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陰險(1 / 2)

李氏去了景仁宮那邊,回來回報說是鈕祜祿氏當真被康熙弄得渾身都是傷痕,一直在哭嗓子都啞了,看著也怪可憐的,她送去的藥膏已經叮囑了她的宮女幫她抹了。

烏那希聽罷搖了搖頭,也便算了,這事她即使對康熙的做法頗有微詞,卻也不好多說什麼。

半個月之後,康熙將鼇拜的黨羽派往各地,又以自己的親信掌握了京師衛戍權,之後召鼇拜入宮覲見,以身邊少年侍衛將之擒拿,交由議政王大臣等審訊,之後羅列鼇拜三十條罪狀,按罪論死,康熙念及鼇拜資深年久,屢立戰功,且無篡弑之跡,遂對其寬大處理,免死禁錮,其黨羽或死或革,不久,鼇拜死在禁所之內。

在康熙授意之下,康親王傑書以十二項罪名上書彈劾遏必隆,康熙順水推舟,削去其太師之職,奪世爵,下獄論死。

終於將朝政大權盡數掌控在手中,從此不必再受人擺布,康熙春風得意至極,也因而越加覺得烏那希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福星,更是對烏那希恩寵有加。

之後雙喜臨門,在鼇拜被處置兩個月之後,納喇氏也被檢查出了懷有身孕。

隻是鈕祜祿氏的日子便就不是那麼好過了,受遏必隆連累越加被康熙厭棄,在遏必隆的判決下來之後,為給遏必隆求情在乾清宮外頭跪了一整天,康熙鐵了心不搭理她,最後是太皇太後派人來一頓好訓將之攆了回去,說是對遏必隆的處決是前朝之事,她一後宮宮妃不得對之說三道四。

八月。

進入秋天之後天高氣爽,過了最炎熱的那一段,烏那希的精神反倒是越來越差,整日裏昏昏沉沉就像睡不醒一般,太醫每日診脈說是沒有大礙,隻是主子娘娘初懷孕,反應比常人強烈一些,才會精神怠倦罷了,說是要烏那希多加臥榻休息,康熙聽聞便也就她每日去兩宮的請安給免了,隻讓她在坤寧宮裏一心養胎。

相比之她,才懷孕兩個多月的納喇氏卻是要適應得多了,整日裏龍馬精神,踩著花盆底鞋走路也虎虎生風,連太醫都說她的胎養得好,倒是叫不少人心生豔羨。

博爾濟吉特氏走出門,遠遠瞧著園子裏的涼亭已經被人給占了,心道晦氣,轉身就要走,想了想卻又突然頓住了腳步,問一旁伺候的宮女小荷:“這納喇格格也懷孕有兩個多月了,怎麼精神就這般好,她倒是真得意。”

當初博爾濟吉特氏自個懷孕的時候也是每日難受得死去活來,最後孩子就沒了,雖然是被人下手害的,她卻也知道剛懷孕的時候孕吐強烈滋味確實不會好受,倒是這納喇氏整日跟個沒事人一般,該幹嘛幹嘛,臉色紅潤似是比以前還嬌豔了一些,尤其大著個肚子還能伺候皇上,因而才越發叫人看著不順眼。

小宮女也朝涼亭裏悠哉吃茶看風景的人看了看,道:“聽說納喇格格一貫身子養得好,所以懷了身子也沒有什麼不適。”

博爾濟吉特氏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說到這個就免不得想起之前納喇氏諷刺自己懷不住孩子揭自己傷疤的行徑,沒好氣道:“她身上抹得什麼鬼東西,難聞死了。”

即使離得涼亭裏的人有一段距離,遠遠的她也聞到了納喇氏身上也不知道抹了什麼東西,衝鼻子的很,不過她這話其實也難免聽起來像是故意針對,身旁的小荷不以為然反倒是覺得怪好聞的,當然她不敢這麼說就是了,隻是道:“奴才有個小姐妹在鍾粹宮的茶房裏幹活,她說聽納喇格格貼身伺候的人提過,納喇格格從前還沒出閣的時候,就一直用著這種花露,她娘家人自己調配的,說是不但添香還能安神。”

“什麼花露?”

“甘菊、薔薇、茉莉這些調配的吧,具體的奴才也不是頂清楚。”

博爾濟吉特氏聽著挑起了眉,想了想便就笑了,道:“既然來了,總不能見著了當著沒見著,走,隨本宮去給納喇格格打個招呼。”

小荷猜到自家主子定是又起了什麼心思,也不好多說,隻能是跟了上去。

“妹妹好興致,一人在這亭子裏用茶點看風景。”

納喇氏聽到聲音回頭,見是博爾濟吉特氏,心裏不痛快,麵上卻依舊言笑晏晏:“姐姐不也來了,若是不嫌棄,便一塊與妹妹在這坐坐可好?”

博爾濟吉特氏大方地坐了下去,也不喝茶,就看著納喇氏,笑了:“妹妹有了身子還能這般麵色紅潤反倒是比以前越加漂亮了,當真是羨煞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