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眾人同樣是日同往日一般,與人類獄卒抵抗,同樣人類的長槍漸漸從牢外伸進來,那隊長就在長槍伸進來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他立即衝到長槍麵前,雙手抓住槍頭,強行將槍頭扭了彎。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早已連續掰彎了三個槍頭。
外邊的士兵們一時看著傻了眼,從以前到現在,這種情況發生的幾率十分的低。以前,他們隻有在抓獸人的時候槍頭才會被弄彎,而且那時是他們無意的,現在這種情況,真令他們嘖嘖稱奇。眾獸人見到隊長如此神勇,他們也如同打了興奮劑一樣,猶如猛虎般的撲上去,三兩成堆,一起合力將槍頭掰彎。
沒過一會兒,他們的槍頭全都被掰歪。
而那些士兵全都愣住了,這一楞好比時光凍結了一樣,度日如年。直到他們的隊長命令,他們往裏直接衝,他們才轉過神來。
那個開門的極快地打開了牢門。
而就在開門的一瞬間,人類立即衝了進去,獸人們自然不甘示弱,立即奮臂出袖,摩拳擦掌,怒吼著衝了上去。
雙方立即交上了火,一時間狹窄的牢房中擠滿了人。牢房外的隊長對著手下耳語裏幾句,那個手下立即跑開了。而一邊,那獸人隊長著實神勇,隻見他左一拳又一腳,立即打到兩個人類獄卒,隨後又一個升龍拳打到一個。他便如此穿梭於人群中,頓時擊倒不少人類。
盡管看著自己這邊的人被打到不少,但那人類隊長還是不禁“好”的暗喊一聲。如若這個獸人是人類的話,派他上戰場必定能立下奇功。過了好一會兒,眼見人類的士兵即將兵敗,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這邊要受到威脅。
那個獸人隊長看了一下卡撒,卡撒點了點頭。
那隊長直接將牢房中,剩下來的幾個人類士兵打倒,隨即怒吼一聲向外邊衝去,他們牢房的獸人們似乎受到了號召,踐踏著倒在地上的人類的身體,向著牢房外邊衝去。
那個開鎖的眼見不妙,立即衝上前關注牢門,但正當他舍身關牢門的時候,那個獸人隊長以迅雷不掩人耳目之勢,一腳踹開,立即將那個開鎖的人震飛,等他一隻腳剛落地,他隨即出拳往一旁的拿槍獄卒身上招呼。
這一連串的事情來得太快,那個拿槍的守衛根本就沒反應過來,身體立即倒飛出去。其他獸人眼見通向自由之門已經打開,現在就是最好時機。眾人爭前恐後地向著外邊衝去。
守在牢房外邊的眾士兵大驚失色,麵如死灰,都紛紛想丟兵棄甲,但見隊長還在,隻能硬著頭皮與獸人戰鬥。現在這種情況是在是太可怕了,他們的裝備可以說與戰場上的士兵是沒法比的,加之他們剛才眼睜睜地看到,那些獸人們掰彎槍頭,在他們眼中可以說是空手碎大石,而他們呢?手無縛雞之力,加之現在連最重要武器也沒了,手無寸鐵,那什麼和他們對抗?
那獸人隊長發現了一個穿著與其他人類不同的人類,不過具體應該說是更加的威武,他便立即擊開附近的人類士兵,立即朝他發起進攻。
那個人類隊長,頓時感到一陣濃鬱的殺氣向他襲來,立即紮了個馬步,氣沉丹田,準備禦害解難。那個獸人暗笑了下,隨後擠了下眉頭,一股熱血直接由心而生,直衝他的雙臂,他咆哮一聲,一記長拳立即朝他轟去。那個人類立即以掌卸拳,伸出手向他接去。
兩人剛攻擊完,立即倒退數步,雖然剛才沒有傷及道對方絲毫,但是兩人的實力不相上下,暗暗讚了對方一句:這個人的實力當真是不容小覷。
然而正當他們拚的火熱,那些獸人們三兩下把那些守衛打倒,把丟棄在地上的長槍全都抽了出來,然後跑到獸人隊長身邊來,那獸人隊長笑了笑,這過道可比牢房大,他們並排站基本上可以站五個人,那也就是說,他們可以五個人一起衝上去打那個人類隊長。
人類隊長苦笑了笑,眼見局勢不妙,立即轉身拔腿就跑。
沒想到他這次失策了,他本以為隻要進去的人類多,把獸人擠得死死地他們就不會反抗,但是結果出乎意料,那些獸人不但反,反而還一鼓作氣勢如虎地衝出來,現在他再苦笑,再哭爹喊娘都沒用了。
卡撒看著眾人追著那個人類跑了出去,而他在他們的最後,同樣盡管他熱血沸騰,但他沒有選擇去追逐,反而從那個開鎖的身上解下了一大串鑰匙,不禁笑了笑,還好看管這地牢裏的獸人就是這個人類,不然的話,再去找其他的鑰匙,不僅費時間,而且也沒那個可能。
趁著眾獸人追趕出去,卡撒隨即便嚐試打開在他對麵的獸人牢房,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那牢房門便打開了,他一個箭步衝了進去,對著裏麵的獸人道:“我的同伴們,現在我們有機會出去了,跟我們一起出去吧,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了。”
盡管從剛才到現在暴動的聲音,早已使吸引他們的眼球,但是他們卻始終沒有站起來為他們呐喊助威。盡管是這樣,但是卡撒還是想去幫幫他們,因為他看在他們是同類的份上。
那個牢房中一個稍微較老的獸人,啞著嗓子道:“年輕人,希望你可以聽我一句話吧,你們是出不去的。外麵的守城的士兵會立即下來,到時候,你們根本逃不出去,哎,也對,就守城士兵那你們就逃不出去,不用談外邊了。”那老獸人繼續道:“聽我講個我們的故事吧——我當初剛被抓來的時候,也是如此,我一直深信不疑我可以逃出去,但是現在呢?還不是在這兒呆著?讓我想想看啊——我在這呆了多長時間來著?哎,幾個月了?算了,我給忘了——當初我就曾親眼目睹過,和你們這樣類似的事情,他們乘著開鎖的人開鎖的一刹那,由一個身強力壯的獸人攻出去,其餘獸人也相應他的號召。當時,那人可是橫掃千軍,所向披靡,那幾個人類士兵……”說著,他啐了一口,接著道:“直接被打倒,不堪一擊。他們士氣高漲,自以為隻要和我們大家一起聯手就可以出去,所以留下其中的一個人釋放我們這邊的獸人,其餘的帶著人類丟下來的武器,殺氣重重地衝出地牢。當時被釋放的我們,同樣懷著一樣的心情拾起人類丟下的武器,衝出去增援他們,我們出去後,那個開鎖的獸人估計還在釋放,後來衝出開的獸人哪的武器,全都是把人類身上的鎧甲強行掰成棍狀武器,至於什麼原因——估計是這個鐵柵欄,他們弄不斷。”
那獸人吞了口水,繼續道:“我們來的援兵越來越多,而那些人類卻早已潰不成軍,當時我們可以說窮追不舍,但是我們犯了一個最大的注定戰敗的錯誤——我先問問你,假設雙方的實力相同,那麼在什麼情況下,一方會失敗?”
卡撒本來相救他們出去,現在被這麼一問,哪有心思思考,急道:“我哪裏知道,你說答案吧。”
那獸人答道:“對!就在我們不熟悉敵情的情況下。”他激動地說完這句話,便冷靜下來,道:“就因為我們當時的隊長,十分憎惡那幾個獄卒,所以一直追,但到後來,那幾個人類全都靠著熟悉這裏的地形,將我們遠遠地甩開,等我們反應過來我們要出去,折回攻向通向城牆頂的樓道時,敵人在這段時間的空隙中,可以做好準備。”
“不過還好,當時我們回來的還算快,他們的人手還未到齊,我們再次一鼓作氣,扶搖直上九萬裏,通過樓道,一路殺上城牆。但那裏……”說完,他打了個抖,附近的好幾個獸人臉色變得慘白,而後他接著說道:“我們當時就在城牆上和他們廝殺,那些士兵的武器果然不是僅僅拿來看,或當擺設的,單憑鋒利程度就可說,可以劈金斬銀不是問題。當時,我們強行進攻,雖然打死打傷不少人類,但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個道理你也是懂得,但是當時是敵人傷我們一千。哎,當時我們剛衝上去人是不多,打到後來,可以說人滿為患,我們無奈,來的都是人類,而且是從兩邊包過來的,城牆底下也開始充斥著人類士兵。”
那獸人“唉”了一聲,道:“我們打破一個缺口,然後讓獸人們跳下去,還好,人類前線的城市護城河什麼的都有,我聽到他們跳下去發出‘咚’地一聲水花飛濺的聲音,就知道,他們有半數的可能性獲救了。而我們卻越戰越乏力,努力擠到城牆邊跳下去,但是最後未果,我們消耗殆盡,最後被人類俘虜,重新關回了這裏,你看看我身邊的這些獸人,他們當初和我一樣,希望可以力挽狂瀾,但是到了最後呢?被人類重新抓回來的全都受盡折磨,原來我剛進來的時候,還挺年輕的,而現在呢?”說完,伸出手臂,揚了揚道:“看到了吧,都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會失去信心的,好了,年輕人,你好好想想吧,別來勸我們了。”說完,他雙手交叉放在肚子前,閉上眼,似乎睡了過去。
卡撒不禁一驚,他怎麼可能想到還會發生過這種事情,但是從剛才那個獸人給他看的手臂,那完全可以證明不假——那隻枯瘦的手臂,在昏黃的燈光下,差不多清晰可見他的五根手指骨,手臂骨,那手臂上還有抹不掉的傷痕。如果不是他說他自己年輕,卡撒還真的把他當成老人來看待了。由此可見他所訴句句屬實,卡撒心中暗呼糟糕,那麼他們現在的處境豈不是十分的危險?他原來的打算是——隻要衝出牢房即可,但是現在看來,現在的情況更加的複雜。想著,他看了一眼正在身後牢房裏躺著的副隊長。
“有什麼……什麼辦法……嗎?”卡撒這是又急又惱,這完全不在他們的計劃範圍之內。
“求那個達觀富貴的獸人唄,我記得那次我們去的時候,我好想隱約地看到他站在不遠處的城牆上。”想說夢話一樣說完,那個的獸人側了個身,似乎又睡了回去。
卡撒聽他那麼一說,心想:“那個富貴的獸人。”一時頓悟,大喜到:“我怎麼沒想到,隻要那樣的話,我們不就可以化解這次危機了麼?”轉念一想:現在出去還來得及,但是如果這裏的牢房門不開,那就……可是叫那個副隊長也不成。想著,他站起身對著這牢房裏的獸人們道:“朋友們,雖然我們以前素未謀麵,但是現在我需要你們的幫助,隻要打開附近的牢門。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可能離開這裏,無論你們信與否,但我希望你們可以幫我,當做為了你們自己再戰一次,拜托了。”說完,他放下了鑰匙,立即向著外邊跑去。
等卡撒一跑到外邊,頓時一驚,地上到處躺著無力反抗的人類。他正想著:我可沒有和他們說出去之後怎麼辦。如果他們跑去追逐那個隊長……這麼一想,頓時一股寒意由心而生,那可不是好事,就算我找到他們,那個獸人不在,到時候我們再怎麼樣說,都沒有那個富貴獸人三言兩語厲害。正想著,忽然一對人類士兵從遠處跑過來,跑的聲音感覺就像是地震般地一陣陣傳來。卡撒打了個機靈,立即隱入一邊,觀察他們的行動,同時心中暗暗祈禱:他們可不要過來,一旦過來,如果牢房中的那個人還在開牢門,倒時更多的人被卷進來那可就不好了。
卡撒在暗處悄悄地盯著他們,那些士兵從左往右跑去,他暗呼一口氣,還好沒轉彎,轉彎的話就是來他這邊了。卡撒屏神凝息,暗暗地聽了一會兒四周的動靜,確認四周沒有任何動靜,再往四周張望了一下,立即往前跑去。
漫無目的地跑了好一會兒,忽然又聽到一陣官兵的腳步聲傳來。他環顧了下四周,暗思:這下糟糕了附近沒什麼地方可以躲。正想著,不禁靠在一旁的建築下,盡管其變。
等他靠在建築物下,謹慎地往前走,雖然不知道這聲音的波動告訴他士兵是從後麵來的,但他還是往前走,尋找著可以躲得空隙。
“唔……”卡撒感覺到士兵即將衝出來,快要看到他,但他巡邊四周都沒有可供容身的地方,正想著被抓了怎麼辦的時候,忽然一隻手鬼使神差地捂住了他的口鼻,立即將他拖走,卡撒下意識地用手移開那隻大手,但是那個人的力氣極其巨大,任憑卡撒如何他的手都沒有移動過。卡撒不知道此人是敵是友,混亂中隻想著反抗,從而忽視了他的麵容。
可以說,當時雙方同時行動,一方出現在道路上,而另一方則在這個街道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噠噠噠噠……”
兩人躲在一旁的的陰暗中,過了好一會兒,那些聲音才漸漸遠去。來者也送掉了捂在卡撒嘴上的大手,道:“失禮了。”
卡撒向他一瞅,才意識到來著是那些獸人的隊長,臉上不禁一紅,說道:“咳咳,你別那麼說,差點我就被那些官兵抓走了,應該是我失禮了才對。”
“好吧,別的話不多說,現在怎麼辦?”那隊長皺眉問道。
“這個嘛,超出了計劃,原本我以為我們衝出去,他們的應該可以守得住,但是實在沒想到,出乎意料。現在我們隻有衝上城頭才可以。”
“這……”獸人隊長麵有難色,道:“這著實不容易,剛才我們偶然和那個人類隊長交過手,我拿長槍,他抽出劍,我那長槍抵擋,但那劍立即將長槍一刀兩斷,這鋒利程度可想而知,當時立即拋下長槍,空手而上,就那樣他才跑的,當時人多,可上城牆頭,一對一的話……”
“嗯……我也有這個顧慮,我們貿然上去,迎接的必定是敵人的刀槍,但如果有方法能引開他們……隻要我上城牆頭,我就能化解今天的危機,為明天做準備。”卡撒握了握拳,說道,盡管他也不敢肯定,那個富貴獸人在不在,如果不在那又該如何?想著,才鼓起勇氣地說下去:“你們一直跑,如果你們群體被抓住了,那就放棄抵抗吧。”
“你……說的,是真的嗎?!”那隊長咬了咬牙,憤憤不平地問道。對於獸人來說,隻有打到敵人,沒有投降。但是現在顧及到不是他們幾個人的安危,而是這地牢裏的許多獸人的安危。自己逞一時英雄,反而害了其他人。那隊長重重地吐了一口氣,然後回答道:“好吧,我選擇相信你。”
“好吧,那麼明天想不想聽一個真實的故事?”
“聽起來不錯,不過明天再說。”那隊長笑了一笑,而後沒入附近的一間民宅中。
卡撒一想:果然……不過現在輪到我行動了。想著,看了一下四周,沒有任何人,立即隱入一間民宅中。卡撒不斷地往前走,身後傳來一陣遠去的奔跑聲,由此他也加快了步伐,直到走到屋內的盡頭,先觀察一下附近的情況,然後直接用身子往牆上一撞,那牆立即“轟”得一聲應聲倒地,如此飛快地前進著,直到走到整排連體屋的盡頭,才蹲下來,透過門縫觀察。
那些獸人行動十分有效,城牆上隻留下幾個看守的士兵,卡撒觀察了一下四周,附近有些士兵正在往他們的那個方向跑。等他們腳步聲遠去,卡撒立即翻窗而出,飛快地向著城牆樓道跑去。
過了大概十來分鍾,卡撒一路無阻幸運地跑到了城牆下。背靠著城牆,一路向上,同時向著四周觀察,忽然一個眼熟的人映入他的眼簾,那個人就是那個富豪獸人,同時他正向著他這邊城牆樓道移動著。
盡管卡撒十分高興,但是眼前的幾個人類士兵,可是個礙事的東西,一旦他們搖了下預警鈴,那麼他將會功虧一簣。想著,三步並作兩步走,一口氣登上了城牆頭,對準一個士兵,一個衝鋒上去,直接將那個士兵撞倒在城牆墩上。
旁邊一個士兵發現了緊急情況,立即衝過去拉預警鈴,卡撒慌忙地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隨手一抓,居然抓到暈厥士兵的頭盔,慌亂中想也不想直接飛擲過去,將正要搖鈴的士兵砸的倒退數步,最後撞在城墩上,倒翻下護城河。
卡撒剛一做完,將那個撞暈的人類背在身上,這樣可以少一些引起其他人類的懷疑,隨後便轉角處蹲了下來,由於轉角和樓道最後一個階梯相差不遠,所以他便埋伏在此處。盡管剛才直接成功的,將那個人類擊倒,但現在不是開心的時間。他透過兩個城墩相隔空缺的一個城墩往下看。發現那個獸人已經到了樓道地下,但他似乎並不知道卡撒在上麵。
等他剛踏上最後一級階梯,卡撒立即衝出,對他說道:“尊敬的獸人先生,等等。”
那富貴獸人被卡撒的突然出現,嚇得麵色鐵青,。哆嗦道:“有什麼事嘛?嗯……咳……嗯。”
“我來是為我逃出去的獄友。如果炸到他們,希望可以從輕處理。”卡撒低著頭說道,態度十分誠懇。
“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就這事啊,這我可告訴你,這事我可做不了主,而且這還得看他們殺傷多少人類,多的話,你也是知道的的——至於少的嘛,那還可以。”
然而,卡撒根本猜不到人心險惡,在這裏做了那麼長時間的官,官場的凶險,多變,生死無常,早已將這個原本善良的獸人,變得老奸巨猾,陰險狡詐。求他放過獸人,可以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剩下的你知道的。”那個獸人隻是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