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姬揚不是第一個睡了我的男人,卻是第一個說要和我領結婚證的男人,於是在睡了的第二天,我們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還被坑了一把,買了一堆價格高質量差的相框之類的東西,我惡心得要死,他一臉笑意,從姨娘手裏接過禮單,按照上麵的要求翻倍送了過去。
我罵他傻,他摸的腦袋,總是要讓你嫁得風風光光的。
我閉著眼睛,不讓眼淚滾下來,這個世界上第一次關心我的男人,他叫安姬揚,那時候我想要和他老老實實的過日子。
我們的婚禮辦得很風光,隔著半條街的顧家酒店也在辦婚禮,為顧家最小的兒子迎娶軍區大院長大的一個女孩。不過那排場和安家的一比就小家子氣了。
一中漸漸上手,我也被查出來懷孕,安姬揚身邊的一個小男孩常愛爬在我肚子邊聽裏麵的動靜,那時候肚子還是平平的,他愛追著我問,“安嬸,你肚子裏住著的是妹妹還是弟弟?”
我問他,“暝昊是想要弟弟還是妹妹?”
他想了半天告訴我弟弟不好,還是妹妹好,他想要個媳婦。
我摸著他腦袋告訴他那就給他生個媳婦。
我覺得我們一家三口加上一個小入侵者,四個人會一直這麼幸福下去,若是沒有顧司明的再次出現。
壞了孕之後我就不大出門,住在安家的別墅裏,裏麵還有一個照顧我的阿姨,年紀不小,看著很有照顧孕婦的經驗,安姬揚每天都準時回家吃飯,我覺得這樣平靜如水的日子也不錯。
然後顧司明出現了,他問我要安家的密碼,說實話,結婚這麼久,我早就忘記了這些事,我希望繼續平靜如水的過日子,但是顧司明不放過我,在我不妥協之後,他將我和他滾床單的視頻寄到了安姬揚辦公室,還將下藥和我進安家的目的都錄成了錄音給了安姬揚。
我去給他送午飯,看見他桌子上的光盤和錄音,我摔了保溫飯盒,一個人回家。
這一天晚上,我和安姬揚第一次爭吵,整個過程都是我在罵他在聽,末了他悠悠的說了句,“那些都過去了。”
我不知道我是因為他的太輕易原諒而以為他不在乎我還是因為表現出來的不在意傷害了我,我變得無理取鬧和肆無忌憚,並且開始和安姬揚冷戰。
再然後,我和顧司明重歸舊好,因為我的家已經被他攪得一塌糊塗,我自然不會要他好過的,我是那種即使是玉碎也不會讓瓦全的人。
次年五月,他的妻子,那個美麗的女人,在我前麵兩個月產下一個男嬰,不過人難產死了,我承認我動了手腳,我留著她的寶寶,毀了她。凡是將我逼上絕路的人我誰都不會放過。
但是我太不小心了,留了痕跡,最終卻沒有追查出結果,在最關鍵的時刻,安姬揚幫我抹去了痕跡。
他抱著我,“我們的女兒要來到這個世界上了”,然後將一個鑲嵌著黑色鑽石的項鏈掛到我的脖子上。並叮囑我即使是洗澡也不要拿下來。
這個鑽石我自然是知道的,顧司明說過,安家的孕婦若是不戴這個東西,生出來的就是畸形。
我承認我不是一個號母親,但是我不會讓我的女兒變成畸形。她出生的時候,小入侵者和安姬揚一起守在我旁邊,小丫頭很鬧騰,折騰了一天一夜都不肯來到這個世界上,好在最後還是安然無恙。
安姬揚給小丫頭起了個名字叫一一,我不大喜歡,我總想著,這丫頭將來在遇見一個男人的時候要謹慎了又謹慎著重了又著重,不可像她母親一樣的傻,雖然我一直都不承認。
所以我給她娶了‘謹’,謹慎。
我希望她這一生都不再如她母親這般的難堪和艱辛,被一個渣男毀了一生。
雖然我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人說過,但是我此生,最大的不幸是認識了顧司明,最大的幸事是遇見了安姬揚,後來瑾寶說的,一臉俊朗的男人,我的丈夫。
而他最大的不幸,是遇見我了,一個高傲如孔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