能要管家的一分錢,不能讓人看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