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扭頭看著水橫。
水橫見有效,抓了把勁。“你看稚子平常不是一直都一個人待著,也不和別人說話。或許,就是不知道怎麼和人交流。你的性格,不是正好和他互補了嗎?去開導稚子,把你們倆之間的問題解決。”
“這真的可以嗎?”
因為多日的水米不進,白芷的嗓子都幹了,說話的聲音也沙啞了。聽得水橫一陣心疼。“可以的,不試試怎麼知道呢?你是對稚子最好的人啊!”
白芷眼底漸漸有了神采。
水橫開心地笑。“去找稚子,就算失敗了有如何?不見麵,隻會讓問題越來越嚴重。”
白芷眼中的神采多了起來。“我知道了,水橫姐。”
雲鬼之城內的一個普通宅院裏,雲稚子在籬笆下看書,雲涼在一旁喝著茶。
“爹,世人很喜歡懷疑人嗎?”
雲涼想起之前感受到的負麵情緒,再聯係離開那時所發生的事,就明白了。“稚子,你喜歡青雲勢力,對嗎?”
雲稚子點頭。“爹,雲鬼都會像我這樣,在乎人嗎?”
雲涼笑。“或許吧,至少爹很在乎稚子,和你陳叔。”
說曹操,曹操到。涳塵就在這時候來了。
“雲安在乎我啊?”一進來就調笑,“稚子可別怪陳叔搶走了你爹啊。”
“老陳,你瞎說什麼。”雲涼哭笑不得,“稚子你別聽你陳叔亂說。”
稚子不鹹不淡。“沒關係。”
“對了,”涳塵說,“剛才你們在說什麼,會說到‘在乎’這個詞上麵?”
“稚子,你說吧。”
稚子將書放在腿上,說:“我很喜歡在青雲勢力的生活,那群人與城主大人和輔佐先生所描述的那些人不一樣。至少,我是那樣認為的,從前。”
雲涼寬慰:田一曉他們雖說在他生前有些未改掉的戾氣,但是現在也越來越好,青雲勢力也走上正軌了。
“城主大人說我們雲鬼不受限於俗世的條條框框,因為每個雲鬼的心中都應當有一杆衡量是非的秤。”雲鬼的聲音原本就像是惡鬼索命,襯得雲稚子此時有些失落的聲音格外的低迷,“我和師傅說,我懂得衡量是非,也很少惹是非。青雲勢力的行事宗旨和雲鬼的差不多,公道自在心中。”雲稚子越說越失落,白芷和代表了青雲勢力的水禾夫婦給他的打擊實在太大。“父親,陳叔,為什麼我得不到該有的信任?為什麼他們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卻仍舊看著我成為了眾矢之的?如若我隻是一個不懂法術的普通人,豈不是要冤死牢獄。”
雲涼內心歎氣:青雲勢力漸漸做大,也就漸漸受限於“中立”之名。田一曉等人原本就不是喜歡出謀劃策的人,雖然有了水禾和幾個女子在一旁輔助,那幾個糙漢子應當也大多是隨心所欲了。“稚子,這不是你的錯,反抗不公正也確實是每個人都會做的。”
涳塵也說:“對。那些世人的律法根本管不到你。我倒要瞧瞧,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家夥敢來這雲鬼之城要人!”
“老陳,有你這麼開導人的嗎?”雲涼佯怒,“稚子,你回來不是逃避,這一點你一定要記住。”頓了頓,又說:“近年來青雲勢力的壯大很快,因為他們的‘中立’之名為他們獲得了很多民心。這同樣也是弊端,但凡得了人心的大勢力,在做事的時候都要考慮是否會失了民心,被百姓說是偏袒。”
雲稚子認真聆聽。
“你師傅是青雲勢力中一個有分量的人,你是她的徒弟,就是青雲勢力的親人了。”雲涼娓娓道來,“事情發生在你的身上,這件事要怎麼處理就敏感了。一旦不當,青雲勢力的名聲就會受到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