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彩桐,原本白皙的小臉早已變得翻紅。
“彩桐!我······”蘇玦想要打破沉默,卻被“咚咚”的敲門聲打斷,蘇玦穿好衣服便去開門,那是一張嚴肅的臉。蘇玦認識他,他就是城市集團的總經理------成末天。還沒等蘇玦說話一記耳光便狠狠
地打在了蘇玦的臉上,可是對當時的蘇玦來說那記耳光不痛不癢沒有感覺。隻不過在他那性感的嘴角卻留下一絲血紅。
彩桐被成末天帶走了,可是蘇玦卻沒有阻止的權利,因為成末天是彩桐的父親。
又是一個黃昏,夕陽染遍了天邊的所有雲彩,也照黃了樹葉,枯黃的樹葉被風輕輕地吹了幾下便落到地上,似乎它很脆弱。
蘇玦靠在公園的一棵老楓樹下,靜靜地看著那片被染紅了的雲彩:“她為什麼要對我隱藏自己的身份?記得她還對他說過她的父母隻是城市集團的小職員罷了!”蘇玦深深的歎了口氣:“可能這隻是她保護自己的方式吧!”
看了看遠處的人群,天色也漸漸地暗了下來,人們的臉已經看不清楚。隻是蘇玦望著公園的出口用力搖了搖頭,剛剛那個女生很像彩桐。不過這個問題很快就被蘇玦自己否決了,因為在那個女孩的身邊還有幾個混混般的人,蘇玦不禁冷笑道:“彩桐怎麼會和那些人在一起?”
天黑了,這個城市也開始熱鬧起來。車水馬龍的大街旁是一個占地200平方米的廣場,廣場中央是人群聚集的地方。跳著廣場舞的大
媽臉上帶著微笑,天這無邪的孩子盡情的晃動手中的熒光棒,像活潑可愛的星星在這無限黑的夜空中跳動,在這繁華的幾乎到處都掛滿了霓虹燈的城市到處都洋溢著歡樂。
蘇玦一直都沒有放棄彩桐,隻是彩桐卻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不過有人卻說在北京見過彩桐。
在這個人來人往的城市中,每天都有很多人來到這裏,同時一樣也有很多人離開。人們拖著笨重的行李箱爬上擠滿了人的火車,那些行李箱中裝著他們的夢想。
蘇玦也和這些人一樣,隻不過這次他隻是背了一個雙肩書包輕裝上陣。他孤獨的背影隨著人流漸行漸遠。他決定離開這座灰蒙蒙的城市,隻是迎接著他的那個城市又是怎樣的呢?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六年過去了,蘇玦也在北京生活了六年之久。六年了世界上的很多的人和事都早已物是人非。也許蘇玦忘記了彩桐也許還沒有。不過這麼多年蘇玦一直努力著,他成立了一家公司,公司的發展還不錯。不過一直沒有變的就是蘇玦一直都保持著單身狀態。
城市的上空,烈日躲在清風得身後,曬爆了這城市中本來就不多的花朵,曬透了嫩綠的仙人掌,曬到了馬房中的馬匹和駱駝,隻是它曬不倒塗了好幾層防曬霜的女人們,她們無情的將陽光賜予她們的紫外線一點不剩的還了回去。
蘇玦從一輛豪華的黑色轎車中走出,本來就性感的身材被一身黑色的西裝裝飾的更加迷人。
風,輕輕地吹了一下,雖然不是那麼的用力,但是還是有一些沙子般的粉塵被這些微弱的風帶到了某個地方。就像蘇玦黑色西裝上的那些細小的顆粒,也許是他那完美的身材蒙蔽了人們的眼睛,才會讓那些微粒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
原本蘇玦打算在這裏與一個客戶談生意,可是眼前的一切讓他無
法安心。
是那個女人!
女人,將一支腿搭在另一隻腿上,嫩長的蘭花指輕捏著杯子將白的乳液灌入嘴中,血紅的嘴角還留有一絲奶白的痕跡。斜躺在額頭的秀發早已在風中無章,那是美的雜亂,雜亂無章的銷魂。這一刻,門旁裝飾的風鈴被風吹的叮當作響,街上的小販還在叫賣,地上的灰塵時不時的飛起便又本分的落下。
蘇玦不敢相信在多年之後,他還能見到她。
那個女人,精致的墨紅色短發下是一張誘人的小臉,向上翹起的長睫毛下是一雙幽藍色的眼睛,最後是她那性感的嘴唇,她的嘴足以讓整個世界灰飛煙滅,他是日本人的克星,是**的發射器,現在她叫洛子戎。雖然名字改了,頭發短了,性格變了不過那張臉還是那張臉。沒錯她以前叫成彩桐,她說在她父親背叛她們母女後他就改了母親的姓,不過三年後她的父親因為心髒病離開了這個世界,從那以後她越來越堅強,就這樣她變成了如今這樣女漢子一般的女強人。
不過她變了,蘇玦感覺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單純的小女生。
在他見到她時,彩桐正在與人談論生意,談吐間蘇玦覺得這些年彩桐一定經曆了很多。
北京的天空,依舊還是那麼灰,北京秋天的街道上一片狼藉,樹葉堆積如山,環衛工人每天辛勤的掃光掃光所有的樹葉,可是不一會,地上便又會出現薄薄的一層。
“你知道當初我有多傷心嗎?”彩桐紅著眼,臉色蒼白:“我一直在等你來找我,可是等來的卻是父母離婚,父親被抓的噩耗。”彩
桐的眼睛依舊紅潤著,可是終究還是沒有一滴眼淚流下:“那時我已經有了我們的孩子你卻像憑空消失裏一般,最後我選擇移民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可是我錯了,孩子需要爸爸,所以這就是我回來的原因。”
“玦,為什麼當初你不來找我?”彩桐大叫著,一把抱住蘇玦。蘇玦輕輕地拍了拍彩桐單薄的背:“桐,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忘記過你!”
這天在北京的一家拉麵館蘇玦見到了彩桐口中的蘇岐。彩桐說:“玦,這就是我們的孩子,他叫蘇岐。”蘇玦摸了摸蘇岐的眼睛,他的眼睛和彩桐的一樣。窗外的霓虹燈還在不停地閃著,它將人們的臉染成了各種顏色,所以城市的夜晚看不出人們的心情。
蘇岐很聽話,他管蘇玦叫爸爸,蘇玦很開心,因為他是他的兒子。
可是幾天之後的晚上彩桐沒有回來,蘇玦打電話給她。她說出差要過幾天才能回去。可是過了幾天,彩桐的電話關機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爸爸!媽媽什麼時候回來?”蘇岐瞪著他那大眼睛看著蘇玦。
蘇玦摸了摸蘇岐的眼睛:“很快!”
時間過得的確很快,轉眼間蘇岐已經上了高中,可是彩桐還是沒有回來,因為早戀的是蘇玦被蘇岐的班主任叫到了學校。見麵後兩個人都很吃驚,因為蘇岐的班主任叫海倫,沒錯海倫凱勒的海倫。
也就是這一次蘇玦知道了一切。
海倫與彩桐的父親是故交,當年彩桐和海倫訂婚也是兩方家長的意思,可是成末天和海倫的父親卻因為幹了什麼違法的事被抓了起來,所以現在他一無所有。隻不過現在的海倫很幸福,因為在他的生活中有一個叫寧紫妍的女孩。
海倫還說其實彩桐並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麼文靜,她從初中時便和社會上的混混們打成一團。就在彩桐和蘇玦分手後彩桐被成末天送到了北京,在這裏他認識了社會上一個叫“虎哥”的社會混混,而且有了他的孩子。可是“虎哥”卻因為涉嫌殺人被叛了死刑。接著成末天與彩桐的母親離了婚,成末天被抓最後因為心髒病死在了監獄裏。還有就是公司倒閉等一係列的災難接踵而至,她才會去投靠美國的舅舅家。可是十年前她得了肺癌,而且還是晚期活不了多長時間,舅媽將她趕了出來,她說孩子已經托付給了一個很值得信任的朋友。彩桐走的時候沒有幾個人知道,蘇玦沒有告訴他,彩桐將孩子交給了他這個值得信任的朋友。
北京的天氣已經要比以前好很多,天空變得越來越藍,草也變得越來越綠。不過蘇玦卻要離開了,他問蘇岐願不願意跟他一起走。因為畢竟他要去的地方與大城市比起來要相差甚遠。
“爸!你去哪,我去哪,我們永遠不分開!”
最後,他們離開了,離開了這個生活多年的城市,這次他沒有選擇城市,而是選擇那個處在大山深處的小村莊。和海倫一樣,他選擇了那個神聖的職業------人民教師。
不過在某個漆黑的夜晚,蘇玦卻被幾個戴著頭盔的人帶到一個疑似太空飛船的船上,接著他便昏睡不醒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這個地方。這裏便是二十年前的世界,而蘇玦變成二十多歲的樣子,這一切好像是一場夢,好長好長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