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往日是朋友,毫無預兆,就這麼見錢眼開的散夥出兌,有點兒說不過去。
酒吧兌出去第二天,不知方默川從哪裏得知,是家裏人的意思,是外公叫人來這麼做的,目的就是逼他幹點正事,不要整天泡在酒吧裏不務正業。方默川得知後,沒有回家,也沒有聯係家裏人。
他在追求一個大二的女學生,每天早上一束鮮花,每天晚上一頓燭光晚餐,已經熱烈的連續追求了三天。他和她在酒吧裏認識,大二女生那天是跟的同學去酒吧玩,方默川這樣做,純屬打擊家裏人。
第四天下午的約會,方默川見到大二女生的同時,也見到了外公和母親。
他不知道該怎麼好好說話,酒吧散夥他分到手的錢有數,揮霍光了再做打算。外公外孫見麵不到十分鍾,老爺子被氣的緊急送了醫院。
爺爺這次的情況和上次不同,這次嚴重。
一家人都慌了。
本定的管止深和阿年一同明日出發去南方小鎮,卻變動了。方雲害怕,還沒有給丈夫去電了話,不敢說,怕老爺子會挺不住去世,不讓兒子這個時候走。
阿年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不該走吧,爺爺已經嚴重成這樣了。
非法集資一案的前後牽扯,暫時不說,悶在心裏。一夜之間,管家上下被折磨的人也憔悴,心也憔悴。
次日中午,阿年被管止深派人送去了機場。他沒有親自去送,不能同去,擔心阿年依賴他,擔心阿年一個人登機時會難過,索性狠心不去送。
張望叮囑阿年,路上小心。
阿年說沒事的,一個人飛來飛去國內短途沒有關係,以前也是一個人來回走,跟管止深在一起後,他總把她當成小孩子看待。
下午一點的航班,中午十一點半多阿年離開的醫院,靜靜的病房裏,方默川和管止深都在,一個孫子,一個外孫,兩個人仿佛都繃著一股情緒,對對方非常不好的情緒。
阿年怕,管止深卻執意將她送走,讓她在外婆家過完十一再回中市。
天氣炎熱,機場外麵下車才沒幾分鍾,陽光就把人的皮膚曬到疼,隨著熙攘的人群,阿年拉著旅行箱,身影漸漸被掩沒……
醫院,管老爺子的病房裏,氣氛繃得更緊了。
除了始終沉默的管止深,所有別人的話,都在集中性的轟炸著方默川這一個人,老爺子被他氣得住院,這是事實。
“不用再教訓我了,說吧,究竟讓我怎麼做大家才滿意?”方默川坐在沙發上,垂頭,手指間有一支香煙,沒有點燃,此刻五官上情緒不明。
管老爺子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昏迷。
方雲是他的姑姑,管止深是他的表哥,外人都沒有發言權。方慈這個當姐的,一直以來從未受到過弟弟的尊重,和家中的父親一樣,說了不算。
方父下樓去接電了話了,還沒回來。
“收收心,不要再胡鬧了。你的工作,這是家裏首先需要給你解決的大事,事業穩定的同時,你可以考慮交個女朋友,媽不反對你結婚,也不想過多幹預你選擇結婚的對象,但是,方默川你應該聰明一點,選擇一個適合你的,並且適合你將來事業的。”管三數對低頭的兒子,仔細的說。
“無語……”
方默川抬起手臂,打開了病房的一扇窗子,讓空氣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