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冥妄從主殿匆匆趕到樓笑笑房間時,屋內早已人去樓空,隻留下地上一灘血跡,讓冥妄眉頭緊皺。“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子不是在禁閉中嗎,皇後為什麼忽然插手樓笑笑的事情?”
一邊往皇後寢宮趕去,一邊朝唯一目睹了事情的侍婢問道。
侍婢哆哆嗦嗦的跟在冥妄身後,“奴婢站在遠處不敢走太近,隻聽見來人說是皇後的懿旨,但似乎是太子的意思。”
“太子皇後!”冥妄聞言咬牙,一雙深邃的眼如寒星般望著前方,總有一天,母妃的債他要一一討回!現在,解救樓笑笑和重影是第一關鍵。
淡影樓內,冥妄前腳才走,隨後雲向夢便打發了太醫。“沒用的東西,一個小小的花毒都看了這麼久。”說完,自己從袖中掏出一個白玉瓶子,倒出一粒藥丸服下。
很快,那白皙手上的紅點消失,瘙癢感也徹底沒了。“也不知道表哥殿下又要為了那個該死的樓笑笑做出什麼事,不行,我得去看看。”從床上起身,一聲呼喚,立即有侍婢從外麵走進。
“幫我穿鞋。”雲向夢高昂著下巴吩咐道。
皇後的椒房殿,樓笑笑一路被人拎著進入殿內,稍有不滿便是一巴掌。重影更為淒慘,雙拳難敵四手的他被人使了暗箭不說,現在雙手雙腳都被人綁住了,連嘴裏都塞了布條,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
“放了他,你們的目標是我。”看著重影為了掙紮被繩索摩擦得血肉模糊的雙手,樓笑笑忍不住皺眉,“趕快放他走,否則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本宮倒要瞧瞧,你是如何不善罷甘休。”伴隨著一聲嬌媚的女聲,一道倩影在簾後緩緩走出。
樓笑笑這是第一次與皇後對上,隻聽說皇後的勢力遍布朝野,可是她竟不知,皇後原來還是一位標準的美人兒。一雙丹鳳眼微微向上飛起,說不出的嫵媚與淩厲。服飾華貴不可表達,體態纖穠合度,肌膚細膩,麵似桃花帶露,指若春蔥凝唇,萬縷青絲梳成華麗繁複的縷鹿髻,隻以赤金與紅寶石的簪釵裝點,反而更覺光彩耀目。果然是麗質天成,明豔不可方物。
“你,便是樓笑笑吧。”皇後盯著樓笑笑看了半晌,才幽幽開口。
“嗯”樓笑笑應道,剛說完,便被人一腳踹在腿上,“大膽,見了皇後娘娘還不下跪?”
樓笑笑側目,死死的瞪著踹自己的嬤嬤,“我有說我不跪嗎,可是讓人下跪總得讓人心服口服吧,若是在牢獄中,你這不就是屈打成招嗎?”
“死奴才,還敢頂嘴!”嬤嬤揚手,正要賞樓笑笑一個耳光,座上的皇後卻擺擺手,“慢著……”
嬤嬤聞言,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手,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再不敢說話了。
“這張嘴倒是伶俐,模樣也不差,怪不得太子這麼歡喜你。”皇後輕笑一聲,意態閑閑地撥弄著手指上的一枚翡翠嵌寶戒指,看了一會兒,才側目看向樓笑笑:“既然太子如此歡喜你,本宮作為太子的母妃也不好為難你是不。”
不為難已經這樣了,若是刻意為難,樓笑笑當真不知道自己的腦袋能不能保住。深呼吸,“皇後娘娘不僅美若天仙,還氣度非凡,真不愧是一國之母。”
“哈哈,好會說話的孩子。”皇後聞言大笑,樓笑笑忽然覺得有戲,正要開口求皇後放過重影。“既然你這麼會說話,那這份禮物,看來也該給你了。”
皇後灰灰手,身後的人二話不說將重影帶走,旁邊的嬤嬤更是押著樓笑笑在一旁的席子上坐下。
一群打扮妖豔的女子魚貫而入,或站或坐,或舞或樂。
看著這忽如其來的一幕,樓笑笑皺眉,皇後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費勁功夫把她抓到這裏來,難道就是為了給她看歌舞表演?
暫且不知道皇後是何目的,樓笑笑隻能緊握右手,不讓自己的無名指碰到任何地方,以免橫生枝節。
相比起樓笑笑的緊張不安,皇後則是悠然自得地望著殿中各色美人兒,“聽說太子與七皇子為了鬧了矛盾,兄弟兩也真是,怎麼就喜歡上了同一樣東西呢?”
皇後的聲音說不出的嫵媚,可是此情此景聽來不由得讓人覺得字字驚心,仿佛這說不盡的嫵媚中隱藏的是說不盡的危險。
麵前的歌舞再好,樓笑笑也無心欣賞,隻是小心翼翼的揣摩著皇後的意思,半晌才後回道:“回皇後娘娘的話,可能是奴才伺候得好,所以……”樓笑笑自己也覺得這借口實在是爛爆了,說到一半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伺候得好?”皇後撲哧的笑了一聲,使了一個眼神,下麵的人立即會意。
歌舞還在繼續,隻是漸漸的樓笑笑卻發現不對勁了,“別,別靠在我身上呀。”看著不斷往自己身上靠過來的歌姬,樓笑笑拚命的往後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