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皺了皺眉:“你這話,是說朕後宮裏的女人太多了?”
“我哪敢啊……”現在才六七個人算什麼多,多的時候還沒到呢。
烏那希跟康熙說話一貫很隨便,所以康熙對她這麼說倒也不介意,反倒得意起來:“你要是吃醋朕反倒是高興了……”
然後也不等烏那希表態,又接著道:“要分封她們那也是朕的事情,輪不到別的人來說三話四,尤其是那些老家夥,妄想在這件事情上也對朕指手畫腳給朕施壓,朕是不會妥協的,怎麼也不會如他們的願。”
其實康熙沒有明著說,烏那希也大概猜到了,許是因為自己這個皇後懷了孕,鈕祜祿氏還隻是個沒有名分的格格庶妃連龍床都沒上,有的人怕是坐不住了,要是自己當真生下個皇子來,他們能夠圖謀的機會怕也就更加渺茫,便就有些急了,於是就上趕著給康熙施壓要求分封了。
說是分封後宮,其實說到底也就是要給鈕祜祿氏爭取個名分而已。
自從烏那希懷孕之後,康熙雖然每天都會來看她陪她用膳食,卻再沒有在坤寧宮留宿過,烏那希也求之不得,她確實不樂意大著肚子晚上還要被康熙折騰,所以康熙“體貼”她,傳其他人伺候,她反倒鬆了口氣。
而當日晚,康熙回去之後,便果然如烏那希所預料的那般,傳了鈕祜祿氏去。
當然,他不是讓人去伺候的就是了。
鈕祜祿氏根本沒進門,康熙就讓她在西暖閣外頭跪著,跪了一個多時辰,他才慢慢踱了出來,靠在門邊抱著胳膊看著麵前因為跪太久卻一動不敢動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水的人,輕眯起了眼,過了半日,緩緩開了口:“你阿瑪上奏請旨分封後宮,是你出的主意?”
“不!”鈕祜祿氏猛地抬起了頭,驚愕地看著他:“不是的!跟奴才沒關係!奴才不知道這事!奴才真的不知道這事!”
“沒關係?”康熙冷笑:“怎麼朕聽人說前些日子你額涅才遞了牌子進宮看你,昨日你阿瑪就聯合著鼇拜他們上趕著來攛掇朕給你冊封了?”
“奴才不知道!”鈕祜祿氏拚命搖頭,眼睛也紅了:“奴才真的不知道!皇上您相信奴才!奴才沒有要阿瑪做過這種事情,奴才怎麼敢……真的不是奴才……”
“你不敢,你家裏人倒是敢!”康熙的聲音更冷了幾分,怒氣也升了起來:“是誰給了你們這麼大的膽子?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朕的家事輪得到你們也來指手畫腳嗎?!你們想從朕身上得到什麼?你又想從朕身上得到什麼?!”
“奴才沒有,奴才真的沒有……”
鈕祜祿氏低聲嗚咽,淚水已經花了臉,康熙越加不耐煩,一手鉗製起她的下顎,半點不憐香惜玉,強迫她抬頭看向自己,眼裏的哂意越甚:“你哭什麼?!要怨就怨你阿瑪!你家裏人把你送進宮是讓你討朕的歡心的!你擺這副哭哭啼啼的臉給誰看?!”
鈕祜祿氏咬住了唇,閉起了眼睛不敢再哽咽,康熙掐著她下巴的手慢慢收了緊,半響過後,再次冷笑了起來:“你想給朕伺寢是嗎?今日朕就如你的願!”
一大早,烏那希才起身,王安就來了稟報:“主子娘娘,皇上昨日留了鈕祜祿格格伺寢呢。”
烏那希聽得有些意外:“當真?”
“可不是,”王安道:“鈕祜祿格格在西暖閣外跪了一個多時辰,然後被皇上訓斥了一頓,之後又叫人給弄進了東暖閣裏去,就……鈕祜祿格格是寅時的時候被送回去的,奴才聽敬事房的太監說,人送回去的時候已經昏死過去了,渾身都是青紫痕跡。”
“……”
烏那希突然有些慶幸,幸好自己穿的是赫舍裏家的女兒,康熙這廝,難不成還有玩sm的傾向?
“主子娘娘?”
烏那希回過神,問道:“皇上既然寵信了她,可有下賞賜?”
王安搖了搖頭:“賞賜沒有還不說,說是一送回去,就讓人給灌了藥,確保不會懷上了。”
想了想,烏那希吩咐李氏:“一會兒嬤嬤你去景仁宮裏看看,那種傷……怕也不好傳太醫去看,帶些藥膏去吧。”
李氏點頭:“奴才明白的,主子娘娘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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