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集團裏上班的時候,影子跟我說了很多,你跟我說部分不可信,那我就不信。就算影子真的是一年前來到A大,進我們宿舍,那這一年你都沒對我做什麼,是你沒有合適的機會對嗎?你知道我有方默川這個男朋友,將近一年的時間過去,非法集資案子進行的時候,你發現我和犯罪人是父女的關係,就有了之後四合院開始的步步緊逼?”阿年問。
他沒有否認:“在等一個你沒有退路的機會。”
“你父親知道我,應該也恨我。我再次接觸他,是在打算幫他幾歲的兒子搶回四合院,在開庭之前,進去見過他一麵。從你二叔手中搶回四合院,不算易事,你父親指望不了別人。我和你父親說話的方式,類似談判,看得出他很恨我。他知道,短暫年頭之內他出不來,他要的是他幾歲的小兒子能好好長大,唯一的根,你們時家重男輕女的觀念非常重。而我,要的是什麼,你知道……”
“無語……”
阿年看他,視線輕掃過他的眼角眉梢……
他緊盯阿年的眼睛,五官上淡定從容,心裏卻如同犯了錯的孩子般忐忑,渴望換位思考的理解與被原諒。
“時宏棟作案頻繁,胃口也越來越大。據我所知,一開始他利用傳銷的方式非法集資。後來利用莊園開發的形式進行非法集資。你父親並未依照法定的程序經有關部門批準,就一直在向社會公眾籌集資金,在承諾的期限內也沒有以貨幣收益的方式向眾多投資人還本付息,這種行為是違法的,他的資金不知去向,你知道有多少個人的小企業和無單位的個人被上絕路?你父親打通關係利用媒體造勢,膽大猖狂,這在一審之後我電了話裏跟你講過。”管止深手上的一支煙燃盡,扔出了車外。
“每個人一生之中都會犯錯,對不對?”
他看她說:“原因……或這、或那。可原諒,不可原諒。單指非法集資的這件事,我俯仰無愧於天地良心。”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管止深的手機已經連續響了好多次了,他沒有接。
現在又響了起來。
“先接電了話吧。”阿年說。
管止深拿過手機,看了一下號碼,接起。
聽到那邊說的話,他皺眉:“馬上過去。”按了掛斷鍵時,已經重新啟動了車。
爺爺住院,再一次被氣的。
去醫院的這一路上,阿年和管止深沒有說過一句話。
抵達醫院,上樓。
方慈和管三數,還有方默川的爸爸,都在病房裏……
爺爺出院才十天左右,現在又被氣的住進來了,阿年站在病房裏,聽著大家說話,非常頭疼。
爺爺讓方默川不要任性,幹點正事。
方默川偏偏不聽家裏人的話,而且跟上一個帶回家裏的美人分手了,美人的家長找了管三數,突然你兒子和我女兒談婚論嫁,突然分手,究竟什麼意思?管三數沒有參與兒子那報複父母的荒誕談婚論嫁,所以選擇不見。美人家長氣不過,在圈子裏傳了一些關於方默川不好的話,不小心就傳到了爺爺耳朵裏。
事情已經發生好幾天了,爺爺一直沒有對人說。
管爺爺一籌莫展,對外孫說服教育根本不管用,生性太紈絝!就選擇了另一個辦法,管三數也曾用過,打算斷了方默川的金錢來路!
方默川是酒吧的二老板,酒吧的大老板如果執意要把酒吧兌出去,二老板擎等著拿錢散夥便可,無發表意見的權利。酒吧迅速高價兌出去了,方默川拿了錢,跟大老板吵了起來,差點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