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宇陽被打到受傷住院過,心中不甘,要調查到底。
調查的一切信息,被封鎖不準外泄,蘇宇陽更加憤怒,認為管止深在用權勢金錢打壓一些事情的真,不管好的壞的事情。權勢在不尊重記者,金錢在褻瀆職業本來的精神。
蘇宇陽妥協在打壓中,但他不舍得銷毀自己被打調查到的事件資料,都在他的電腦裏封存著。他固執的堅持職業精神,但大多數人在不停勸他,職業精神首先要麵對社會現實,職業精神會讓你失去工作,沒有未來,無法生存。
作為阿年的新朋友,蘇宇陽把事情說了出來,他希望通過阿年,讓困擾他已久的謎底能夠盡快揭開,否則他會一直疑惑,在這種疑惑中憤怒、萎靡,漸漸厭惡這個職業。
阿年打給管止深的時候,他在開會。
會議完畢,已經下午四點半,他開車來到雜誌社接阿年。
《中市教育》大廈門口,奧迪緩緩停下,管止深見到大廈門口站著的二人,他打開車門。
蘇宇陽站在阿年的旁邊,審視著下車的男人,一絲不苟的正式講究著裝,清爽精致的男性五官,即使麵對他顯得自己一身尤其寒酸,但蘇宇陽不懼怕的坦白說道:“不知道管先生還記不記得,去年冬天,我是別社的一名記者,受社裏指派參與時宏棟詐騙一案,年後我受傷住院,莫名挨了黑手之後,有人專程到醫院安撫過我。最近,社裏說上麵嚴肅口頭警告,不準保留一些資料,不準私自露出去有關消息,這打壓如果真的來自於管先生,我真的很想知道,您的理由是什麼?”
管止深的表情很淡定,眼神,有點冷,他看了蘇宇陽片刻,伸臂,手用力抓過阿年的胳膊,輕聲說:“上車。”
蘇宇陽看著麵前這輛車,緩緩開走。
奧迪在路上行駛了很久,他沉默的找了一個涼爽不違章的馬路邊,停了車。
他抬手,車窗降下。
阿年看他,他蹙眉點了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打火機扔在一邊。管止深蹙眉看向了車外麵,夾著香煙的手搭在了車窗外麵,他說:“我唯一需要解釋的是,記者受傷住院,跟我無關。事後我得知這件事,也對不懂事下黑手的人做了警告,這件事,沒有這位記者想象的那麼嚴重、黑暗。”
擁有金錢和權勢的可怕力量。
“你唯一需要解釋的是這個,是不是說,蘇宇陽說的其他事情都是真的。”阿年問他。
“對。”他看阿年。
他的眼睛裏有模糊不清的情緒,她看著他的眼睛,試圖張口,卻不知從何問起。
他似乎是怕一樣,淡淡開口:“時宏棟是你父親,去年年末我得知後,才開始遮掩我參與過此案。可是在我心裏,這件事沒什麼。如果我一心想遮,那位記者,現在不會好好的在他的工作崗位上,我有的是辦法間接禍害他,我沒有做,最近你認識了這位記者,我才稍作防範。我抱著順其自然的心態,今年三月見到你,起碼三月不可以讓你知道我的參與,你跟我毫無感情,甚至在防範我。現在我們的感情穩定,我相信你是個懂道理明事理的好孩子。”
稍作防範,他這類似穩紮穩打的態度,和以前麵對家中爺爺父母的時候基本是一樣的。他在等阿年懷孕,等一切都穩定,等阿年有孩子,有了孩子的牽絆阿年也許會心軟,也許會對家庭和丈夫寸步難移。
不過,都是也許。
阿年說:“你在去年年末,知道我爸是時宏棟,你在非法集資案之前就知道我在A大讀書。年初,我從小鎮回來中市學校,我父親在裏麵聯係了我,還有我奶奶和二叔,再然後,是四合院跟你有了關係,要買回四合院,順理成章的認識了你。在得知你買了四合院之前,我沒有關注過你這個叫管止深的人,中市的很多名人我都沒關注,新聞很少會看。我想知道,灌輸給我奶奶四合院老祖的宗排位沒人照顧,家中會攤上了黴運的這種謠言迷信,是不是跟你有關?”
“迷信在你奶奶心中早已根深蒂固,非我灌輸,但我確實鑽了這個空子。”他解釋。
她沒有辦法不想這麼多,一連串的事情,都是在同一個時期發生。
從今天開始倒回去,一幕幕往回,他自己親口承認,是他安排了一場局,讓她甘願往裏走。
他手上捏著一枚枚棋子,一年前進宿舍的影子。影子時常聯係江律,說些奇怪的話,江律估計再彙報給他?在宿舍中,丟機票和身份證之類的事,讓他更近距離的接近了她。二叔,奶奶,被抓進去的爸爸,這些該對她流眼淚流眼淚,該對她磕頭磕頭,該對她喝藥喝藥的活棋子,都在逼著她買四合院,從管止深的手中購買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