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高,高家最小的女兒,高美麗,除去我,上麵還有三個姐姐和四個哥哥。在高家,每一個被疼愛的孩子都是有價值的。
而我的價值,體現在顧家小兒子顧司明身上。
我和顧司明是相愛的,至少我這麼覺得,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那時候我的四個哥哥還沒有結婚,他們沒有嫂子管,在家裏還要聽父親的話,但是幾個姨娘不是很和諧,父親除去母親還有好幾房的姨娘,不過後來都慢慢的病死了,等我成年的時候就隻有母親和一個姨娘活著,再後來,母親也死了,我的婚事被提上了議程。
姨娘甚至和父親列了半個月的禮單,這些禮單都是顧家要給高家的聘禮,我知道顧家不會拿出半個家產為小兒子迎娶一個媳婦,尤其是在小兒子有更好的選擇的時候。一個從小在軍區大院長大的女孩子,英朗的臉龐爽朗的笑容,是個男孩子都會為她著迷。
我和顧司明都不是安分的人,早在結婚之前就有了肌膚之親,後來的某一天,他告訴我,在楚天最有錢和權勢的不是顧家也不是雛家,而是安家。
安家我自然是知道的,安姬揚,一個俊朗得過分的男人,但是我的知道僅限於遠遠的看了他幾眼。一個帥氣俊朗的男人若是身上還帶著陽光一樣的笑容總是能吸引不少女孩子的目光,我覺得我看了他幾眼是正常的,正常得就跟人需要吃飯和需要呼吸一般。
這樣的男人我一直都不喜歡,顧司明說的,我身上有妖氣,靠近太正氣的男人會被灼傷。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成了我不得不名對的第一場考驗。
那時候的我有點腦殘,不大分得清一個男人是愛我還是不愛我,顧司明說愛我,我便相信了,後來我想過,我這一生都注定要毀在我的性子上,我不能接受失敗和錯誤,即使真的是錯誤我也會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衝過去,用女王一樣的姿態告訴那些蔑視過我的人,我是正確的,即使我的吃著錯誤的果實。
顧司明說愛我,我便不停的證明他的真心,然後他抱著我,“美麗,我沒有選擇了,拿不到高家的密碼就成不了顧家的家主,成不了家主我娶不了你,母親不會準許我拿半個顧家娶你。”
那時候,顧家的家主是顧司明的母親,那個精明得像是一個老妖精的女人,她甚至可以對自己的親丈夫下手,趕走丈夫明媒正娶的妻子。
這樣的一個女人確實不會為了一個兒媳婦付出半個顧家,別說付出了,恐怕還想著怎麼借著婚事將顧家的利益提到最大。
那時候我總是愛激情澎湃,總以為到了自己努力和付出的時候,所以在顧司明希望我為安家生下下一代的時候,我隻是猶豫了一個晚上,然後告訴他我願意為我們的愛情努力和奉獻。
後來的事情就很理所應當了,我日日出現在安姬揚的視線裏,後來更是成為了他的秘書,那時候我剛大四畢業,家裏不準出去工作,我便將大把的時間都花費在了安姬揚的身上,他到哪都能看見我,那時候他剛成立了楚天一中,什麼事情都要重頭做起,他確實需要一個秘書,然後我就成了他的第一個秘書。
成為秘書有一個好處就是永遠都第一個知道上司在哪裏。這是我唯一的一段工作時間,兩個月,白天忙到沒空想任何的事情,晚上他送我回家。
我想若是這樣的時間持久下去我一定會愛上這個男人的。
但是時間並沒有持續下去,九月初,招生工作剛結束,顧司明請了安姬揚去吃飯,我作陪。席間安姬揚喝了好幾杯,中途去上了一趟廁所,我眼睜睜的看著顧司明將一袋粉末倒進了安姬揚的杯子裏,一邊攪拌一邊看著我,“美麗,我等不及了,我日日見你站在他身邊快要瘋了,你必須要懷上他的孩子,取得他的信任,拿到密碼。”
這一晚,我送安姬揚回去的時候留在了他家,第二天一大早,他伸著腰醒來,在看見我之後愣了一下,然後我感受到他伸手摸著我的鼻子,笑了笑,我張開眼睛,瞪著他,“安姬揚,你再笑我踢你,你信不信?”
他還是笑,然後捏著我的鼻尖,“美麗,我們去領結婚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