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喇那拉氏輕輕揮了揮手,“不礙事,有什麼事你盡管說吧,也隻有夜深人靜時你來坤寧宮,才不會被人查覺。本宮見你如此慌張,莫不是發生什麼意外了?是不是辰嬪那邊可以下手了?”
初問搖了搖頭,眼裏的哀愁無法掩飾,“辰嬪那邊還不是下手的時機。是奴婢出了事。自從那日在禦書房皇上臨幸奴婢後,皇上就躲著奴婢,甚至要將奴婢許配給怡親王。”
“胤祥?”烏喇那拉氏想了想,又道,“若是你能嫁給胤祥,倒也是個不錯的去處。到時候也能以王妃的身分經常來宮中走動,對付辰嬪也是有法子的。”這個消息對烏喇那拉氏來說,應該算是個好消息。若初問嫁給了胤祥,既不影響他們的合作關係,又不會多一個女人與她爭搶皇上,所以她並不覺得吃驚和不妥。
初問望著烏喇那拉氏這隨意的模樣,語聲裏不由透著不悅,“皇後,奴婢先前答應您願與您一同對付辰嬪,條件是奴婢要成為皇上的女人。如今你這般態度,是想失去一個同謀嗎?”
烏喇那拉氏很快聽出了她的用意,反問道,“初問對怡親王沒有感情,還是覺得胤祥隻是一個小小親王,他給不了你所想要的權與勢?”
初問答非所問道,“奴婢的目的,隻是要成為皇上身邊的女人,並且要名正言順。若皇後沒有辦法替奴婢掃清障礙,那奴婢也無法再繼續提供辰嬪的致命秘密給您。若是皇後失去了奴婢,想要扳倒辰嬪,怕比登天還難,否則您與她作對了這麼些年,早已將她拿下。”
烏喇那拉氏倒吸一口氣,佯裝笑意,“你既不願嫁給怡親王,不嫁便是,本宮替你想法子。”
初問的語氣立即回轉,“奴婢多謝皇後,隻要皇後能讓奴婢在這後宮中直起腰來,奴婢仍願唯皇後馬首是瞻。”
烏喇那拉氏唇角劃過一絲嘲諷笑意,心下哼聲,如今也不過是用得上你,才如此遷就於你,你再聰慧,也隻不過是本棋盤上的一粒棋子,終有一天本宮會棄子,“本宮倒是有個法子,趁皇上下達將你許配給怡親王的聖旨之前,扭轉乾坤。”
初問眼裏閃過一絲興趣,“奴婢洗耳恭聽。”
殿外夜風相送,烏喇那拉氏不由攏了攏身上的吉祥如意雲肩,想了想,才又道,“辦法倒是有,隻是要借助太後娘娘。那日本宮已安排你受到了皇上的臨幸,你既已是皇上的女人,何不弄出點動靜來,再由太後出麵,阻止皇上將你嫁給怡親王。”
初問仍舊不明白烏喇那拉氏的用意,皺眉又道,“什麼動靜?”
烏喇那拉氏胸有成竹地笑道,“你既已經服侍過皇上,成為了皇上的女人,又為何不能懷上皇上的子嗣?”
初問的眉頭蹙得更緊,擔憂道,“可是奴婢並沒有懷上皇上的子嗣,若是將這樣的風聲放出去,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到時候事情鬧大了,奴婢必定會如同年貴人這般下場,要麼主動承受未懷身孕所受懲罰,要麼借腹生子,無論走哪一條路,都會無法收場。”